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炎天拉住她的手,脸色一秒变得严肃且霸道,“生我气可以,但是要吃完早饭。”
桑小七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没让自己气绝身亡。
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还轮得到他来管啊。
桑小七一扬带着泪水的笑脸,“好啊,你去给我做。”
“好。”
郁炎天松开她,往厨房方向走去。
桑小七冷冷瞥着男人的背影,打算开溜,可惜刚动一步,郁炎天就回过头,大手划拉了一下,一道透明的防护结界就落下了。
男人笑容邪魅,“我还是不忍心你滚了,所以等我啊,很快就好。”
桑小七气得绝倒。
整个人倒向身后的大床上,生无可恋。
她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怒火当头,完全忘了她不想和郁炎天在一起,可以躲进空间里,或是神塔里。
三分钟后,郁炎天简单的做好两份早餐,就过来喊她。
桑小七睬也没睬他,坐到餐桌前,淡淡一扫盘子里的两块面包和煎蛋,顿时不开心了,这是有多敷衍她啊,“我在你眼里,就跟这两块面包和鸡蛋一样的廉价吧?”
“这不是怕你饿肚子么,你先填点肚子,想吃什么,我再去做。”郁炎天好脾气的说道。
桑小七瞪向他,“我什么都不想吃,你放我出去吧。”
“不行,一定要吃早饭。”
桑小七一扭头,将面前的盘子一掀,‘啪’清脆的声响,盘子四分五裂,面包和煎蛋都掉在地上。
她直接用行动反抗。
看也不看郁炎天一眼,桑小七手一划,拿出小塔留给她的汤包和一碗海鲜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那看似骄纵却淡漠疏离的样子,看得郁炎天唇线紧抿成一条直线。
见她吃饭了,他神色平静的绕过去,坐下,吃自己的饭。
气闷闷的吃完饭,郁炎天便也不再拘着她。
桑小七眼刀子刮了郁炎天一眼,抬步走出去,才发现,这房间是自己的卧室。
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气得她再次火冒三丈。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要在她的世界里,自由来去。
就仗着她爱他?
呵呵!
桑小七刚走出珍宝阁的大门,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大东家,需要用车吗?”
桑小七秀眉一挑,扫了一眼男人,男人西装笔挺,身高估计有190,她一眼便能瞥见男人胸牌上标注的职务,大堂经理:云徴轩。
男人清秀的脸,直视桑小七的眼睛,深幽且不卑不亢。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她的珍宝阁还没有什么大堂经理。
不知道是谁安排,不过桑小七也不在意这些,她只要有钱拿就好。
“好。”桑小七点点头。
云徴轩立刻在耳机里招呼了一声,不到两分钟,珍宝阁大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
桑小七秀眉微挑,不过什么都没说。
她上了车子,前面的司机也是个年轻英俊的少年。
“大东家,要去哪?”少年问。
对于一个小司机都认识自己,桑小七秀眉再次挑高,“回桑家。”
闹了那么一曲,她便突然消失,爷爷一定很担心,所以,她要回家看看。
果然。
她一回家,爷爷就给了她一拐杖。
桑小七没躲,这一下实实在在打在身上。
好家伙,下手一点也不怜惜。
不过这点儿疼痛,比起她曾经经历过的,不值一提。
“臭丫头,你是想担心死爷爷是不是?”桑老爷子看到完好无缺的小七站在自己面前,松完气后,还忍不住冷硬的甩了她一拐杖。
以前她在深山,想着有天恒师傅照顾,必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从未有多大的担心,只要她静心养病就好。
谁知这身体好了,不知是他们多年不管不顾的原因,养成这般自我放逐,玩闹竟把自己给玩得失踪。
桑小七和郁若洋闹的婚礼,桑老爷子并不知情啊,她这一进门,怎么就揍上自己?
并不排除有人嘴碎,老爷子便知道了。
桑小七委屈的瘪嘴,故意装痛,“爷爷,好疼。”
“疼死你算了,省得老头子我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到。”桑老爷子冷着脸,吹胡子瞪眼睛,可惜没有胡子,只能恶狠狠的瞪眼。
桑小七有点想笑,但没敢笑,她要是敢笑出来,爷爷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爷爷,哪有这样咒孙女的?”
“我把你打死,也好过你死在外面。”
“爷爷,我可是你孙女,你真舍得打死我啊?”
“很舍得。”
“呜呜呜……我好命苦啊,没有爸爸妈妈,爷爷也一点都不疼我,还要打死我,呜呜,再也没有人疼我了。”桑小七捂着脸,在那哭嚎。
当然她是雷声大雨点小,想要博取一点同情,结果她一句没有爸爸妈妈,让桑老爷子身体一僵,一张老脸上满是悲怆。
桑小七忽然听不到老爷子的训斥了,一抬头,看见老爷子难过悲伤的样子,心里划过一阵懊恼。
“爷爷,爷爷,对不起。”她赶忙道歉。
桑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满眼哀伤止不住。
看得出在他眼里,最疼爱最愧疚的是他唯一的女儿。
据说那位从小到大,都是桑老爷子的骄傲。
桑小七对那位生母没有一点印象,更没有多大的感情,但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幼和无父无母的师兄闺蜜住在一起,对父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