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隐约可见门边桌上的人九十度弯身与女孩对视,站桌沿,却未有站不稳的感觉。
“唷,这姐妹儿真厉害,大晚上不回家,在这里这么站着,动作真酷。”
目睹诡异场景,站玻璃墙外的矮胖男人丝毫没有紧张感,依旧说笑。
没他心那么大,边上男同事全身恶寒。
觉不对劲,他扯了扯矮胖男人的手,说话声音小到像在做嘴型:好像,鬼,好像,鬼……
“鬼鬼鬼,屁个鬼。”
又不是流水线制造,拿来这么多的鬼碰。
不信男同事的话,矮胖男人嘟囔了一句,嬉笑喊:“姐妹儿,都这会儿了你怎么不回家,要不,我请你吃宵夜。”
站桌上的人一动不动。
这时,忽有血珠一颗又一颗从裙摆滴落到地上,桌上的人扭着脖子看向两个男人,头发飞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
“咔咔”骨头错动的声音,“咯吱”声与“滴滴答答”声音清晰传遍在场人的耳朵里。
无灯幽昧中,整个情景,诡异至极。
说着玩玩还差不多,真有女鬼出现,什么个人才会有这个但与心态,去蒙了脸,做那啥激情的事。
借着外面的幽幽霓虹灯光,两男同事目睹这情景,同怔住,什么君子风、绅士风度全滚开,他们抛下同伴,慌张中找到了楼梯口,先后跑了进去。
都没想着回头看一眼,关心一下同事,两男一眨眼便消失在楼梯转角。
就这么不停歇跑着跑着,两男人一同慢慢停下脚步,没再跑,他们呆在原地,抬头看着墙上贴着的楼层标志,愕然。
十四楼。
明明是在三楼往下跑的,这怎么会在十四楼?
逃命呢,忽然出现这种状况,两男人相视,皆瞠目结舌,一脸不敢置信。
这时,与惊悸着的两个男人隔一道门,十四楼的办公室里,似被人凭空提起来一般,一个女人以后背面对的方式,惊慌尖叫着撞破十四楼的落地窗,落了下去。
撞破玻璃往下落的一瞬间,女孩看见了玻璃碎裂处,有个浑身是血脏兮兮的女人站在那里,女人僵硬扭了扭脖子,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落下。
伴随着带落的玻璃碎渣,她与十四楼越隔越远,越离越远。
“砰”一声,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女人重重砸到地上,同一时间,瓜破,血块溅开,随后,血从还热着的身体里流出,在地上蔓延,积为一滩,又蜿蜒往低处流。
虽是大晚上,可繁华从不缺人来。
有人惊呼,有人惊骇躲开,有人磕磕巴巴报警。
地上,她睁开的双眼,死寂的瞳子里映着的是被一团黑气笼罩的高楼。
玻璃碎裂,事情发生至此时,一分钟未到。
有人迈步上楼梯,一步一顿,动作迟缓,血,一颗一颗落地。
另一边,楼道里,两个男人清清楚楚听见一阵玻璃碎响,而尖叫声,他们很熟悉,是同组的那个女同事。
忽有大风从落地窗缺口灌了进来,大力拍打着楼道门。
两男人瑟缩躲在角落,脚与手是止不住的颤抖。
受了这么多年科学教育,突然出现违背常识的东西,矮胖男人反应不过来,急忙掏出手机报警,却发现触屏点不动。
他不停戳着手机,磕巴问:“刚,刚刚,是鬼吗?”
同被吓蒙,男同事诧异,关心的问题与矮胖男人的问题偏得老远:“难不成,你还有兴致?”
闻言,矮胖男人狂摇头,说说而已,谁他妈真敢和鬼睡觉,不过,有些东西是可以欣赏的。
“刚刚,那女鬼的身材不错。”四周没了异响,矮胖男人顿时忘了此时处境,忽认真道。
男同事点头,手按上着自己的胸,抓了抓,有点可惜:“就是小了点。”
颇为认同,矮胖男人点头,为那女鬼身材好,就是胸缺点肉,美中不足而叹惜。
大难临头,碰鬼了还关心谈论恶鬼的身材好不好,呵,这就是男人!
忽地,男同事嘘声示意安静。
楼梯间里,空旷传来敲击清脆的敲击声,声音似乎离他们很近,不过,却只响了两下。
只觉浑身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堆叠一堆,两男人相视,手机灯光四下乱照,戒备看着四周往楼梯口处挪。
楼梯口门内的走廊乍然传来椅子拖动的异响。
两人愣住,惊恐相视,转身看着楼道门,相互拽着对方挡前面,碎步往后退。
似乎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在拖动一般,椅子拖动的声音响一会儿又停一会儿,虽是慢顿,不过,这声音离楼梯口越来越近。
他们猜错了,门内走廊不是椅子在响。
与两个男人仅隔着道门,一个女人垂着头,手里拿着碎玻璃,有一下没一下划着门,动作虽慢,力道却大,刮下来的碎屑卷成一细小团落下。
“会不会是耗子?”矮胖男人细声问。
“可能是吧!”男同事点头,说这话是心是飘着的,没有底气,连自己的不信这说法。
“要不,我们看看?”
男同事犹豫,忽然问了这话,似乎是为证实什么让自己心安,矮胖男人点头。
随后,二人鼓起勇气,紧紧拉住对方,小心踏出一步,探头探脑,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觑眼看着未关紧实的门。
黑暗,只有黑暗,灯光照入无尽长洞那般,啥也看不见。
手机灯光照亮处,突然,黑暗窸窣在动,紧接着,一张血脸猛地显现门缝,一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