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他是不是——”
“他说他以前喜欢过我。”
牧岚淡淡的说道，没什么表情，眼里染着阴霾。
蔚来的表情僵住，想到程默看自己时候不屑的眼神，还想问那他现在呢，见到牧岚的表情之后，又默默的说话了。
他看得出来，自己能来，牧岚是开心的。而且他为了自己放下那个程默，这就足够了。
他还不能太贪心。
牧岚招呼着蔚来：“坐下。”
“换裤子。”
蔚来的脸红了一下：“......这个，不太好吧？”
“不好个鬼！”牧岚面无表情，很严肃的样子，但是他的脸也很红，红到了耳根，“让前台给买一件衣服，你衣服都湿了。”
蔚来只好点点头，听话的进了浴室，牧岚才想起来浴巾都被自己拿出来了，他拿起床上的一条干净的浴巾，推门走进去。
“蔚来，给你浴巾......”
他的话忽然戛然而止，不算大的浴室里，蔚来已经脱了裤子，牧岚一进去就看见背对着他的少年，不似看起来那样瘦，少年的身体仿佛冷白的瓷玉，刺入他眼底。
听到牧岚的声音，蔚来慢吞吞的转过身，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浅色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他。
“......靠。”牧岚骂了一声，感觉自己有点头晕。
把浴巾扔给他，他后退一步关上门，蔚来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声。
牧岚坐在床边，漆黑的眸子渐深，他猛喝了一大口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脸越来越红。
等蔚来出来，就看见牧岚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他呼吸都是酒味儿，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还强撑着照顾自己。
像是一只善良的绵羊。
蔚来轻轻的笑了笑，从自己背着的包里翻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是一瓶半透明灰色瓶子的香水。
“o baby.”
他在他的耳畔轻声呢喃。
一阵香气传来，仿佛漫步在一片深邃的原始森林，清新的花朵绽放盛开，清甜馥郁，阳光洒落在树叶的间隙落下斑驳的影子。
牧岚陷入沉睡，眼里的阴霾彻底消散，唇角上扬着柔和的弧度。
竖店的拍摄很快，姜绾拍完一天的戏，打着哈欠走回化妆间换衣服。
“绾绾，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回海市的飞机时间很早，你昨晚还拍摄了一晚上的大夜戏。”园艺看着姜绾，很心疼的说。
姜绾揉了揉眼睛，拒绝化妆师，自己动手卸了妆，她的肌肤胜雪般白嫩，眼睑下的一抹浅青色就分外明显。
“不用，今天还是要先去医院看望叶阿姨，我看完后回去补觉就可以。”姜绾抹了把脸，露出一个不容置疑的淡笑。
园艺忍不住劝她：“绾绾，这事情都过去半个月了，你每天都去看叶清，现在傅卿小姐在，黎神收工后肯定也会去，咱们去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姜绾摇头：“不，今天一定要去。”
她看出了园艺的疑惑，于是耐下性子解释：“今天晚上要出高考成绩的，我想让叶阿姨知道。”
哪怕叶清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后辈，她也想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经历。
“而且，我鸡汤都熬了。”
说着，姜绾从化妆间的储物柜拿出下午熬好的鸡汤，率先迈步走出片场。
园艺只好带着姜绾一起去医院，距离叶清出事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病房里，叶清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精神状态很好，正在和傅卿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小绾来了，正聊着你呢。”傅卿见到姜绾，轻车熟路就招呼她坐下。
“是吗，卿姑姑和叶阿姨在聊什么？”
“这不是在聊考试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八点你出高考成绩。”傅卿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姜绾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把盛着鸡汤的饭盒打开，下层有准备好的碗，她盛了一碗给叶清。
“叶阿姨，这个鸡汤我熬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你尝一尝。”
天地良心，一开始姜绾给叶清做饭带来病房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然后就屈服在姜绾的美食诱惑之下。
叶清含泪喝起鸡汤，眼神亮亮的。
“天啊，”傅卿扶额叹息，“姜绾你马上要出高考成绩啊，你一点也不担心紧张？怎么和傅淮琛的反应一模一样。”
姜绾又盛了一碗给傅卿喝：“嗯？”
傅卿接过鸡汤喝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我昨天跟傅淮琛说你该出成绩了，他完全不理我这个姑姑......要不要这么淡定，我和你叶阿姨比你一个真正考试的人都要紧张。”
叶清也点头表示赞成傅卿的话。
“小绾你做饭真好吃！”
姜绾配合的抖了一下身体：“我好紧张，我紧张死了。”
傅卿：“一点诚意都没有。”
三人聊天聊到了八点，时间刚到，在叶清和傅卿充满威严的眼神中，姜绾被迫收敛了笑容，很严肃的登录查询高考成绩的网站。
——无法登录。
“网站炸了。”今天全华国都出高考成绩，网站不崩溃才怪。
“那就打电话查询，”傅卿显然比姜绾还紧张，“姑姑帮你查，你把准考证号码发给我！”
姜绾还是自己打了电话查询，输入准考证号码之后，电话里传来机械电子音的女声。
姜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