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回到座位上,继续言道:“据本王所知,二弟的旧部皆对二弟忠心耿耿。若二弟振臂一呼,他们定当誓死追随……”
刘璟冷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你合作?”
刘琰玩味一笑:“当年刘珩坠马应该不是意外吧?他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即位之后又岂会轻易放过你?若是你助我完成大业,我至少可以保证,解你禁足,让你安然无恙地待在瑾都,风风光光地做个秦王。”
刘璟忽然脸色一沉,不作响。
刘琰见状,便道:“话我已说完了,二弟考虑考虑吧。”说完,他离开了前厅。
刘琰离开前厅后,他叫住一名往后院去的婢女,问了陆月瑶的去处。
那名婢女引着他来到花园,刘琰只见陆月瑶一脸颓然地坐在秋千架上。四侧草木生长,远远望去似深深地笼罩着她。此情此景,却有一番庭院深深锁红颜的意味。
刘琰走上前去,轻声道:“弟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月瑶抬眸之后一怔。
凉亭之中,陆月瑶命婢女泡了茶。一开始,陆月瑶并不言语,一双杏目黯淡无光。
刘琰带着几分怜惜问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无论如何,你要以保重自身为先呀!”
陆月瑶携着悲哀轻笑一声,不着边际地道了句:“败了,都败了。”
刘琰沉默了片刻,忽然意味深长地道了句:“未必。倘若弟妹能说服二弟,一切定还有转圜之地。”
闻言,陆月瑶双眼立马一亮,她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渴望:“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她一面说着话,一面不由地配上一些肢体语言。他的话燃起了她的希望,但她又不确信,生怕是假的,于是变得神经兮兮。
刘琰拍了拍她的双臂,安抚道:“弟妹莫激动,莫激动。先坐下,听我同你慢慢道来。”
刘琰继续说道:“弟妹,首先我要问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同刘珩两个,你更希望谁成为太子?”
陆月瑶闻之愕然。一时之间,她似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里头没有可供她选择的答案。
刘琰似乎看到了这一点,便道:“弟妹自然是希望二弟仍为太子。当眼下这种局面只怕难以达到。而且……”他顿了顿:“据我所知,父皇已经打算立刘珩为新储。”
似晴天霹雳,陆月瑶的脸色立马紫了去。刘珩若即位,这意味着自己往后的日子即将暗无天日。
刘琰道:“刘珩若即位,陆月白即便已被废,也能凭着恩宠做个贵妃甚至皇后。到那个时候,弟妹在瑾都的日子,只怕……”
未待刘琰说完,陆月瑶便已按捺不住。她的身体在崩溃中颤抖起来,坐则不安,站则不宁。眼神中竟是惶恐。
“不……陆月白,不……”
刘琰忙将她安抚下来:“你切莫乱了方寸。与刘珩相比,若我能即位,我定设法令你前程似锦。只不过前提是,二弟必须助我一臂之力。虽他设局陷害过我,但若此次帮我成大事,我定知恩图报。”
陆月瑶呼吸局促地望着刘琰,欲言又止了半晌,方道:“怎么样的前程似锦?当……当皇后吗?”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执念。
刘琰话中有话地言道:“倘若本王真能即位。你想做皇后,本王就让你做皇后。你想继续做秦王妃,本王也尊重你。但说服二弟同我合作,是最必要的一点。”
陆月瑶一咬牙:“说吧,你要我说服他做什么?”
刘琰见陆月瑶已完全动摇,便眉峰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