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我来了!”
中午,王维交了差,骑着马赶回了林府,得知林妹妹在后花园,就悄悄地遛了进去。
木樨花树下,林黛玉端坐在绣墩上,身着素缎白狐皮对襟直长褙子,月白立领绣桃中衣,衣领口绣着几朵浅淡的桃花,中衣下衬着银灰撒花马面裙,发饰简单素雅,她捧着一卷书入神地看着,整个人如同枝头的木樨花,显得清净淡雅,仿佛一副绝美仕女图。
正是:
一树木樨映碧裳,白花红颜暗盈香。
可叹世间无妙笔,水墨丹青绣红妆。
林黛玉臻首轻抬,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缩着肩膀,像是一只偷吃的笨熊,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大中午的,你不在衙门当差,跑回来作甚?”
王维举着雕花漆盒,邀功似地说道:“吃饭时,我担心妹妹饿着,便带了些妹妹爱吃的回来。”
“如今在家呢,我怎会饿着?”
“林伯父在衙门里用饭,我担心你一个吃饭,没胃口!”
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食盒里拿出从时迁那里讹来的吃食和酒。
“这可是望江楼的招牌菜,有妹妹最爱吃的五香大头菜和桃花酥,还有新酿的桂花酒,妹妹快尝尝!”
见他关怀备至,林黛玉心中感动,悄然绯红了双颊。
“王大哥,没到用饭的时辰,吃多了不消食。”
“那就先搁着,过会儿吃!”
王维坐下来,说道:“我们说说话!”
“呀!好香!”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只见雪雁皱着鼻子,揉着眼窝从树后走了出来,她迷迷糊糊地问道:“小姐,到午食了吗?”
“是啊,快吃吧!”
林黛玉笑骂道:“等你吃个大胖子,看谁愿意娶你?”
“不怕,等小姐出嫁了,我跟着...”正说着,雪燕忽然看到了王维,顿时睁大了眼睛惊叫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维朝着食盒呶呶嘴,“给你们送饭啊!”
“王公子,这里是后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来?”
雪雁跳着脚蹦跶到他的身后,推着他的肩膀说道:“快出去!前几天我还担心荣国府的表少爷乱闯小姐闺房,没想到你也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王维身高体大,一个小丫头怎能推动?
哎呀哎呀!她累得小脸通红,也没推动分毫。
听她气喘吁吁的,王维笑道:“雪雁,别推了,我们都是自己人,守那劳什子规矩干什么?”
“不行!你与小姐还没定亲,不能算自己人。”
“咚!”林黛玉红着脸轻敲了雪雁一下,薄嗔道:“你乱说什么?!”
雪雁摸着头,沮丧地说道:“小姐,难道王公子已经是自己人了吗?”
“吃你的吧!”
黛玉羞恼地塞了一块桃酥到她的嘴里,“你不是饿了吗,就多吃几块!”
“唔唔!好吃!”
雪雁小嘴塞得鼓鼓的,活像一只生闷气的青蛙。
“不好!”
王维惊呼道:“先别忙着吃,我要先验验毒!”
“唔?”雪雁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既疑惑又愤怒,好像再说‘坏蛋,你竟然给我们小姐下毒?’
“一时疏忽,雪雁别急!”
王维拿着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说道:“还好他学乖了,没敢再放毒,雪雁你就安心吃吧!”
雪雁翻了个白眼,‘早知道你在逗我,讨厌!’
“王大哥,发生了何事?”林黛玉疑惑道。
“没事!这几样小菜是我托时迁买来的,”他顿了顿问道:“林妹妹知道鼓上蚤吗?”
“知道,武师境界,轻功奇高,能化作一片黑影,穿墙越户毫无妨碍。”
“不错!这只跳蚤正守在牢里呢!”
他执着酒壶倒了两杯桂花酿,与林妹妹碰了一杯,说道:“我见他腿脚快,就托他去望江楼买只烧鸡,不料他竟然在里面下毒。”
“呀!有毒?呸呸呸!”
雪雁拍着小肚子,想要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她哭丧着小脸摇着黛玉的玉腕问道:“小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黛玉忍着笑道:“是啊,你中毒了!”
“哎!我要伺候小姐,我不想死!”
雪雁叹了口气,走到食盒前面,抓着桃酥大口吃了起来。
“喂!雪雁,你不是不想死吗,怎么还吃?”
“唔唔,就是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
王维与黛玉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起来。
......
“林妹妹,如你所说,梁山三阵威力无比,难道没有人觊觎这三套阵法吗?”
王维与林黛玉在木樨树下相对而坐,一边品着桂花佳酿,一边谈论着梁山事。
“几十年前,梁山寨中皆是岳家军后人,对外人很排斥,没有下手的机会。而如今梁山上聚集着三教九流的人,譬如全真教的公孙胜,少林寺的鲁智深,儒教的吴用等等,还有唐宋两国的密探,甚至有魔族的人,他们假意投梁山就是图谋阵法。”
“有人得手了吗?”
“没有!晁盖也不是蠢人,对那些人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却不怎么在意,也许还存着利用的意思。”
林黛玉喝了几杯酒,脸颊晕红,她吐着酒香,缓缓地讲道:“梁山三阵,最关键的便是周天星辰大阵,此阵由一百零八个星位布置而成,只有岳飞的后人掌管着总阵图,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