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一枝独秀,青衣道袍,洁白拂尘,安坐在一柱千丈高的石笋山,神仙风姿,令人折服。
在张三丰不远处的高笋上坐着吕洞宾、独孤求败、西门吹雪、宁道奇、傅采林、毕玄、桑木道人、李白、吕婉兮、师妃暄、公孙兰等等,皆是天下有数的剑道高手。
王维不懂剑法,只能坐在低笋上,聆听着高手们的仙音。
“何为道?”
张三丰淡淡地问道。
“玄而又玄谓之道!”
“道不可言,不言即为道。”
“剑即道!”
“无名曰道!”
“道即路,各人有各道,我自行我道!”
众高手纷纷作答,对于道,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大都精妙无比,凡人不能理解,王维也理解不了。
“李青莲,你认为何谓道?”张三丰问道。
李白想了下,“天道天道,顺天即为道。”
“不错!”
张三丰点头,又问:“陆小凤,何谓道?”
陆小凤抱拳,“道即规矩!”
“嗯,不错!”
“楚留香,何谓道?”
“哈哈,回张真人,在下乃是江湖散人,不敢闻道,我爱逍遥,窃以为逍遥即是道。”
接着张三丰又点名问了许多天下有名望的人,王维暗暗着急,如坐针毡,要是叫道自己了该怎么办?他一直修炼玄功,可没有参悟过道,这道题难度很大。
“王玄奘,你乃是诗绝,文彩天下第一,才高八斗,混元山长,有传言称你是文圣转世”
张三丰又布啦啦地扔了一大堆高帽子,就是不提出问题,王维急得头上冒汗,这老道真坑人,被他捧得这么高,要是没能给出一个精彩的答案,岂不是很丢脸。
等了很久才听到张三丰进入主题,“王玄奘,何谓道?”
王维听到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戏谑,暗骂一句为老不尊,起身施礼道:“鲁迅先生说过,天下本没有道,走的人多了才有了道,天地灵气充裕时,练气士多,因此练气成了大道,灵气枯竭,武修增多,武道成了大道,文道亦然,剑道亦然,在下以为,道是一种选择,一种目标,还望真人指点!”
“嗯,都不错!”
废话!
王维暗暗吐槽,道这东西十分玄妙,没有人能准确说出什么是道,道圣不行,三清不行,张三丰也不行。
这道题没有标准答案,张三丰只能这么说了。
“王玄奘说的不错,道是一种选择,我等选择了剑道,那何谓剑道?”张三丰又问道。
“哎哎,张真人,咱们都是武人,问什么剑道,故弄玄虚,不如直接比剑好了,只轮胜败不论什么道不道!”
独孤求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极是极!”
一帮江湖人听了,连连点头,召开剑会大家是想来看高手比武,刀光剑影的多好看,可不想听什么道。
“论剑不论道,如何能勘破天道,不能勘破天道,又怎么能升入天界?道乃根本,不可不论!”张三丰摇了摇头,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哈哈,张真人,剑道剑道,剑在前道在后,有了剑才有道。”
毕玄笑道:“依我之见,剑才是根本!”
对于毕玄的观点,有人点头,有人沉默,有人反对。
“此言差矣,无论文武,练气练剑,道乃根本,岂能颠倒?若是颠倒,便是入了魔道。”宁道奇反驳道。
“魔道又怎样?”
独孤求败说道:“只要练剑,管他仙魔鬼妖,有了分别,算是落了下乘。”
“哼,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便是入了魔,独孤道友该早些回头了。”宁道奇说道。
“哈哈,我是对的,为何回头?”
独孤求败大喊道:“你要是不服,可以出剑了。”
“哎,怎么说着又打起来了?”
张三丰叹道:“既然你们要动手,就到天上打去吧,谁伤到了山上的一枝一叶便算是输?”
“哈哈,早就该这样了!”
独孤求败仰天大笑,咻地一声,他化身剑光飞到了天上,“谁来战我?!”
“我来!”
毕玄早就忍不住,遇见而上,拔剑相争。
三个回合,毕玄败!
“老道来领教一下剑魔高招!”
华山桑木道人拔剑相抗,不到三个回合,败落下场。
“谁来战我?!”
独孤求败大喝道,山谷中嗡嗡地回荡着一个霸气的声音,众人惊慕不已,这才是高手风范呐!
“我来会会你!”
奕剑大师傅采林出手了,他抬手挥出数百黑白剑气,白剑为白子,黑剑为黑子,在天上布下了天元棋阵。
“请!”
傅采林执白子,邀独孤求败执黑子,以剑为子争输赢。
王维看出了奕剑道的高明之处,不论谁上,只要拿了棋子,便失去了主动权,傅采林首先占了地利,狡猾狡猾滴。
“哼,故弄玄虚,剑就是剑,棋便是棋,岂能混为一谈?”
谁知独孤求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一剑破去剑阵,直接把傅采林打下了云头。
“谁来战我?”
“我来!”
西门吹雪带着一阵风雪飞到了天上,正面面对独孤求败。
“西门吹雪?你很不错,不过比起老夫,你还差一点!”独孤求败叹道。
西门吹雪也不啰嗦,慢慢地拔出剑,身上的剑势越来越高涨,天空中刮起一阵暴风雪。
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