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站起来,便双腿一软瘫倒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啊!……”顾音离的声音里含着痛楚,她半蜷着身体,整个人看上去可怜无助。
连她都觉得,奥斯卡欠这一刻的自己一座小金人。
可她也深谙,他一直很希望的自己能蠢笨一点、柔弱一点,能够满足他的保护yù_wàng,这也是自认为懂得爱的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这种通有心理,特别是现在,她隐瞒着他偷偷跑去慕淮叶家里看小忆,心怀歉疚。
婚姻里的聪明女人,从来都是装傻的。这不是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更不是什么所谓的无用女人对男人的依附,而是懂得经营婚姻的体现。
看见她这样,苏倾眠哪还有心思生气,整颗心都被软化了,连忙去查看她的伤势。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识好歹,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他软语道歉,伸手扶着她的一双长腿,眉心有隐约的纹路,“哪里痛啊?”
她停止了抽泣,泪眼盈盈地望着他,突然破涕为笑。
“刚才摔得挺逼真的嘛!都能去演后宫剧了。”苏倾眠同样笑出声,戏谑着揭穿了她。
顾音离的笑容瞬间一滞,她愣了愣,不甘心就此被揭穿,对他软语哭诉道:“我……那个……我摔疼了。真的!很疼……”
“哪里疼?”他温柔询问。
“手,手疼。”顾音离朝他摊开手心,刚才倒在地上擦到手掌了,手心的皮肤火辣辣的。
苏倾眠抱起她,将她放回椅子上,包住她的这只手,放在掌心间温柔地揉摸着,摩挲着。他抬眼,对上顾音离的柔软目光:“手受伤了,要我来喂你吃饭么?”
顾音离笑盈盈:“那倒不用。”不至于没用到这地步吧?
“我喜欢你刚才的示弱,以后可以多来点。”他忍俊不禁,目光里多是期待和欣喜。如若每个下班时刻她能抱着自己软语撒娇一通,这真是给自己解压解乏最好的强心剂了。
“那你还揭穿我?”顾音离觉得更委屈了。
“好,那我下次不揭穿了。”
“你!……”
——你都这么说了,下次我哪还敢装啊!
苏倾眠继续揉娑着她的手,问:“还疼么?”
“不疼了。”顾音离赌气想将手抽出来,低下头去吃饭。
看着这样的她,笑容漫至他的整张脸,苏倾眠重新端起了手边盛着汤的小碗,喝了一小口:“手艺有长进。”
终于听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顾音离忍不住“扑哧”了一声,又怕他发现,她像是偷摸干坏事的小朋友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家长一样,赶紧把笑容收了起来。
……
丽景香园。
墨雪正在厨房“作战”,拿着锅铲翻过平底锅里的牛排,发着“呲呲”的声响,她闻着香气,判断锅内的牛肉已到七分熟,关掉火,将牛排盛进盘中,再在旁边摆好煎好的鸡蛋和切好的蔬菜水果。
桌上还有宋罗汤和沙拉,烧烤牛排是最后一道,大功告成后,她摘下身上的围裙,走到隔壁想邀请江初白来共进。
她按了两遍门铃,来开门的却不是江初白,是个她觉得眼熟却想不太起来到底是谁的男生。
这男生不是别人,正是韩泽义,来这里想找江初白一起去酒吧的,看见墨雪的时候还有点小激动,笑容温柔得让人发毛:“是你啊?”
“江初白在吗?”墨雪问他。
“在的。”韩泽义收回那留恋在她身上的目光,笑眯眯地伸手指向屋内,说道,“进吧美女!”
墨雪轻声道了一声谢,走进屋内一看,被里面的场面吓得腿一软,险些直接倒在地上。
幸好一边的韩泽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这个与她如此近距离的绝佳的机会让他双手齐上,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柔软而暧昧:“哎……美女,你小心点儿!你说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要是摔伤了多惹人心疼啊。”
屋内包括江初白之内,站着七个装束夸张而奇怪的少年少女,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不同的武器,除了江初白外,墨雪只认识身边这个少年,还有那个绑着双马尾的女孩,乔家的小小姐乔影。
地上倒着三个浑身是血,面目也因为伤口和血痕而认不清的男生,周围的地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一滩一滩的血污,像是光洁的皮肉上多了一块难看的烫疤,血腥味浓得让墨雪忍不住伸手掩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涌。
“你们……你们这是……”她含糊着声音问道。
“没事!玩狗呢。”江初白若无其事地笑着走了来,手中还持着一根带着点点血迹的棒球棍,他将这根棍子搭在肩上,全然一副打架时的武装模样,整个人桀骜而凶狠。
他用另一只手,把墨雪从韩泽义怀里拽了出来。
而此时的墨雪也终于看清楚了地上某个少年的脸,那还是自己熟悉的脸,让她直接惊诧叫出声:“墨轩?!”
“哟,美女你认识他?”在一边的韩泽义问,显然他也是这三个男生会有此下场的“大功臣”之一。
“是……我弟。”
话是这么说,但她其实也从未把这小子当弟弟,他也没把自己当家人。
江初白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说道:“怪不得这几个东西在你门口乱叫呢!我嫌烦,就把他抓过来了。”
他想起了刚才,自己这群朋友来邀他去市内新开的酒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