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两个月前遭遇这种境况,黎锦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改善,也会让那些瞧不起她的让到严厉的代价。
但眼下,她的处境很难。
经历了一场捡破烂的婚礼,使她不管是在府里,还是皇室里,都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这种情况在燕柒和姜零染那场豪奢的婚礼后更加的严重。
如今她对外是灰头土脸,对内是没皮没脸。燕辜不止一次的怨她连累了他,而计划失败的情况下,她想反驳都张不开嘴。
所以,对比燕辜的蛰伏,她更加想在朝夕之间报仇。
只是...她看着跟随在姜零染身边的雷氓,眼底冷意更甚,真真是没想到,这么个老药婆竟然是个武学高手。
再一想到,自始至终姜零染对她都是抱有怀疑与警惕的,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姜零染的监视之下,黎锦胸腔里便有一股子气越积越多。
因着黎锦跟随,众人再无赏花的心思,慢慢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
到了园子里,数百株的红梅妖娆盛开,枝蔓上压着皑皑白雪,更觉红的娇艳恣意。
纵是几人无心情赏花,但看了此景也是由衷的喜爱。
燕平乐和燕两仪凑在一起,合计着折一枝梅花回去讨赏,湘王妃见她们两个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放心不下,打发着宫女去照看着。
黎锦渡步到了姜零染的身侧,眉眼含笑的看着红梅树下嬉闹的人,音调如雾:“我可是很记仇的。”
姜零染闻言侧目,将她脸上的笑意看在眼里,淡淡的撇开眼,道:“巧了,我也是。”
黎锦愕然一怔,有些意外的看向姜零染,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
姜零染思及黎锦的笑,联想到了前世,一时替燕柒抱屈。
护犊之下,的话也不怎么客气了:“郡主何必笑的这般人畜无害?宫里有几个是不知郡主底细的?”
“旁人看了恶心不,你自己也累,两不讨好,何苦来哉?”
这几句话像根毒针一般的扎在了黎锦的心头,她神色骤变,鼻翼煽动着,抬步就往姜零染身边逼近了一步。
雷氓立刻横在中间,冷声警告道:“信王妃要做什么!”
黎锦不看雷氓,眼睛死盯着姜零染:“别以为你能永远得意,总有一日,我要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千百倍的还回去!”
姜零染闻言好笑起来:“郡主大话的本领我深感敬佩。”
“但是,这话的真实性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不如,郡主先做做努力,争取早日能自由出入府邸?”
“你——!”黎锦怒的眼睛都红了。
湘王妃看到她们折了梅花从园子里走出来,便放下了心。
扭头看了眼姜零染,瞧见了黎锦一脸的恶像,忙出声道:“在什么,加我一个。”
对于湘王妃的开口,姜零染有些意外。
她以为湘王府是保命党,杜绝沾染一切大的斗争旋危
黎锦冷冷的看了眼湘王妃,转身走了。
湘王妃望着黎锦的背影,轻轻笑着,温声道:“到底是被文安王宠了多年的郡主,在皇城里也压不住这一身的骄纵。”
姜零染抿笑道:“谁不是呢。”
福子疾步过来,隔了十几步的距离缓了下来,敛息带笑的走到湘王妃和姜零染面前,请了安道:“柒公子和湘王殿下在紫竹轩内,请夫人和王妃过去呢。”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笑,招呼着燕两仪和燕平乐,一起往紫竹轩去了。
燕柒和湘王正喝茶,看几人回来,笑着道:“到处找你们找不到,原来去折梅花了。”着起身,揽着姜零染在自己身边坐下。
湘王问道:“哪里折梅花去了?冷不冷?”
湘王妃道:“就前面的园子,梅花开的可好看了。”
湘王道:“喜欢的话就在府里种几株。”
湘王妃笑着点头。
燕两仪和燕平乐一人攥着两支梅花,装在了福子捧来的白瓷瓶郑
姜零染撞了撞燕柒的肩膀,笑道:“这梅花原本是折了去皇后娘娘面前讨赏的,眼下被你劫了来,可有法?”
燕柒笑道:“是这样吗?”
燕两仪和燕平乐感激的看姜零染一眼,而后猛点头。
燕柒道:“不知想讨什么赏?我够不够格承下来?”
“兄长自谦了。”燕两仪笑道:“听民间过年的时候可热闹了,比宫里还要热闹。”
“我们就想去看一看。”燕平乐不似燕两仪那般与燕柒亲昵,出的话带着些心翼翼:“拜托兄长了。”
燕柒闻言笑看着湘王:“你这位兄长是何意见?”
湘王笑道:“除了准允,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两府约好了踏雪游玩的日子。
开宴前,姜零染和湘王妃又去问太子妃的意思。
太子妃笑道:“若论别的,或许还能撇下我,但若玩,我必然是最积极主动的。”
二人闻言都是笑。
太子妃又道:“何处去玩?”
湘王妃道:“平乐从两仪的嘴里得知,钓鱼是个定好玩的游戏,便一直心心念念。”
“钓鱼?”太子妃道:“这个季节去钓鱼,要破冰才行了。”想了想道:“需待找处冰层后,能载饶。”
不远处的黎锦看着三人笑,几不可闻的哼了声,没有凑上前的打算,径直的进了昭阳殿。
瑞王妃扶着宜妃的胳膊走过来,见到三人,笑着驻足,疑惑的道:“这处有什么比殿中还有精彩有趣儿的不成?竟惹得你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