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台下众人先是一愣,就下来就是一片哗然。只见大祭司缓缓转过身子先是诧异的看了月离一眼随即目光又是落在了旁边黑钰长老身上,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各位长辈族人!烦请先安静一下,月离只是想和大家说说这最后一场比试中的曲折,并无意亵渎月神大人和这盛典的意思。”月离边说着走上台前朝着四周俯身施礼,抬头时扫了一眼大祭司,却并未在意那满脸的惊愕,还未及大祭司作出反应又接着向众人说道。
“不知大家有没有仔细的观察台上这两只狮虎,它们一公一母,其实是一对伴侣。母虎被喂下了这伤心毒,五脏溃烂痛不欲生,公虎又中噬心蛊,是痛在你身,伤在我心。母虎愈是痛楚,爱怜她的公虎就愈是动用心力,一直被这噬心蛊所疯狂折磨。这也就是为什么月霜师姐在慢慢医治好母虎时,没有接受治疗的公虎病症也逐渐好转的原因所在。”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月离姑娘你一直坐着不动,原来你早就看穿了这公虎的病灶啊!”
“听说这噬心蛊乃是远古禁术,而且是早已失传!月离姑娘你竟然可以诊断出此症,而且还医治好了那狮虎,这新任族长是非你莫属啊!”
“对啊!月离!月离!……”听得月离道出这比试的关键之处,这原本看得是一头雾水的围观众人顿时是恍然大悟,对这医术高绝的月离是更加佩服,欢呼声似潮水般一阵接着一阵。看着大祭司逐渐舒展的脸色,台下的少卿也是松了一口气。四周环顾一圈,少卿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担心,难道这黑钰长老就这么放弃了那酝酿已久的计划吗?
真是想哪一出就来哪一出,还没等少卿想完,就听见黑钰长老那冷冰冰的声音从台上传了过来。
“慢着!你所说的这些也确实如此,但我还有些疑问要麻烦你帮我解答一下,好释我黑月众弟子心中之疑惑!”
月离本来是想告诉大家自己并没有做些什么了不得的事,压根儿就胜任不了这族长大任,没想到却是越来越说不清楚,刚准备继续解释时,就听得一同站出来的黑钰长老已是率先发问。月离伸手制止住了身边有些不快的蓝琦,望着那满面寒霜的黑钰长老点了点头。
“哼!众所周知这噬心蛊是我族的上古禁术,祖训明示严禁弟子研习,我们都知道这蛊术一般只有施术之人才知解法,请问你又是如何诊病且知治疗之法呢?难不成是你自己私下里偷学了禁术么?你要知道这可是重罪,依照族规可是要受火刀之刑的!就连你此次的比试资格也要被一并取消,月离,你可知错!”
面对黑钰长老的一阵抢白,本就不善言辞的月离俏脸是被憋得一片通红,却是结巴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知道内情的少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阴险狡诈的人,自己做坏事也就罢了,完了还要诬陷别人,给人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少卿只感到胸中一热是再也忍受不了,径直跃起就落在了台上。
“亏得你还是这一脉长老,不知道你这下三滥的手段又是跟谁学的呢?也是自学成才吗?你说月离偷学禁术,要不是你给她下了这噬心蛊,她能找到这奇蛊的解法吗?还有,这最后一道比试的题目想必也是你想出来的吧!想要赢,难道就不敢光明正大的用实力来说话吗?”少卿指着面前黑钰就是一连串质问,整个广场上就只有这少年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回响,众人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卿给惊得呆住了。
“苏公子!这是我族内部之事,不必再劳烦你费心,还请你快些离开!至于你那关于圣令的事我自会去求族内各长老,你还是速速离去吧!”一旁的月离反应过来,忙使着眼色把少卿推到一边,然后就“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大祭司面前,俯首贴地。
“大祭司,我原本就是想和大家说清楚,月离真的只是醉心雌黄之术,能力低微,根本无力担此大任,此次能诊出此症也完全是运气使然。月霜师姐为人谦和,族中威望最高,一定会带领我族走向更好的明天,况且我现在根本就不能完全治愈这噬心蛊,只能靠着幽兰花汁暂时控制蛊毒,这比试结果是做不的数。还请您收回成命,月离自愿退出此次比试!”
“月离!你这是做什么!”大祭司是又气又急,伸手就要去扶起地上的月离。
“我就说,原来你还勾结这外族之人,居然要打我族圣物的注意,简直是罪加一等!大祭司,你看这应当如何处置!”黑钰见月离没有反驳,更是得理不饶人,连连逼问。
“黑钰!你身为一支长老,话可不能随便乱讲,这苏家小子我和你还有蓝琦自打他一进城我们都是知晓的,更何况月淮谷的清风谷主还特意给我们修书一封,你这般颠倒是非,难道是要造反不成?”大祭司怒目盯着黑钰,气的把手中的木杖在地上是跺了又跺。
“大祭司,这多年来您一直都偏袒这蓝月一支,过去的我们黑月也就忍了,但这一次明明是我黑月的月霜胜了,你为什么还要偏袒这月离!刚才连月离自己都说了,这噬心蛊她无法治愈,只能暂时控制,但月霜那伤心毒可是完全根除了啊!怎么我黑月一支就这么好欺负么?”面对这大祭司的怒斥,黑钰惨然一阵大笑,神情陡然变得有些痴狂,声音尖利,眼底已是渐渐泛红。
“黑钰!自古以来,我族一直承蒙月神恩泽,济世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