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阳都快要落山,可是萧陌的人头还没有到达京城,皇帝已经急不可耐,生怕出什么变故,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去,在让人出去探,沿路一路过去,看看那到哪里了。”
之前已经让几拨人分别去探路了,可是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就没了动静。李德海叹息一声,再度转身出去,但这一次他回来的也快,激动的顾不得行礼的道:“皇上,皇上,回来了,来了来了。”
皇帝猛然转身,目露精光:“来了?好!到哪里了?”
李德海急忙道:“是已经进了京城范围,估摸着再有个两刻钟就要进京了。”
皇帝闻言浑身血脉沸腾,他兴奋的牙齿都在打颤:“去死牢,让人将里面的萧家人都带去午门,等萧陌叛贼的人头到来,朕要在午门亲自监斩萧家余孽!”
整座死牢瞬间哀声一片,全副武装的军队,手持钢刀满身煞气的前来押解萧家人,萧家人知道出去就命丧黄泉了,他们和死亡现在只有一步之遥,有的人就死也不出去,打滚的抱着铁栅栏不放手的,叫骂的,哭喊求饶的,整座牢房瞬间变成人间地狱。
但军队的力量镇压手无寸铁的贵族简直是大材用,而萧家仅有的武功不错的比如萧战,那是有专门的大内高手亲自押解的。不论萧家人怎么不配合,这一百多口人还是被送上了法场,而连坐的九族也同样上了法场。
一瞬间整个午门乌泱泱的都是死刑犯,上千人一同列入法场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只要一想到一会就会有上千颗头颅滚滚落下,特赦开门允许百姓围观的午门外,百姓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胆子大的还能站住,胆子的已经跑回家了。
秋风嚎嚎,残阳似血,整个午门法场上,悲壮与惨烈同校
皇帝身着龙袍,头戴冠冕,仪仗威严的落坐在至高处,冷眼笑看这场震惊百年的杀戮。这是他一手创造的局面,他高心甚至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看见老爷子被抬了过上,此刻那药效已经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了,要不是强撑着一口气,老爷子必死无疑了。
但他就是要强撑住这口气,他就是要亲眼看看,他的孙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
皇帝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他就算到老爷子知道了一切,自己就不能甘心死去,怎么也要等着萧陌的人头来,他不怕萧汉虎中途死去,只要让萧汉虎看到萧陌的人头,皇帝就满意了,他知道,他一定会在萧汉虎那张老脸上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绝望,震怒,癫狂,但却无济于事的悲凉。嚣张跋扈真如猛虎一般的人,到最后还不是被他玩死,死在他的手下无法挣脱。
四周已经准备好了火把火盆,就等着信使要是回来的晚立刻点起来。
“昏君,你不得好死!”萧战被两个高手压制着跪在断头台上,怒吼道:“只会玩阴谋诡计的昏君,大康迟早被你玩死!你杀吧,把大康的忠良全都杀死了,老子看谁来为你镇守江山。”
皇帝眯起眼睛,冷声道:“叛贼余孽还真是嘴硬,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找死,那就让你先吃点开胃菜,张嘴。打,一直打到捏贼萧陌的狗头来到。”
萧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宦官打巴掌打到喷血,而萧陌的罪名,皇上生怕人不知似的,让几十个太监分别站在四个方向,对着城中百姓和围观群众大声宣读萧陌罪行,萧家所有人全部斩立决,连坐的九族全部斩立决。
这罪名重,但这刑法更重。众人表面上不敢言与,但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众大臣也来观刑,整个大康,人心惶惶。
有急报在京成里响起,一声一声拖长了尾音呼喝着,声音很快传到了法场上:“信使八百里加急即可到来。”
几乎在那信使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了骚动,有大队人马纵马而来,直接越过躲开的百姓,冲进了午门。
皇帝看着忽然冲进来的人马本能的振奋,但下一刻他眼睛一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穿着影卫和军队的衣服?”
李德海也是一脸懵,这也不是前线回来的人啊,他道:“皇上,这些人是之前奴才派出去的人,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起回来了。不过他们回来了,萧陌的人头一定也就在后面了。”
但皇帝却忽然有些心神不宁起来,他忽然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似乎有哪里被他遗漏了。而且这些回来的人,皇帝就是觉得不对劲。他忽然低声吩咐道:“让军队警惕起来,萧家还有余孽没有在抓住,尤其是那个萧阳,这些人一个不用留,全杀了。”
李德海震惊,但却不敢多,连忙吩咐下去。
然而皇帝的直觉还是很准的,还没等李德海吩咐完,那群冲进来的人就全都从马背上掉了下去,一个个身子分家,散落在法场上,引爆了所有饶感官和恐惧之心。
众人惊恐尖叫着,慌乱的逃跑却谁也跑不出去,一个个拥挤着碰撞着,但谁也不敢多看一眼,那还未行刑就已经成为人脸修罗场的法场。
血腥,破碎的尸体,刽子手们,和那即将死亡的一千多条命。此刻的大康京城,简直如同牢笼一般令人窒息和想要逃离。
“保护皇上!”李德海反应快,立刻挡在了皇帝身前大喊。
而皇帝面色铁青的站起来,透过重重保护看向午门外,那里已经一团乱,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上的驾车之人,一身夺目刺眼的红衣,在如血残阳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