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想了想觉得有理,而后道:
“那你呢,我叫你什么?”
容慕哲想了想,道:
“你可以叫我无离。”
永远都不会有分离。
“嗯好,以后就叫你无离了。”
容慕哲笑着应了:“敏和。”
……
容慕哲待到后半夜才离开,这导致了谢明珠翌日晨起来凤雎宫请安的时候,比平时晚了些。
徐宁娘也不会责怪,只是心里头涌出来几分担忧。
谢明珠不知道的是,她的母后,以为她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是因为许臻言回来了。
徐宁娘至今都还记得谢明珠不顾一切冲出去样子。
后来,又听谢临说,说团团去了许臻言那未过门的娘子家里。
徐宁娘第一反应就以为谢明珠小女孩心态,想要上去找麻烦。
没想到谢明珠回来之后大变样,不许宫里再提许臻言,还把人之前住过的偏殿给封了,再不许人进去。
原来许臻言压根就没有什么未过门的娘子,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
团团一气之下以为许臻言是不喜欢听才会编出来这么个理由……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这反倒是叫徐宁娘和谢临松了一口气。
可是好景不长,那日得知团团用了火狐皮做了一双手套叫人送过去的时候,徐宁娘清楚的记得,身为一国之主的谢临,气的差点砸了杯子。
最后还是她好言相劝才冷静下来。
眼下再看见女儿这副模样,徐宁娘就巴不得吏部赶紧的把调令发下来,把人弄得远远的。
别再叫人来惹她的女儿不舒服了。
于是,谢明珠被徐宁娘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后者又道:
“你父皇怕你受不了此事,故而才会把人调去江南做太守的。”
“总的来说江南是个好地方,除了没有办法面见天颜之外,什么都好。”
“也不算辱没了他。”
“女儿明白父皇母后的苦心。”谢明珠把小脑袋埋在徐宁娘的怀里道:
“女儿自己有分寸,还请父皇母后安心。”
“如此就好,母后就放心了。”
从凤雎宫内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离午膳开始的时间还早,谢明珠准备去静言夫人宫里看看人。
却没有想到扑了个空,宫人说静言夫人一大清早的接了旨意出宫回娘家了,说是秦御史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磕到了头,家里人这才火急火燎的递折子给明武帝,请明武帝派个太医过去。
明武帝当然派了太医过去,同时想着秦御史与女儿许久都没有见,顺便就叫人送了静言夫人归家,让她见一见父母家人。
也好叫秦御史安心养伤。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人跟本公主说一声。”谢明珠嘟囔一句,又道:
“回头你们去本公主的库房里头找找,看看有没有补身子的药材,拣几样好的装盒子送过去。”
“顺便告诉静言夫人不必担心二皇子,叫她好好照顾秦御史。”
谢明珠吩咐下来,自然有人下去办事。
这叫一旁的戚烟眼里流露出来几分羡慕。
谢明珠看见,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戚烟的手:
“没关系的,往后本公主就算是你的家人。”
“奴婢省得。”戚烟冲谢明珠行了一礼道。
主仆一行人打道回宫,却没想到明珠宫来了个人。
江逝水。
“还知道回来啊。”谢明珠一边叫人端了江逝水喜欢的茶点,一边继续补刀子:
“你这也是黑了些啊,若再不回来,可就麻烦了。”
“以后你要是没有媳妇,你爹估计得急眼。”
刚喝了一口茶的江逝水差点喷了出来,只见他一面咳嗽一面道:
“公主这话说得,叫属下难过啊。”
谢明珠撇了他一眼,继续道:
“行了别装了,快点跟本公主说说这外头的事儿。”
见敏和公主似乎丝毫都没有心疼自己在外头奔波劳苦的要样子,江逝水只得收起来那副略带玩世不恭的样子,从怀里掏出来一本账目,道:
“公主请看。”
谢明珠粗粗的看了个大概,饶是如此,也叫她足够吃惊了。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全是你赚的?”
谢明珠知道江逝水出海去经商了,却没有想到他会赚这么多。
按照之前的分红算,谢明珠一个人的进账就有足足三万两银子进私库。
寻常宫人一个月月银不过一两多,得宠点有脸面的就是三两四两这种,像戚烟与安如这样的,明面上是十两银子一个月,但是平日里谢明珠也会私下赏不少好东西给这两个人,故而并不止这些。
江逝水摇了摇折扇,片刻后一收,道:
“公主怕是不知道,那些海外蛮夷哪里见过这般精美的东西,无论是咱们带去的布匹,瓷器抑或是茶叶,在京中卖一两银子的,外头十两银子乃至于一百两银子的价格都有人抢着买。”
“不错啊。”得了敏和公主这句夸赞的江逝水江大商人,乐的就差没有长根尾巴摇来摇去了。
“不过说起来,属下还找到了不少的好东西,除了送给陛下、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的,剩下的都是公主的。”
说话间江逝水拍了拍手,随后谢明珠看见几名仆从费力的抬了几个大箱子过来。
红木漆的箱子一打开,一堆的各色未经雕琢的宝石差点晃花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