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给小七的只有伤害,为什么你都还要帮着他?什么苦什么难都该是小七承受吗?我只是想要找到小七,好好保护她,并不想做什么,你在怕什么?”月熙身上怒火汹汹,一改往日温润如玉的形象。
眉眼间的暴戾赤红如血,大概是压抑了太久的感情,一朝如火山般爆发,便不可收拾。
阎云响眸心沉敛,情之一字真的如魔随形啊。
求之不得,便是魔。
月熙过不去,只怕又是他们的劫难。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只是外人,不会参与,当然更不会背叛他们。
月熙深吸了口气,额边青筋暴突。
“好一句他们之间的事情,那是因为你们都不在乎小七,不心疼小七,所以才能说得如此轻松。”月熙眼底划过一道暴戾的恨意。
他最恨听到他们都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的话。
这表示小七是他的私有物,别人就连见缝插针都插不进去。
“砰!”
轰然一拳砸下,这一拳是裹杂着太多的不甘和愤怒,月熙拳下的桌子也化作了齑粉,落了一地。
若不是提早设下空间限制,怕是这会儿就引起不安和恐慌来。
阎云响无奈摇头,在心里给好友和小七点蜡,希望他们好好处理这表里不一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阎云响想悄然的离开,哪知他刚一动,月熙锐利的眼睛就盯了过来。
阎云响不得不像个桩子似的,定在原地。
看来他今天不给月熙一个答案,月熙是不会放过他的。
阎云响苦笑,有种被好友坑狠了感觉。
问道,“我说的,你就会信吗?”
“你敢骗我,我要你的命。”月熙瞪着他,锐气森森的眸底涌动着浓烈的杀意。
阎云响无谓的勾起冷唇,“看来月皇子也没有多大的诚意想要找到小七,来之前都不知道该如何搞定我,我孑然一身,出身在冥界,你觉得我何惧生死?”
“是吗?那不如我把你送到夜小姐的床上,如何?”月熙嘴角勾着温润的笑意,但眼底的冰寒渐渐冰封。
阎云响脸色大变,这绝对比杀了他还要狠。
阎云响心中喟叹,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致命的弱点。
好半晌,月熙也给足了阎云响思考的时间。
阎云响才咬牙道,“月熙,真是小看你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有商量余地,就表示有机会。
月熙神色总算微缓了些,“你说。”
“我要你一件红色星罗衣。”
“好。”
交易谈完,月熙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离开了。
只是阎云响的脸色有些生无可恋了,他立刻联系郁炎天,‘大义凛然’道,“月熙找到了我,他已经查到小七转世了,刚刚我怕月熙控制不好会殃及无辜,便告诉了他一个地方,月熙去了便会很快就能找到小七。”
说完,阎云响便迅速灰溜溜的挂断电话。
冥界。
他就更不敢回去了,他怕郁炎天会跑过去杀人灭口。
……
一栋空荡荡的别墅里。
从那些名贵的古董和名画装饰品上看,依旧能看得出曾经的辉煌。
如今只剩下空荡的别墅里,翟老大的人都被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杀得一个不剩。
桑小七不觉得那些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但翟新叙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主,这样的人走上食物链的顶端,桑小七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希望他还有一点良知吧。
否则,也是自掘坟墓。
翟新叙进来时,即便如今他已只是孤家寡人的翟老大,依旧傲气冷霸得让人不敢做出羞辱他的事情。
翟新叙冷冷的凝着他,神情冷漠如斯。
“呵!你赢了,要亲手解决我吗?”翟老大看到进来的人,冷嘲出声。
“杀你,我嫌脏了自己的手。”他可不是他,一次次的连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都不放过。
老头子是怎么死,外人不清楚,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翟老大又是嗤笑一声,“嗤!那你来做什么,看我有多惨吗?那你好好看吧。”
翟老大索性躺到沙发上,睡姿慵懒。
走到这一步,他再多的不甘心,也只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翟新叙抬眸扫了眼这栋别墅的大厅,这不是他第一次踏进来,这原本是翟家老宅,曾经那位还在的时候,女人环绕,是以也就有了那么多儿子争权夺利。
因为翟老大名正言顺的太子地位,无人能撼动,死的都是那些兄弟姐妹。
翟新叙因为是私生子,本就对这个翟家没有什么感情,从前也是数次死里逃生。
今天,他终于扳倒了这座大山。
也终于不用再活得那么颠沛流离,生死一线间。
“除了老二,我们每个人本都不慾与你争斗什么,你却一次次对我们下杀手,还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夜里可会做噩梦?”翟新叙带着淡淡忧沉的声音,似是控诉的问道。
“怪只怪你们出生在翟家,不过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怎么杀都不死,这次我倒是很意外,你背后究竟是帮了你,布迈也是那个人杀的,是不是?”走到这一步,他要是还想不到幕后凶手是这位,那真的是蠢笨如猪。
不是他高看自己,也不是他低看了翟新叙。
他承认翟新叙有点本事,但想要这样弄死自己,弄死布迈,翟新叙绝对无法如此轻易的做到。
“这个秘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