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拉开后车门,把玛丽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快开车,别愣着!”
刘小风伸了个懒腰,极不情愿地又钻回了车里,边启动车边打哈欠,“起了个大早,又连着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别磨叽,快开车!”我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山路上行人稀少,没人注意到我们;路上也没有往来的车辆;天空中更是干干净净,连一片云彩也没有。
看来这次应该能彻底摆脱他们了。刘小风开动车子,我仍然紧张地向窗外观望着,玛丽这时还没缓过来神,问道:“怎么回事?刘小风怎么会再这里?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先等会儿啊。”现在我没空搭理玛丽,我留意着车后的动静,问刘小风,“没人跟踪你吧?”
“没有。”刘小风很肯定,“来的时候我故意绕了几圈,没看见后面有人;再说我按你说的也换了车,没人注意我。”
“那就好,那件事办成了吗?”我问道。
刘小风叹了口气说道:“那事啊……没弄来。”
“什么!”我惊道,“当时你怎么说的,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没问题,到这时候了你跟我说……”
“嘿嘿……”刘小风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在手里晃了晃,“骗你的。”
我给了他一个“脑崩”,伸手取过钥匙,“怎么跟王胖子说的?”
“他还……那厮油盐不进,我好话说尽,可他死活就是不‘开面’,后来……”刘小风又要开始吹了。
“后来怎么了?”我问道。
“我趁他出去的时候,偷摸地把钥匙给‘顺’来了。”刘小风说道。
“那他回去要是发现了怎么办?”我问。
“发现不了,我出去配了一套,把钥匙放回去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呢。”刘小风得意地笑着,“配钥匙的钱你得给我。现在什么都不便宜,配了一串钥匙花了我一百多块。”
不得不说,刘小风这事办得还挺利索,可是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你没弄错吧,要是拿错了钥匙可就糟了。”
刘小风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也不看你老弟是谁,江湖人称‘fēng_liú妙手空空儿’,我能搞错?嘿嘿,他的钥匙上面都有牌儿,上面写着哪是哪的,错不了。”
“那你还配一串干啥?”
“对呀。”刘小风挠着头,开始为自己的智商离开服务区上火了。
我这下才安心。刚做回座位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怎么回事?我一扭头,看见玛丽正对我怒目而视,她眼中的“火”点根烟都没问题。
“你听我跟你说……”我解释道。
“不听!”玛丽“哼”了一声,把头一扭不理我。
不听就不听吧,我正懒得说呢。玛丽见我不吭声,火气更盛,大声说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不跟她说实话也不行了;可是全说实话他更不信。于是我就跟她说有人要对她不利,很可能是要绑架她。
玛丽听完将信将疑,问我为什么不报警。我说这事警察也管不了,咱们拿不出证据来。就算有证据,就算警察贴身跟着你,他们也保不住你,当然这话我没说。
玛丽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她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拿了你爸的钱吗?”我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玛丽似带着嗔意问道,“我说的是从一开始,在崂山那会儿你就护着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车里陷入沉寂。可是玛丽却把头靠了过来。
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在心头却有一种美滋滋,甜腻腻的感觉慢慢爬了上来。
“我们要去哪儿?”玛丽的声音小多了。
“去你家崂山的别墅。”我答道。
“那里安全吗?你不是说他们对我的情况全都知道吗?”玛丽问。
“这就叫出其不意。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中间离队会远走高飞,一定想不到我们还会回去。我要的就是这‘灯下黑’。”我说。
“没关系,只要有你,去哪儿我都不怕。”玛丽闭着眼睛,蜷缩在我身边,像是一只要睡着的小猫。
到了崂山别墅已经到下午了,我让刘小风把车开稍远的地方停好,然后我们步行过来。
我用新配来的钥匙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开大门,进来后又我又重新锁好大门,又扒着从门缝里瞄了半天,见没有人跟过来,心下稍安。
这时玛丽他俩已经进到屋里去,我快步进房,又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这小楼外面看上去像公共厕所似的,可里面装修得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欧式风格,精美至极。
玛丽对这里当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她一进屋就踢飞了鞋子,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刘小风则夹着腿四处找着卫生间,我放下旅行包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把包里面吃的东西全都塞进厨房的冰箱里。
玛丽在茶几上打着点嚷嚷着饿。刘小风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都没洗便钻进厨房,说要给我们展示他从他爹那儿继承下来的厨艺,被玛丽发现了一顿骂。
等到刘小风给我们做好了一桌子菜,我们也大快朵颐之后。说实话刘小风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为此我还对颠沛一生的刘老爷子多了几分敬意。
等我们吃饱喝足,天已将近傍晚。玛丽打开了电视,上面正播报新闻。
“……明天中午,我国北部地区将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全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