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就是一个娇蛮到什么都不顾的女人。
四爷:“”
他莫名觉得皇后说的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而且,臣妾本来就是病了。”她将秀发在指尖绕圈圈。
如此调皮的举动,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俏丽。
听到这话,原本从容的男人忽而紧张地问道:“哪病了?”
明明她好端端的在他面前,但他还是问了。
若音抬头,扁着嘴巴看向男人,无辜地道:“不好说,得皇上凑近了,臣妾才能告诉你。”
四爷冷冷睨了女人一眼。
不知怎的,即便她的脸上写满了可怜、弱小、无助。
可他还是从她的美眸里,看到一丝黠洁。
那是成精的狐狸眼里,才有的黠洁。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俯身,将耳朵附在她的跟前。
然后,他听见她在他耳旁吐气如兰地媚惑道:“臣妾得的是相思病”
而她说完话后,还在他菱角分明的耳廓吹了一口气。
弄得四爷龙躯一震。
耳根子也微微发红。
他保持着目前的姿势,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原本神秘幽暗的眸子,隐隐有点点火苗在燃烧。
那眼神仿佛在说:女人,你在玩火。
可是若音一点也不害怕,她朝男人妩媚一笑,道:“而且臣妾这个病,只有皇上能治。”
她抬起右手,捧着他俊朗的脸颊,大胆的在男人的唇上香了一口。
四爷薄唇微抿,甚至有些嫌弃的用手背抹了抹嘴唇。
面前的女人真是太过胆大妄为。
截胡就算了,连做样子都懒得敷衍。
还直接打扮成如此火辣的样子。
其实,来了他就不打算走的。
但要是就这么中了她的美人计,他又不服气。
此刻,有两种纠结的想法在他心中蔓延。
一种,是留下。
另一种,则是甩脸子走人。
可是面前的女人正水汪汪地看着他。
秀发也微微散乱,看得他呼吸一紧。
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净,背对着女人正襟危坐在床边。
只是光洁的额头居然渗出大颗的汗珠。
攒着拳头的左手,正撑在膝盖上,青筋暴起。
即便他静坐如钟,若音也能看出他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于是,她取了一块手帕,靠近他,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皇上,这才四月份,天气凉爽着呢,您怎么出了这么大的汗呀。”她将手帕在男人的额头轻轻摁了摁。
顿时,一股幽香随着女人的举动,飘进四爷的鼻尖。
四爷浓眉微蹙,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手帕,自顾自地擦着汗。
他的动作从容而淡定,看起来真的只是单纯的出汗而已。
只是擦完又不断渗出的汗珠,到底是出卖了他。
显然,他的内心早就心潮澎湃。
若音将这些小细节都看在眼里。
“哎呀,皇上,你的汗怎么越来越多,是不是衣服穿厚了呀,臣妾早就说过,上朝时就罢了,下朝后别里三层外三层的,您非是不听。”她说话的时候,身子贴上了男人的后背。
纤纤玉手也从男人身后替他解着衣服扣子。
顿时,四爷身躯一僵。
擦汗的手也微微一顿。
而他宽厚结实的背部,完全能够感受到她的曲线和轮廓。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抬起手肘,推了推女人不安分的手。
四爷实在受不了她如此挑动,再次站起身子,“皇后,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还有一点皇后的姿态,还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吗,朕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他将手中的手帕随意一扔,严肃地道:“朕先回养心殿,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记得叫御医来看。”
说完,他转身欲走。
虽说她没生病,但她既然告病,就得叫御医。
否则不明摆着告诉所有人,皇后善妒截胡。
他是可以容忍她这般胡闹。
但要是传到前朝后宫,就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到这,他不由得在心中骂她蠢。
旁人截胡好歹做做样子,不是这疼那疼,就喊御医意思意思诊脉。
她倒好,御医不叫,也不说这疼那疼,直接整个相思病。
还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谅他不会把她怎样是吗。
若音斜斜坐在床上,她看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淡淡道:“皇上只管回去便是,反正过了今晚,臣妾这相思病已经病入膏肓,过了今晚就治不好了。打明儿起,臣妾就告病几月,皇上往后也不必再来了,您啊,也落个眼不见为净。”
这个男人可真不好对付。
她又不想跟后宫那些人一样,假装成生病的样子。
而且,就算她假装成生病的样子,保不齐四爷还是会看出来。
届时还要撒谎,去圆这个慌,指定还得惹怒他。
想想都心累。
可要是如此大胆的告诉他,她就是要截胡,也是难办。
明明他对她都起了反应,不然也不能出那么多汗呀。
可他还是保持着身为皇帝的理智。
一方面想着这不合规矩。
另一方面,还想着要给她上教育课。
最后,还要想着替她掩盖如此大胆的行径,让她把御医叫来做做样子。
也正是因为他最后一句话为她着想,她才壮着胆子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反正已经截胡了,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把他留下。
否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