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爹娘,二叔二婶,村长爷爷,不管那边打什么主意,我们都会有办法解决,你们不用太过忧心,留点机会给我们这些后辈也展一展拳脚,你们只管安心伺弄田地管好酒坊就行。”
柳玉笙以打趣的方式缓解家人紧张,钱万金也道,“就是,要是让你们这些老英雄上场,哪里还有我们用武之地?看看下坡村安才村长,他一出手,别人都出不了头。”
紧凝的气氛被钱万金这句话闹的,噗嗤笑声一片。
“确实是,安才那个老混蛋,一把年纪了,中了méng_hàn_yào还能给两个壮汉头上开瓢,我自叹弗如啊,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毅力,méng_hàn_yào都能忍。”
“你要是知道,以前还能被压着几十年?”
老爷子说得柳金福脸干,“我跟他能比吗?他打小就混,搁咱年轻那会子,在镇子上就是个混混头儿。咱都是老实本分人,独他一个不安分!”
“是不能比,人家打遍村子无敌手的时候,你还在尿炕呢。”老爷子哼笑,相邻两个村子,只隔了一条河,谁不知道谁那点底?
“……”搁老爷子这么一说,老村长面子里子都掉没了。
柳玉笙靠着柳老婆子,跟娘亲、二婶一道,笑得眼角翻出泪花。
没想到老一辈的小八卦,也那么有意思。
另边厢安才被抬回村,家里婆娘哭得稀里哗啦的。
在地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被人给抬着回来,脸色惨白惨白。
大福家就在村头,出事的时候村子里没几个人知道,便是后头大福找人帮着把那两个生人抬去杏花村,找的也是家附近的。
闹得现在人回来了,整个村子才知道出了那么大事情。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安才冷喝一声,一开口痛得他冷汗直冒,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吃的那药药效过了,不抗疼了。
“婶儿,没多大事,咱村长今天可威风了,就在柳家大院把他们村长骂得狗血淋头!那个痛快呀!”
跟着回来的人,都跟看傻子似的看大华,这家伙就没长脑袋。
现在是嘚瑟的时候吗?
安才躺着,嘴角挑了一下,本是在笑,看起来就像在冷笑。
一众人便不敢多呆了,纷纷闪人。
等人走光,安才嘴角弧度才明显挑起更高。
几十年了,活到现在才明白,日子该怎么过,才真正快活。
有时候稍稍退一步,不是输,是赢得更多。
不过这村子,还得他看着才行。
一个个都跟他年轻那会子一般,只懂蛮横往前冲,他不管,没人管得住。
柳家送走柳金福,魏红那边还没完事。
就连薛青莲跟柳知秋都不在跟前,估摸着全跑到魏红那凑热闹去了。
把一家子劝在堂屋,柳玉笙独自进了后院。
静悄悄的几乎没有声音,如果忽略那几声隐忍的呜咽的话。
声音是从二进院薛青莲房里传出来的。
柳玉笙循着声音过去,推开房门就看到那两人脸部痛苦狰狞的表情。
魏红坐在一边喝茶,柳知秋在咔咔啃饼子。
薛青莲则倒腾着他的药瓶子,找药往人身上抹。
“福囡囡,外面人走光了?”
给安才正好骨,薛青莲跟柳知秋就摸到二进院来了。
这里的事情比外面闲唠嗑更过瘾。
“问出什么来了吗?”柳玉笙抽着嘴角。
“还没有,这两人骨头硬得很,八成正经训练过,啧啧,一朝阴沟里翻船,没想到吧?”又翻出一瓶好药往人身上招呼,薛青莲嘴里喋喋不休,相当兴奋,“福囡囡,要是再问不出什么来,要不就别问了,浪费时间,把人给我拿去做研究?”
咬牙死撑的两人明显眼皮子跳了下,眼睛里迸出恐惧。
“你想怎么研究?”
“解剖啊,你那招比较复杂,我到现在还没学会,之前一直拿鸡鸭兔子的来试手,相差太大了。”
柳知秋噗一声,被饼子哽了喉。
柳玉笙默默转过身,不愿去看薛青莲过于兴奋期待的脸。
“红姨,你看看这个,你可见过?”柳玉笙掏出两个黑色木牌递给魏红。
一看到木牌,魏红眉头就敛了起来,“花纹不一样,木牌材质相同,跟往日刺杀主子的人是同一伙。”
“同一伙,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同一个组织,只是各自的位置跟任务不同,所以以花纹来区分?”
魏红点头,“很有可能,以前翻出来的木牌,有刻眼睛的,是负责监视的。有刻利喙的,是负责刺杀的。有刻翅膀的,是负责追踪的。把木牌合起来,是一只鹰的图案。我猜他们两个应该是在组织最底层,负责跑腿打探消息的。”
所以功夫虽有,算不得多高,不然也不会着了安才的道。
但是也由此可见,这个组织的分布非常广。
他们曾经花过很长时间去调查对方老巢,略有斩获,却始终没能抓住重要人物。
便是这个组织的死士,在他们隐卫营手里送命的也不知凡几,但是杀了一波,后续依旧源源不绝。
唯有抓到背后负责训练死士的那个人,才能把这个组织一锅端掉。
“照理说,柳家行事应该更加缜密才是,结果最后却派出这样两个人来,而且小心翼翼不敢用强硬手段不敢闹出动静,我猜他们在京城应该被盯得很紧,”柳玉笙稍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定然是风青柏的防护密不透风,他们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