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不惯那些武装党卫军黑白不分、乱杀一通的残暴做法,但身为第四装甲集群司令的霍特却必须承认。
这帮对元首有着常人近乎难以理解的狂热效忠的精英武装党卫军,在战场上所表现出来的实际战斗力和坚韧顽强的战斗意志,的确远超一般的国防军部队、凌驾其上。
把云集了“帝国”“骷髅”“警卫旗队”,这三支武装党卫军最顶尖部队的党卫军第二装甲军派向普罗霍罗夫卡,霍特认为这样的王牌没有理由失败。
又或者说,倘若真的是以失败作为最终结局的话,那么纵观整个第四装甲集群可能也不会有其他国防军部队,能够比这帮狂热的党卫军疯子做得更好。
论悍不惧死和变着法杀俄国人的本事,那三支武装党卫军王牌部队认第二、国防军不敢认第一,现在正是他们发挥自身作用最大化的最佳时机。
“奥博扬方向的最后一次尝试也没有取得进展,我们收到的全是进攻受阻、俄国人拼死抵抗,还在侧翼袭扰不断、导致主力部队不能集中精力完成突破的消息。”
“我不反对你的计划,但是你真的决定要在普罗霍罗夫卡和俄国佬决战吗?”
普罗霍罗夫卡的重要性不亚于正面方向上的任何一个关键节点,可以预料到的是只要一碰这里,智商在线的俄国人必定会从四面八方调集潮水一般的援军直扑过来。
但是一个新的战场也意味着新的契机,没有真正决战之前谁都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
比起把宝贵的兵力和所剩无几的时间继续浪费在奥博扬方向的正面突破上,指挥风格大胆创新而不拘泥死板的霍特更愿意尝试未知的领域。
敢于探索者才能勇攀高峰,明白这一真理的霍特坚信,在普罗霍罗夫卡有着未知的机遇和收获在等待着自己,关键就在于己方能否把握住时机、精准出击打在俄国佬的软肋之上,进而完成一击定胜负的壮举。
“现在说这些难道不是有些为时已晚了吗?”
“我们在过去两天对普罗霍罗夫卡方向上的攻势进展顺利,可以预料到的俄国佬抵抗被党卫军第二装甲军全数粉碎击退,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
“明天将会是普罗霍罗夫卡方向上最关键的一天,豪塞尔给我打来电话说,警卫旗队师的侦察部队已经探明了有大规模的俄国佬主力在运动过来。他要求我立刻让警卫旗队师的主力部队回援,否则光靠半个师的兵力可能连十月国家农场都守不住,这已经不是新闻了。”
“这已经不是新闻了”,这是霍特对于党卫军第二装甲军司令保罗豪塞尔,在电话中向他陈述情况的简要概括,参谋长紧随其后的开口话语也证明了这一点。
“已经按照他要求的内容去办了,奥博扬方向上的警卫旗队师主力部队,在今早的最后一次集团冲锋被击退之后,已经按照命令要求的那样放弃了继续尝试,开始陆续撤退向普罗霍罗夫卡方向准备完成会合。”
“更早行动的骷髅师现在也已经抵达了预定位置,豪塞尔很快就能得到他所要求的全部兵力、按期到位,他也不必再向我们抱怨帝国师承受的压力是多么巨大了,很快就将拥有充沛的兵力来展开进攻。”
因为马拉申科这个穿越者的到来与蝴蝶效应的关系,普罗霍罗夫卡方向上展开的战斗已经与既有历史中有了诸多的细节不同。
但不论怎么说,仗着手头数量足够、比既有历史时间线中多出许多的新锐装甲部队优势的豪塞尔,还是在兵力明显不足的情况下完成了霍特下达的命令,把战线推到了普罗霍罗夫卡的决战位置,距离最终的胜利只差咫尺之遥。
而现在,把最后尝试无果的分散部队收拢回来的党卫军第二装甲军,即将恢复全盛状态。
对奥博扬正面方向上的晨间进攻即是一种战略欺骗,同时也是为了在这个优先选择方向上能够取得突破的最后一次尝试。
唯一的区别在于,霍特没有算准自己的对手发动的那场大规模猛烈空袭,以及负责控制战区制空权和提供掩护的德国空军,竟会在压倒性攻势下败的那么彻底、直接开溜。
导致原本应以保存实力为是那位急功近利的师长低估了对手、玩脱了阵仗、不按命令行事,责任理应不由做出决断的霍特一人来全部承担,不过现在还不是讨论谁该负主要责任的时候。
想到这里,在办公桌后单手托着自己下巴的霍特做出了决定,他要再给因为今早之事而存在可能抱怨风险的豪塞尔,来上一针最后的强心剂。
“今早开始运抵的那批坦克到现在有多少辆?”
参谋长闻言一愣,一时半会还吃不透霍特想要表达的更深一层意思,但依旧照例如实作答。
“一共8an的工程师说他们紧急改进了动力和传动系统、更换了新的更可靠部件,但是还没有经过测试就紧急运了过来,没有任何人知道真实性能到底是不是所言一致,它们还在等待接收。”
闻言的霍特没有丝毫犹豫,更进一步的命令很快脱口而出。
“豪塞尔会测试它们的性能的,告诉他,能不能在明天用上这批新抵达的坦克,就看他的接收速度。”
霍特的命令是坚决的,没有留下丝毫可以回旋的余地。
参谋长本想回答这批坦克按照原计划是分配给国防军装甲部队的,但一想到普罗霍罗夫卡方向上接下来的战斗会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