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听到下人的话忍不住说道“刘旷是刘野的弟弟,看看赏赐的物品也是正常,他若相中什么物件,求求刘野也不是没可能要到。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偷呢?”
陈琳和秦盛知道章书墨和刘旷有过节,于是陈琳解释道“刘旷与章书墨曾有过过节,不排除他为了报复章书墨偷东西的可能。”
章书墨想了想,却挠起了头“可刘旷是怎么知道我在看护这些物品的?如果他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偷东西报复我?”
彭茂听完眯起了眼睛,狠狠的敲了敲拐杖“今日苏将军曾特意提起将章书墨调来议曹院的事情,我便说出了章书墨今日的职责,所以刘旷可能是知道章书墨负责守护这些物品的。只是,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宴会中,刘旷时不时的摸一摸怀中的玉佩,心中十分舒爽虽然上次自己吃了瘪,但这次自己偷了玉佩,章书墨定当会受到严惩,看他还怎么嘚瑟。就算自己被人发现,大可说哥哥已经将玉佩送于自己,所以自己只是提前拿走而已,怎么能算偷呢?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而刘旷却不知道,一个家丁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已经盯上了他。
时间回到之前。章书墨听到彭茂的话后长出了一口气,他对彭茂说道“刘旷当然有这么大的胆!这些东西是赏赐给他哥哥的,说白了,这些东西已经是他们刘家的了,只是暂存在咱们这里,刘旷拿走他哥哥的东西算是偷吗?即便被发现,咱们也说不出话来,顶多算是一场误会。”
陈琳点了点头“没错,章书墨说的有些道理,只是眼下咱们该怎么办?无凭无据的总不能直接向刘旷去要吧?而且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万一真不是刘旷拿的,咱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秦盛想了半天对众人说道“我倒是有一计,请诸位听听是否可行。咱们现在就当是刘旷明目张胆的将玉佩拿走了,等刘野来拿东西的时候咱们就这样告诉他。如果是刘旷拿的,他肯定不敢不承认,否则就真变成偷了。如果不是刘旷拿的,咱们就将下人的话解释给他听,然后就可以光明真大的找玉佩了。”
彭茂听完摇了摇头“不妥,如果不是刘旷拿的,即说明咱们失职,又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得不偿失。”
章书墨听完单膝跪地,对彭茂说道“彭先生,如果是普通盗贼怎会只偷走一块玉佩?所以肯定是刘旷为了报复我,故意偷走了玉佩!眼下已经没时间来想万全之策了,如果不是刘旷拿的,这个失职之罪就由我一人来承担。”
彭茂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你准备按秦盛的计划去做?”
章书墨摇了摇头“刘旷冲着我来的,所以我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当然,我还需要各位帮我个忙。”
“帮什么?”彭茂问道。
“我需要有人监视刘旷的一举一动,还需要有人在会场到偏院的路上洒下墨汁,最后还需要各位陪我演出戏!”
宴会之中,刘旷对自己的计谋洋洋得意,一想到待会章书墨就要挨罚,刘旷的心中就十分愉悦。
这时,彭茂带着一众议曹院的人匆匆来到宴会之上,原本推杯换盏的人们见到彭茂焦急的神情便知道出事了。刘旷没想到议曹院的人这么快就发现东西丢了,更是安奈不住心中的兴奋,等着看章书墨出丑。
苏翰见到彭茂带着这么多人来到会场,心中颇有不悦“彭茂,你带着这么多人来会场成何体统?打扰了章相爷的雅兴,我为你是问!”
彭茂赶紧跪下,议曹院的人随着一起跪到了地上。
“启禀将军,属下也不愿打扰诸位大人的雅兴,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属下不得不说啊!”彭茂一脸焦急的说道。
章禄瞟了眼跪在人群中的章书墨,然后对彭茂说道“没关系,本相的雅兴也不是那么好打扰的。你若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彭茂把头一低“属下命章书墨看管陛下赏给诸位大人的珍宝,谁知刚才去偏院的时候发现章书墨居然晕倒在地,经过核对,我们发现赏赐给刘野将军的物品中少了一只玉佩!”
“什么?居然有人敢在将军府偷东西,他活的不耐烦了!”苏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然后看向章书墨“是何人将你打晕你可曾看清那人容貌?”
章书墨赶紧回答“回大人的话,那人是从背后将我击晕的,所以小人并未看清来人的相貌,在晕倒前我只看到了他穿着一双官靴!”
“此话当真!?”章禄听完猛的站了起来,要知道,只有朝廷命官才会穿着官靴!
章书墨眼神摇摆不定,露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回大人的话,小人当时被打的头昏脑胀,现在也不敢确定,不过看样子应该就是官靴。”
“一派胡言!依你的话,这偷东西的人岂不是朝廷命官?”一个满脸胡子的将军呵斥了章书墨,然后对章禄和苏翰说道“章大人、苏将军,依卑职所见,这厮八成是玩忽职守,丢了东西又害怕处罚,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苏翰皱起眉头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会有人敢来偷盗?还有彭茂一向稳重,怎么会带着议曹院的人闹到这里来?此事肯定另有蹊跷,自己先静观其变。
章禄听完大胡子的话,看了看章书墨,然后对苏翰说道“苏将军,此事颇为蹊跷,不管是不是看守的人玩忽职守,总之东西丢了,就肯定有人偷盗。连陛下的赏赐都敢偷,难道真的不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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