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为自己流泪，实在是太心疼自己了。
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一个可能在一起的人了。
好像别人的感情都是顺风顺水的，就只有她，一次接着一次的碰壁……
顾茗欢撇撇嘴，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她的脑海里浮现顾茗欢的模样，白衣胜雪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敢相信。
“你确定吗？你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也有点懵，我知道我做错了。”
顾茗欢立刻开口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不过你得让我冷静一下，这件事情太刺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她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迟疑了片刻，说：“要不，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吧。我还有别的事情找你，跟你说。”
未未答应得很是直接，说：“好。”
顾茗欢微微笑了笑，便挂掉了电话。
一抬头，差点被吓死，姜默然不知道为何，就站在门外，正傻傻地看着她。
顾茗欢怔了怔，面露疑惑地对上姜默然的视线，似乎在问有什么事情吗？
姜默然立刻开口：“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
“进来吧。”顾茗欢的声音轻飘飘的，轻柔得厉害。
姜默然离开走进来，顺带着把门关上了。
两人四目相对，隔着短短的距离，却让顾茗欢觉得两人之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遥远过。
“你想说什么？”良久，还是顾茗欢率先打破沉默，缓缓开口问道。
这会儿的姜默然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拘谨。
他就这样看着她，心里讪讪的，是那种正在心里不断滋长的小小的恐惧的感觉。
在恐惧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害怕他们之间有一点还是会因为某些说不清楚的事情而生出嫌隙来吧，或者真的会越走越远。
“说啊。”顾茗欢有些烦躁，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关于池小恋的事情。”
“恩。”顾茗欢此刻倒显得很平静，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害怕，害怕到不知所措，害怕到总是要怀疑自己这样做或者那样做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合适。
“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你的。我从一开始就根本都不喜欢她。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之所以跟她谈恋爱，就是为了你。我喜欢你，顾茗欢。从一开始到现在。可是你不愿意接受我，我也没办法，我就只好用这种办法继续生活在你的世界里。”姜默然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茗欢的脸色，弱弱地开口道。
顾茗欢轻笑了一声，然后往后仰了仰，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姜默然的眼睛。
她的眼神凌厉至极，让人无端生出自己困惑来，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她说：“你相信吗？你是个孩子吗。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真是个神经病。”
“我知道。”
姜默然这会儿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傻白甜，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顾茗欢咬了咬牙，恍惚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大概，姜默然是真的不知道吧。
她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了。”她突然抬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姜默然，缓缓道，“这些事情，我不想再听到了。我也不感兴趣，你自己处理好就可以了。出去吧。”
“欢欢……”他站起来，有些痴痴地喊她的名字。
顾茗欢的眼睛澄澈又干净，却也多了几分清冷的气息。
她摆摆手，冷冷道：“你还想说什么？”
姜默然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盯着她，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心里百转愁肠。
半晌，他才开口：“欢欢，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茗欢微微一笑，她也是真的觉得好笑。
迟疑了片刻，顾茗欢才说：“随便吧，关我屁事呢？我也是真的讨厌你。”
姜默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拐弯抹角的，好像只是为了试探她一个态度。
他害怕因为昨天的事情，顾茗欢突然改变了主意，那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好了。
所幸，一切都没变。
——
未未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已经有接近三天的时间没有出来过了。
就连饭也没有吃上几口。
顾成安这会儿十分担忧地坐在楼下，同顾茗欢商量着到底是怎么了。
“你说啊，前几天我还凶她，她是不是生气了啊？”
“都怪你。到底除了什么事情，你们解决不了，完全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要瞒着我啊？到底怎么了？”
顾成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自始至终就喜欢过这一个女人，从小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
不过，出了上次的事情，他们两个分手之后，顾成安就开始每天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了。
他开始反思过去的自己是不是太宠爱这个女朋友了，所以才把她宠成这样？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上去跟她说说话啊。”顾成安瞪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一脸的不高兴。
“她不让我进去啊。门一直锁着，我能怎么办？”
“哎……”顾成安又叹了口气。
转身，微微叹了口气，顾成安开口问道：“上午未未又没吃东西吗？”
顾茗欢一脸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