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诚诚袖口不落,在另一面狠狠“呸”了一声,回损道:“你小子就幸灾乐祸吧,要换作是你,绝对把你打的屎尿齐流,比我还惨。”
听到这般肮脏话,几个在周围的男弟子哈哈大笑。
魏笠表情夸张,拍着胸脯,嘴里咬着重音道:“还屎尿齐流,我好怕呀~”
说完,又是一阵笑声,少年一屁股坐在了邵诚诚的书桌上,恢复正常道:“说吧谁啊,把你打成这样。”
邵诚诚没说话,一旁有人接过话茬道:“昨天劳课,诚诚挑水的时候吹嘘自己的剑势承在新进弟子中无人可破,但偏不巧,被当阳峰那个木武痴给听见了,当即就提出比剑,这不,还没过两招呢,诚诚人就成这样了。”
魏笠一听有点不高兴了,对着说话那人道:“诚诚没撒谎啊,你破的了他的承剑吗?”
那人摇了摇头。
他又对围观几人道:“你们破的了吗?”
众人摇头,原本想着看戏,现在看扯到自己身上,眼神俱是逃避。
少年双手一拍,道:“这不就好了,别人吹是吹,可是有本事在这的,这事儿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嘛,谁还没个吃瘪的时候。”
他一说完,屁股就剧烈一震,吓得他急忙跳开书桌,一看原来是邵诚诚一拳锤在了桌上。
只听邵诚诚气道:“最可气的是,这厮扬言说我长扬峰剑法拙劣,同为桃山九式剑,却是根基最差,最为平平无奇的一脉,还说若我长扬峰不服,今日黄昏,山下水塘再战。”
魏笠对旁人确实道:“真有这事?”
那人点了点头。
他转过头来,问着邵诚诚:“那你怎么想的啊?”
邵诚诚顿时缩回了拳头,叹了口气道:“哎呀……这个……打不过啊……”
他又问众人:“那你们呢?”
众人彼此看了看,多是没有言语,只有一人道:“诚诚的剑我们谁都破不了,那木鹏举可一招破剑,二招伤人,并不是我们现在能对付的,何况我们长扬峰的剑,只要学会了扬剑式,便可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到时候他说的那些话也就不攻自破了。”
魏笠显然没把这句话听进去,只是默默点出一句,“那,你们以后打水见着他,低着头啊?”
知礼堂中,一时沉默。
魏笠睨着眼看了一圈,咂了咂嘴,说道。
“下午我去跟他打。”
邵诚诚拉住魏笠的袖子,将他拉到桌上坐下,道:“你打啥啊你就打,你打我都费劲呢,就知道逞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懂不懂!”
魏笠蹭一下站了起来,将邵诚诚的手甩开,对着他说道:“邵诚诚到底是你他妈不懂,还是我不懂啊?”
小胖子也火了,站起来怒道:“我懂什么啊,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认栽不就行了,打不过还去送死吗?”
魏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别人打你脸上,你不想着如何打回去,还要伸出另一边是吗?”
邵诚诚一时语塞,道:“这……你去了还不是一样被打脸吗?”
“啧~”
魏笠有手指抵到邵诚诚胸口上,嘴里每说出一个字,便是用力戳一下。
“这不是你打不打的过的问题,这他妈是你去不去的问题,懂吗?”
“我……这……”
魏笠收回手,道:“你一次打不过,可以打两次,两次打不过,大不了再打第三次,但只要你一次不去,别人就会拿你这一次,嘲笑你一辈子,就像现在这样,你知道吗?”
魏笠看向众人,以一种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模样,道:“你们怎么想不重要,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死不了,就往死里打,总之不能让人踩到我头上。”
说完,看邵诚诚低着脑袋,他说道:“邵诚诚你就跟我说,干不干就完事儿了,低着个脑袋当鸵鸟啊?”
邵诚诚双拳慢慢紧握,嘴里崩出一字儿。
“干……”
“你说啥?”
邵诚诚抬起头,目眦欲裂,大声吼道:“我说干,干他娘的,干!”
这句话,引得知礼堂群情激愤,纷纷附和,相约一道前往,领教当阳峰高招。
魏笠比了个大拇指,笑着说出两字:“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