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长子,他殚精竭虑的为君父分忧朝政,皇帝却始终对他忽远忽近,从不亲近多半分。如今祉禄不过立冠,却已经奉圣谕持皇节下郡城办过两次大差,又接二连三的晋封爵位,还一步登上朝堂掌制建营。此番种种,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夜越发的深,一众人等都已经离开御殿,唯有桓王,仍旧跪在御殿。世鹄在门口等了好一会,见他仍未出来,知晓他定是心中郁结,让他静静地待了许久,才进殿来劝慰。
“王爷,夜深了,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世鹄,你说,本王是不是真的没有天命在身,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朝堂换洗,本王竟然一点优势都没有占到。”桓王的言语中,竟然透着一丝苍凉,“我十六岁习完射御之礼加冠成人,继而封王开府,登朝堂处政,那一件事不是尽心尽责,尊崇礼法祖制,为什么,父皇从不多青睐两眼。”
世鹄闻言,心中愧疚,他跪下双膝哽咽道:“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将猛虎放到合适的位置上,更没能夺取建营的位置,是属下无能!”
这话一出,但是桓王怔住了,“猛虎?猛虎不是山上下来的?”
“不是啊,这不是王爷那夜遣人给属下送的锦囊吗?”世鹄一边说,还一边从衣襟中取出绣有桓王府上图腾的锦囊。
桓王接过锦囊,眉头拧得紧紧,他握紧了拳头沉声道:“本王,还以为这是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