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双红会的号角已经在安菲尔德球场鸣响。但在赛前的客队更衣室里,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差点儿让樊茵炜被取消比赛资格。
莫里奥斯在布置完临场战术之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等待着比赛的开始。半小时后,突然有球员急急忙忙地跑进房间,不由分说地要把莫里奥斯带走,关键时刻,先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又在中途停下了脚步,他希望这位球员能把事情说清楚,从这点看来,莫里奥斯具备了作为优秀教练员应有的素质。
这位面露焦虑之情的球员就是曼联中卫冈萨雷斯。他跑出来的时候,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三十分钟了,在教练鼓励下,总算说出了真相。
冈萨雷斯:“莱恩不见了!他可是被教练您今天排上首发的人,这下该怎么办?”
莫里奥斯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么慌乱,冈萨雷斯看到的是一个气定神闲的主帅。他为此露出了一点儿笑容,看到了解决事端的希望。
这时候的樊茵炜已经出了球场,正准备叫出租车离开的时候,最后还是犹豫了。但一想到樊茵杰和高沫熙最后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渴望的眼神,就觉得愧疚。明明答应她们今天会出现在场上,这次恐怕为了她,承诺要落空了。
樊茵炜在赛前接到华博涛的电话,得知了高纯熙被人绑架的消息,他陷入两难境地。如果去救,就会再次被高沫熙误会;如果不救,同样会冠上一个冷血无情的骂名,蒙受道德的谴责。
他自然知道人命关天,不能不救,于是横下一条心,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事发地点。在樊茵炜的心里,高纯熙只是他的朋友,作为以讲义气著称的球员,就更应该采取行动了。
樊茵炜:“博涛,你知道纯熙绑架案的内情吗?我需要了解一些,到了地方才好想对策!”
华博涛沉思片刻,打了一下响指,说道:“有了,我好像听说是因为他爸爸欠债的原因,那边想拿女儿做要挟吧!这群人真是可恶,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樊茵炜仰天短叹后,回过头说:“唉!纯熙真的是家门不幸,但我们绝对不能旁观,作为朋友,我们必须救她,嗯,你到了吗?”
华博涛早就在附近下车了,边走边说:“那司机真是不够意思,走到半路跟我说到不了地方,干脆把我丢到这儿,拿着钱就走了。听小汐说那地方在利物浦的哪个废弃工厂,真没新意,又是这种地方!”
樊茵炜被好友的经历着实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又让气氛严肃起来。
樊茵炜:“少废话!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要不然纯熙的境遇会更加危险!”
这样想着,华博涛只是在那边微微点头,随即加速行动,就连小妹华博汐发给他的消息也没看,足以见得坚定的护友决心。
高纯熙被那帮债主雇的英国混混绑在了利物浦西南郊区一处僻静的小工厂里,那里明显已成空巢,设施老旧,门口的sān_jí台阶都起了青苔。灰色的墙面早已结了蛛网,顶上还时不时地漏下些水珠来,一到夜里,此处就会变得阴森可怖。这伙人把高纯熙带到这里真是煞费苦心,但多难的事情,都躲不过樊茵炜的智慧、华博涛的勇气,和华博汐的坚持。
工厂二楼靠近天台的地方有三个分开的柱子,高纯熙就被绑在第二根柱子上,她的头上遗留下了深深地一道伤疤,是遭到殴打所致。现在早已昏迷,或者说,她在等待,等来的会是生的希望,还是死亡的痛苦折磨,那就看天意吧!
下午四点,两人终于抵达工厂,走上台阶时,华博涛还差点儿滑倒,得亏有樊茵炜的保护。来到一楼,看到这些残破不堪的墙壁,华博涛有感而发,突然说道:“这里的环境挺适合写生的,可惜啊!我没什么艺术细胞,要不然,此处必将在我笔下变成一个好景致。”
樊茵炜听后,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说道:“嗯,博涛,你真是好雅兴,来这种鬼地方还记得写生?我请你以后多注意一下正事好吗?别给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走了,上二楼,救人去!”
没想到,两人刚来到二楼,就在右边的柱子上看见了已经被迷昏的高纯熙,正当华博涛要过去时,立刻被叫住了。
樊茵炜:“慢着!博涛,我估计她已经晕了,嗯,这一切也太简单了吧?”
华博涛早已急不可耐:“还怀疑什么?你不是要救人吗?那就快点儿吧!”
樊茵炜似乎不着急:“不对,博涛,你注意到没有?她的额头上没有原形胎记,还有,正面的头发明显很整齐,所以,这是个冒牌货。纯熙已经被那群家伙调包了。”
华博涛不解:“第一处不同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但第二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樊茵炜:“很简单,纯熙虽然平时很爱美,但是她有个怪癖,就是化完妆后都会把前排的头发弄乱,最后再喷香水!”
华博涛这时从心底里早就升起一种膜拜之情,但是话说回来。
华博涛:“那接下来怎么办?”
樊茵炜早已胸有成竹:“先回去比赛,赛后再查吧!我谅他们也不会对纯熙怎么样?”
此时已经接近五点,离比赛开始越来越近,他们能准时赶到中心城区的安菲尔德球场吗?
莫里奥斯依然在球员通道和更衣室之间频繁走动,但是自己的心情已经越来越着急,因为距离开场不到十分钟了,终于走了四圈后,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