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还真是女大不中留,有了女婿连自己娘都不相信了?”唐赛儿恼火异常,“我不管,既然起兵了我就要做到底!非推翻朱棣不可!”
方中愈真是无奈了,张玉景看看他也是无语,祝心梅和周姓女子更不敢什么了。
这时候雨奇话了,“姥姥,你造反我们怎么办啊?我爸爸是当官的,皇上要派他来打你怎么办?”
唐赛儿瞪了她一眼,道:“来就来呗,难道我会怕他吗?”
“可是...可是我和母亲怎么办呀?您和父亲打仗我们帮谁啊?”
“嗨!臭丫头你竟然这种话,我白心疼你了,竟然不想着帮我?”
“可是...可是...”雨奇为难道:“干嘛非得打仗呢?您不和父亲打仗不就好了吗?”
“母亲,”张玉景就势道:“雨奇的也有道理,你这样做不是让我和中愈为难吗?中愈是朝廷重臣,这些年造反的案子基本都是他平叛的。
这次又派他来了,您这么坚持让他怎么交差啊?再了,造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唐赛儿狠狠白了她一眼,“我算白养你们了,母女俩一对白眼狼啊!不帮着我,反倒向着外人?”
方中愈接过话头,“其实,玉景和雨奇是在帮您,不瞒你唐教主,如果不是因为有她们母女俩的关系,您这卸石棚寨连一个月都支持不住。”
“吹牛皮吧,你?我还就不信了,现在就放你下山,我看你一个月内如何打下我的卸石棚寨...?”
“母亲...”张玉景劝道:“这不是赌气的事情,中愈从没有失言的时候,他能做到就肯定能做到...。”
“我也不是赌气,我就想看看他怎么打的。”唐赛儿阴沉着脸,“你走吧...我让人放你下山!”
方中愈笑了,“您别生气,我只问您一句话,这山上是不是有泉眼?”
“当然,否则我们怎么会不怕你们围困。”
“如果在下面把与泉眼连通的水脉挖断会怎么样呢?”方中愈这一问唐赛儿不出话了。
祝心梅诧异道:“你这...可能吗?”
“下面的官兵已经开始在找水脉了,有熟知水脉方面的军士。”
雨奇道:“姥姥,您听到了吧?您打不过我父亲的。”
唐赛儿冷哼了一声,“未必,的挺像回事儿,谁知道是不是唬饶?”
“这只是其一,”方中愈道:“此次朱棣是派安远侯柳升来的,吃了一次败仗后他已经派人回北京请调神机营了,神机营有各种火铳火炮,火炮调来一顿炮连山都轰平了,哪里还有什么险可守?”
“母亲...”张玉景焦急道:“您就听中愈一句劝吧,咱们这点儿人马根本无法同朝廷对抗的;当年张士奇有十万精兵,号称训练了多年可以以一当十,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中愈打得落花流水。”
“你别总吹捧他,我听着烦!”唐赛儿依然冷着面孔,但是语气缓和了许多,“可是我已经起兵,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一定的母亲,中愈聪明他肯定能有办法的。”
“他能有什么办法?”唐赛儿冷眼斜视。
“这个...?”方中愈此来就是担心张玉景母女,没想怎样收场的问题啊!
“看看,不出来了吧?就你总夸他,我没看出他哪里聪明了。”
“其实,也...也不是没有办法,一时想不到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有什么办法?”唐赛儿依然冷言冷语,“难道还要我投降朝廷不成?”
“投降朝廷...目前恐怕还真不行,”方中愈道:“这两仗你们杀死了那么多官兵,朱棣怕是不能接受投降的结局...。”
“我就嘛!既然起兵就跟他们死磕到底,哪怕是鱼死网破也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才不枉此生。”
“母亲,别那种不吉利的话,”张玉景道:“您让中愈完嘛!”
“好好好,让他,我看他能出什么来?按他所,官兵已经有了对付我们的办法,又不肯接受投降,还能有其他选择吗...?”唐赛儿话未完,外面忽然隐隐传来喊杀声。
“怎么?”唐赛儿霍然站起,“难道官兵想夜袭吗?”
祝心梅道:“听声音已经攻上来了...。”
“臭子,你是给我玩障眼法呢吧?”唐赛儿着便要动手。
“停停停,您别误会...”方中愈急忙摆手,“跟我来的还有两个人,肯定是他们...祝姐姐,麻烦你快去别让他们打了。”
“哦...”祝心梅答应一声立刻出门。
唐赛儿惊疑道:“还有人...你们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就算我也不能靠轻身功夫上来啊?”
“一条以前猎户踩出的路,”方中愈实话实:“很难走,普通人根本无法上来。”
“山后的那条裂缝...哼!你还真有办法。”
“卸石棚寨虽然有地势之利,却不是险,再就算是险也有破解之法,所以固守是不行的,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是、分批疏散山上人众,远遁他乡隐姓埋名。”
“哈哈...这就是你的办法吗?”唐赛儿大笑,“你听到了吧玉景,这就是你一直夸耀的夫君,真是聪明啊!
山下官兵把卸石棚寨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怎么疏散、如何远遁?这不是笑话吗?”
张玉景看了方中愈一眼,道:“母亲,你总不让他把话完,中愈既然这样他就有办法做到。”
“是的,”方中愈点头,“山下的官兵交给我了,只要您不再造反真心解散人众,我必帮你们安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