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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雷云轰然劈下
一声剑鸣应声而响,带着浓浓的悲怆,似是在哀悼,又似在为某人送行。.
与此同时,秦漓若有所感,脚步顿了一瞬,转身看向身后,眸色复杂。
“怎么了”
问仙化为人形,静静的看着她。
秦漓眼眸一暗,轻声道,“梵天在悲鸣,看来是古河汐”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问仙沉默一瞬,问道,“你在为他惋惜”
“惋惜”秦漓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垂下眼眸,低声自语道,“这一路走来,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多。”
“走吧。”
问仙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去结束这一切。”
秦漓抬眸看他,心中忽然安定下来。
她笑了笑,说道,“好,我们去结束这一切。”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秦漓抬眸看向了暗沉的天空,三足金乌陨落,如今这天上,只剩下了清冷的圆月。
但这并不妨碍秦漓去感知时间的流逝。
她沉默一瞬,缓缓开口道,“一个时辰快要过去了。”
一旦陆师祖离开昆仑派的庇护,一个时辰内就会魂飞魄散。
问仙开口道,“多想无益,走吧。”
秦漓轻轻点头,“嗯。”
秦漓与问仙赶到时,烛龙君还有陆师祖正与世界的意志的两个身外化身处于胶着的状态,彼此不分上下。
他们二人相识万年,默契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但魔尊与黑影虽然互看不顺眼,本质却又是同一人,其中的默契,自然也不容小觑。
再加上月宫阵法运转,二人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仙气供应,但烛龙君和陆师祖的仙气,却是在持续不断的消耗。
如此一来,双方便一时难分高下,陷入了持久战中,迟迟分不出胜负来。
一个时辰的期限即将逼近,陆师祖却始终没有抽身离开的意思。
秦漓眉头微蹙,有些担忧。
问仙看了看她,又抬眸看向陆师祖飘然的身影,轻声道,“或许这就是师祖想要的。”
秦漓明白了问仙话中的意思,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话落秦漓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看向前方,沉声道,“情况不妙。”
问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烛龙君和陆师祖确实是如今上界顶尖的存在,但现在却与那两人僵持不下。.
魔尊与黑影靠着月宫中的法阵,吸取着源源不断的仙气,即便是受了伤,在月光的沐浴滋润下,也能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样持久的消耗之下,烛龙君和陆师祖已经隐隐落于下风,继续下去,只怕是要败。
眼下唯有破开月宫的法阵,才能真正的将这二人斩杀。
可是现在通往月宫的大门已经关闭,下一次开启不知何时。
无法进入月宫,也就无法关闭阵法。
如今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
秦漓的目光落到清冷的圆月上,若有所思道,“三足金乌陨落,月宫阵法开启,两者必定有着联系,难道只要有日光普照,便能不进入月宫,也能使月宫的阵法停止吗”
可是三足金乌世上仅存两只,已经被射落,现在又要从哪里寻找来能够代替太阳,照耀大地的神禽
秦漓话音刚落下,远处暗沉的天际上忽然划过一道绚丽的痕迹,璀璨夺目,足以点燃经过的每一寸天空。
东篱非凰收起羽衣,赤着双足落在了地上。
她没有靠近战场中心,而是选择落到了问仙与秦漓的身边,站在一旁观望着。
永坠黑暗之地位于东凰城附近,身为东凰主宰的她,发现这边的动静自然是要过来察看。
东篱非凰刚一落地就发现秦漓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连。
她抿嘴一笑,扭过头露出一个姣好的侧脸,柔声问,“怎么了,难道你改变主意要把天生万道体给我了”
秦漓按住了问仙那蠢蠢欲动要抬起的手,朝着东篱非凰微微一笑,“小鸟儿来了啊。”
小鸟
东篱非凰一愣,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问道,“什么小鸟”
这里啥时候来了只小鸟她怎么感受不到
秦漓没有解释,而是将刚才的猜测又重复了一遍,她问,“你觉得三足金乌陨落与月宫阵法开启有什么关系吗”
东篱非凰仰起下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圆月,“肯定有关系,不然为何要无缘无故地将三足金乌射落”
秦漓和东篱非凰想到了一起去,“没错,我猜测只要以日光遮掩月色,月宫中的阵法就会自行中止。”
东篱非凰闻言略一思索,蹙起眉头缓缓道,“我若是化为原型飞至空中,可以遮住天边月亮,只不过坚持不了多久。”
秦漓问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东篱非凰沉默了片刻,回答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毕竟不是三足金乌,需要燃烧本源之火才能照亮整个上界,半个时辰已经是极为勉强了。”
“我觉得”秦漓看了眼前方激烈的战场,魔尊与黑影越战越烈,她估摸了一下,说道,“一炷香肯定不够阻止他们。”
东篱非凰咬了咬牙,想了许久,似是在下什么决定。
最终,她艰难地说,“如果我是阳火之凤就可以代替三足金乌,可我到底是阴火之凰。”
“再加上我本源有伤,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硬要坚持的话,我就只能用涅盘之火了。”
凤凰至死才会涅盘,若是动用涅盘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