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说完,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槿还对着那个方向大骂:“拐子六,卑鄙无耻!陈峰,和你家主子狼狈为奸!简直是,简直是流氓加混蛋!”
王泽楠和高寒虽然也很鄙视成王的行径,更多的是果然不出我们所料的小自得。
就知道成王不是真的对妹妹好。
瞧!露馅了吧?还是亲哥(义兄)靠得住。
王泽楠赶紧软语安抚洛槿。
让她明白,只有哥哥的臂膀最可靠。
高寒则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和成王找回场子,让洛槿相信泽楠和他才是最厉害的。
张勇猛地一拍大腿。
“成王不就是靠着人多势众么?以为封锁住洛水,老子就过不去了?还三个月,他咋不吹牛三天呢?”
高寒给他科普:“他这是拖延战,别说三个月,一个月咱们都拖不起。王伯父最多在定州待半个月,就得回京,否则就是违旨。同样不到一个月,西北就到了匈奴进犯多发期,子霆务必得赶回去。”
张勇又一拍大腿:“怪不得洛洛说成王是黄鼠狼,心还真够阴的。话说咱们非要过洛河,去找王大人啊?咱们就一直向北,找来咱们的人,狠揍成王一顿。再把洛洛一直送到京城,看他还神气个啥?!”
王泽楠猛抬头,和高寒对视三秒,齐道:“妙计!”
他俩都从张勇的话里想到一个对策,只是说出来后,却大相径庭。
王泽楠想成王既然有能力封锁洛水三个月,和他硬碰硬肯定没什么胜算。
干脆带妹妹去西北,和三弟汇合,在银州待上三个月。
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就算成王和宋家军关系非同一般,也不敢轻易和自己内讧。
何况自己和诸葛及宋将军还有同袍之谊,更不会轻易反目。
三个月后,带上自己的人马和三弟一起护着妹妹,名正言顺的回京。
到时候,那成王还不是只能看着干瞪眼?
高寒则想像张勇说的那样,一直向北,招来自己人,护送洛槿到高国避一阵。
三个月后,随同高国去大赵朝贡的队伍一起去京城。
到时候由他和换回来的王泽枫护送。
那个成王也只能是鞭长莫及。
洛槿一听这两个方案,自然选择跟着两个亲哥哥。
可高寒也有说辞,不说西北条件有多么艰苦,就说银州虽然不是最前线,可也并不是太安全。
万一遭遇匈奴的大规模攻击,是很危险的。
王泽楠被他说的有些犹豫。
洛槿坚持去银州,她什么苦和危险都不怕,只要和哥哥们在一起。
王泽楠一听豪气顿生,走!和哥哥们在一起。
出发前,他们留下了晓梦,让她暂时在忻州养伤。
晓梦腿上也中了箭,虽然不重,也不宜长途跋涉。
重要的是等她伤愈,还需她给等在洛水边的苏慕白送消息。
转而通知王景秋计划有变,免得他在定州着急空等,误了回京的日期。
能送信的别人都和苏慕白不熟,晓梦最合适。
为了防止成王的再次袭扰,高寒对忻州的安王亮明身份。
说要去银州看望义弟云麾将军王泽楠,希望能有官方引路。
安王对他非常热情,又是宴请,又是执意挽留他小住。
要不是高寒异常坚持,还真不好走脱。
不过洛槿倒不反对在忻州多住几天。
她担心二哥的腿留下残疾,想让他安心的养好些再走。
王泽楠却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还难得的替成王说了句公道话,他真的是手下留了情。
那两箭虽然把他的小腿来了个对穿,却都没伤到骨头,有个七八天就好彻底了。
那两个神箭手要不是得了成王的命令,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失误的。
这时高寒又得到安王的消息。
正好西北的宋家军来忻州押运粮草,他们就随着这支人马去往银州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成王,顿时失去了运筹帷幄的淡定。
急了眼的要亲自追赶。
陈峰拼了老命拦住失去理智的主子。
“爷!王爷!咱醒醒行不?这次咱们再去,就不是劫洛洛那么简单了,而是等同于劫粮草。”
“难道本王会怕吗?!”
“您不怕,洛洛怕!她都那么大了,再过个三五年就得谈婚论嫁了。爷,您仔细想想,她不能再在您身边,这么没名没分的待着了!”
“谁说她没名没份了?”
“那她是什么名分?您的养女?”
“胡说!本王没这么大闺女!”
“童养媳?”
“胡说!胡说!本王,本王没你那么心思龌龊。”
“好,算我心思龌龊。可俗话说,女孩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出仇。洛洛想回家的心,您不会不明白。再这么下去,王家怨恨王爷,洛洛更会。难道您希望,她心里对您的怨恨越来越深,直到再也解不开?”
“她凭什么怨我?我可曾薄待过她一丝一毫?”
唉!
陈峰长叹一声。
心道:爷!看来洛洛扎您那刀真的没扎疼,所以还没把您扎明白。”
陈峰蹲门口,捧头发愁。
成王想一脚把他踹开,抬了抬腿,又颓丧的落下。
陈峰说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他不愿意想,只想这么混着和她多待几年是几年。
现在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一直得过且过的了。
他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让陈峰退下。
陈峰晓得王爷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