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神色由晴转阴的严鹤山和面不改色的水家二长老。
二长老从容地捋这下巴的胡子,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待到自觉差不多了,才开口道:“老夫想起来了,前日里老夫的确说这此话。”
他抬头看了看柳莹莺和严昭业二人,接着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让二人比试一下,我等刚好可以做个见证。”
“二长老……”严鹤山现出焦急之色,连忙开口想要提醒二长老,被二长老挥手打断。
二长老一脸正气地说道:“人无信不立,既然我等有言在先,那就让二人印证一下,我等也好与柳庄主有个说法。”
听闻二长老如此说话,柳莹莺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挑衅似的冲着严昭业道:“听到没有?严黑脸,还不随本小姐出来比划比划。”
严昭业犹犹豫豫,面露难色,他有多少斤两自己心知肚明,对上柳莹莺根本没有胜算,而且看柳莹莺的样子,巴不得好好教训自己一顿,他可不想蹙这个眉头。
柳莹莺看出了严昭业的犹豫,嘿嘿笑道:“连动手比试都不敢,还说什么青年才俊,青年狗熊还差不多。”
“昭业,听到没有?是男子汉就给我出来。”严鹤山冷着脸一把将畏畏缩缩的严昭业拽了出来,同时不着痕迹地将一小颗暗红色药丸塞进了严昭业手中。
严昭业心领神会,低下头去走在严鹤山身后,出门时故意咳嗽两声,趁着捂鼻之际将药丸送进了口中。
药丸入腹不过片刻,一股汹涌的力量自严昭业的丹田中升起,紧接着一股大杀四方的yù_wàng直窜脑海。
“来吧!就让本少领教一下柳姑娘的高招。”严招业此刻说起话来气势豪迈无比。
柳莹莺见对方表现异常,以为是在给自己壮胆,心中笑一声就要出手。
“先不要着急动手,拖延一些时间再说。”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她耳中响起。
柳莹莺神色一变,是什么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自己身边一丈范围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可是方才的说话声音好像有人贴着自己耳朵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呢?
仅仅愣神一个呼吸的时间,她选择遵从那个声音的指示,连忙冲着严昭业挥手道:“等一下!”
“柳姑娘还有何指示?”严昭业好像吃了烈性**,恨不得即可就大战一场,可是柳莹莺不愿开始,他也不好主动上去发难。
只见柳莹莺捂着肚子,面露一丝尴尬之色道:“许是昨日吃坏了肚子,突然感到内急,且容我方便一下,稍后再来与你较量。”说罢她也不与任何人交待,一溜烟就跑了,像是当真急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严鹤山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是总不能阻拦柳莹莺去茅房,否则就算严昭业赢了,柳莹莺也可以说他胜之不武,要求重新比过。
严昭业心中同样生出不好的预感,却是也只得眼睁睁看着柳莹莺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严家父子俩心怀鬼胎,又难以启齿,只得心急如焚地等待柳莹莺归来。
柳莹莺的确是去了茅房,毕竟做戏要做足,她蹲在坑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个神秘的说话声到底是什么人,整个锦鳞山庄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父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