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头车的车帘已经掀起,一位华服丽人被众人扶了下来。
见洛槿转身,她粉面含笑,声如莺啼:“洛妹妹,经年不见,想煞姐姐了!”
洛槿强忍了一身鸡皮疙瘩,远远的给她行礼问安。
不等第二轮鸡皮疙瘩来袭,便先下手为强。
声称不敢再打扰郑侧妃自家人大团圆,先请告退。
郑锦水娇笑道:“妹妹且慢,可是恼了吴嬷嬷?她是常年伺奉在贵妃姑妈身边的老人,故不认得妹妹。还请妹妹莫怪。嬷嬷是母妃身边最得力和信得过的。母妃却因疼极我儿,竟把嬷嬷割爱与我。不说亲祖母对亲孙儿真真偏爱到家,就是对我这做儿媳的也是……哎呀,瞧我,一见到妹妹就有说不完的话。快让姐姐好好看看,三年多不见,妹妹越发出落得如天仙一般呢。”
说完她向洛槿款款走来,似乎没有看到跪了一地的人,以及久站的宋远宝。
洛槿做了小声点的手势,压低声:“宋侧妃快别过来,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小皇孙一定被你吵醒了,您快去看看吧!要不,万一小皇孙被吓到,那罪过可就大了。”
最后那句话成功的让死人脸吴嬷嬷的嘴角抽了抽。
郑锦水也脚步一顿,进也不是,退也憋屈。
这时一直静静站着的宋远宝开口了。
“沈嬷嬷,您快起来吧!郑侧妃也下车了,想来小皇孙也是醒了的。您是王爷的奶嬷嬷,更是王爷最敬重的人。爷把王府后院内务全托付给您,事事安排的妥妥贴贴。这郑侧妃到了这么大半天了,都没下车,该是等您的安排呢。”
说完给欢儿、乐儿使了个眼色。
两人赶紧起身,一左一右去搀扶沈嬷嬷。
这番话说得郑锦水更尴尬了。
强行做刚看见状。
“哎呀!沈嬷嬷,宋妹妹!都怪我一看到洛妹妹什么都忘了,怠慢了二位,本妃这里给二位赔礼了!”
那两个也回之以虚情假意。
正废话虚套中。
全安带着一大群人过来。
给各位主子行礼问安后,宣布了成王口谕。
第一,再次重申,后院内务由沈嬷嬷管理。
第二,有和封地官员内眷打交道的事,一律由宋侧妃出头。
后院大事裁断等,也以宋侧妃为尊。
郑侧妃专心哺育皇家子嗣,不得懈怠。养育皇嗣功在千秋。
第三,老规矩,没有王爷批准,后院女子绝对不许进王爷主院,也不许出府,或是与王府外人打交道。
第四,京城来人马上按沈嬷嬷的安排到后院安顿,别没规没矩的堵在二门口。
第五,现在把小皇孙抱到王爷主院,王爷要看看。
又是一顿无形的鞭子,抽得个劈头盖脸,让郑锦水极其狼狈和恼怒。
眼看她的白莲形象又要崩盘。
吴嬷嬷暗暗安抚住她。
接着向前一步,对全安微福:“安公公久违了!”
全安心里感叹:连这个看家的都派来了!贵妃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对自己的亲儿子都没这么下本儿过。到底谁才是最亲,最可靠的啊?
不妨碍他面上堆笑,和吴嬷嬷寒暄,殷勤问候。
一边按成王吩咐做事却也毫不耽误。
请众人上轿的上轿,步行的先走。
更是安排得力之人去接车上的小皇孙。
吴嬷嬷悄悄提醒郑锦水:“侧妃!好机会,您要亲自把小皇孙送到王爷处。”
郑锦水恍然狂喜,忙让抱着孩子的奶娘过来。
伸手要过襁褓,要亲自抱着去。
全安皮笑肉不笑的:“郑侧妃一路辛苦了,还请先去后院休息。王爷只说抱小皇孙过去瞧瞧,就不敢劳动侧妃了。”
郑锦水正色道:“公公此言差矣,小皇孙是本妃的亲生骨肉,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我,做娘亲的怎么会怕辛苦?”
全安应对自如,躬身道:“侧妃真乃殷殷舔犊情,拳拳慈母心啊!不过王爷爱子之心也不逞多让,这不,正和一屋子的大小官员议事,听说小殿下到了,赶紧让老奴抱过去。不过侧妃要是也跟过去,恐是不方便啦!要是小皇孙实在离不开侧妃,要不奴才先去禀告王爷,过后再见?”
郑锦水面如寒霜:“见不见的,也是你个奴才能做主的?”
全安连连躬身请罪:“奴才这就去问王爷的意思,再来给您回话。”
郑锦水柳眉倒竖:“大胆!你竟敢让小皇孙等在这冰天雪地里,万一冻着了,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放眼望去,满院春色,姹紫嫣红。
郑侧妃,你也真能瞎着眼说出冰天雪地这四个字。
全安不慌不忙:“王爷口谕第三条:没有王爷准许,后院女子绝对不许进王爷主院。这一点奴才应该没有记错。侧妃啊,容奴才多一句嘴,您在二门处待的时间够长了,这冰天雪地的,小皇孙的身体可马虎不得。否则王爷也不会有那第四条口谕了。”
全安这番话绵里藏针,让人骨头不疼肉疼的。
郑锦水咬碎一口银牙,内里一包z药,脸上还得微微笑。
不情不愿的把襁褓递还给奶娘。
吴嬷嬷也沉着死人脸,无话可说。
安全小心谨慎的看顾着,让人护送抱着襁褓的奶娘上了轿子。
然后礼节周全的和各位主子告辞。
最后走到洛槿跟前,脸上的笑容真实可亲。
“洛洛!跟咱家去趟主院吧!王爷说一会儿处理完公务,要考您的功课!”
洛槿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