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你做的很好。”吴济看到那弟子忐忑的神色,安慰道。
转过头去,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冷芒,“只不过有人不希望他留下。”
修士操控人的方法比他想象中还多得多,奇门诡道不知凡几,这里正在比斗,弟子们不能下山,吴济让人将那里严加看守,用寒冰封了,捱到这天的赛程结束,两人匆忙来到杂役死亡的那个房间。
尸体还保持的原样被放置着,吴济蹲下来,探查了一下,发现那人死于主心脉受损,五脏六腑和气海倒没什么变化。
他皱着眉头,要说单独破破坏心脉,传出去必定引起众人的怀疑,毕竟这是他的绝招,那人一击不成,还要来恶心他。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深仇大恨。
“把他烧了吧,骨灰坛子给他带回家里,再赔付上一些灵石。”
“若是太浩岛的人问起?”
“他又不是死在我们的领地,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偶然发现,于心不忍,让他不至于暴尸荒野罢了。”
这个杂役并没有修为,不可能是太浩岛宗门里的弟子随从,而是在附近村庄临时找的人,所以并不会受到多大的关注。
吴济挥挥手,那些人去处理这件事,他大概知道谁要害他,但这种缜密的心思,应该是那人没有的。
难道,之前一直是他在藏拙?
石信然率先上台,筑基后期的修为尽显,吴济一抱拳,“多谢赐教。”
对方冷笑一声,土系灵气化作沙土,从胳膊根部盘旋而出,汇聚在他双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圈套,接着,圈套上的沙土往里压缩,变成了坚固的石头。
吴济默默拿出赤月流焰刃,招架在身前,火系灵气从背后奔腾而出,其威势竟然丝毫不逊于修为比他高的对手。
石信然耍了一套拳法,拳风向他砸过来,嘴里大喊:“双极霸拳!”
“噗。”吴济差点笑场,连忙运起火莲步法抵挡,他一转擂台赛中的风格,不再退让,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在石信然周围游走,一朵华美的火莲缓缓绽放,将比斗台染得一片火红,冷硬的石台竟多了几分美感。
感受到火莲中的束缚之力,石信然微微一愣,让他找到可乘之机,嘴里轻念:“红莲移心刃。”
刀气化莲,转眼而至,石信然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运起土系灵气,牢牢护住心脉,同时打出数套拳,拳风迎上刀气,两相碰撞,竟化解了不少。
谁知道吴济迅速换了一套招式,用刀尖在他身上游走,那一瞬间的压制,并不像是强者对弱者的压制,更像是食物链中上层对下层的天然威压,石信然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虽然只有一刻,但足够让他引起警惕,“灵鹤拳!”拳风突变,他的身形竟然灵活起来,一套拳打下来,让他成功脱离了火莲的控制。
吴济冷笑一声,化刀气为针芒,以极快的速度激射出去,从他的脚下渗入。
这个位置一般人很少防护,让他一击得手,《天吉清虚录》“绝脉”章中有言,“脏为阴,腑为阳;内属阴,外属阳。”又说“任脉为阴脉之海,督脉为阳脉之海。”若要解决一个人,从这些方面下手最为迅速。
而“足太阴脾经”主土系,他的灵气如果将此经占据,石信然肯定损失掉一大半的战力。
石信然当然不笨,就算没有料到这一手,反应也是不慢,他将灵气充斥着那条经脉,想要将吴济的攻势化解,两股灵气相争不下,这个时候,比的就是灵气的浓度和储量了。
刀尖闪过一道金红的亮光,三道主要刀气呈掎角之势从他脚下攻入,他想要抵挡,却发现不论叠上多厚的护甲,刀气就像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丝毫没有被消耗,直达目标经脉之中。
“三元绝脉刀!”
二重灵气的浓郁程度相当于一重的二倍,加上吴济的根骨远胜常人,体内灵气的储量非比寻常,所以筑基后期,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三股灵气在他的经脉里化作环形三角刃,瞬间破出了三道划痕,石信然土系灵气受到削减,双手上的圈套化作流沙,慢慢掉在了地上。
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败的这样快,呆愣了片刻,迅速收拾好情绪,抱拳道:“是我技不如人,道友果真厉害。”
“没事,点到为止。”吴济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立刻就想到了赛前两人争执的场面,脸上微微发红,再次诚心道歉,“是我太过狂妄,岂知人外有人。”
白成济看着台上的人,笑着和他妹妹说:“没想到吴道友还留着这一手,你看那些所谓的精英弟子,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白梦泽没有说话,但眼中也带着笑意。
“那是不是太浩岛的陈浩渺,就是他鼓吹吴道友运气取胜之说,如今也不知作何感想?”
“他和神木门的关系很近。”
“你难得说话,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神木门近些年掌门不大管事,底下的人各怀心思,早就有无法控制的势头,等着吧,迟早有场争斗。”
见妹妹没有说话,只是在凝神听着,他的成就感立刻来了,说得更加起劲:“神木门虽说战力不高,但丹道是一等一的好,底蕴深厚。说句不尊敬的话,掌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听说这次法会的布置都是道尊出面,好好一个宗门,竟然分为了好几股势力,天天明争暗斗,门人弟子都无心修行了。”
“林季同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