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老太太要不行了?最多拖三、四个月?你快给我找找最近的宜嫁娶的好日子。”
“正月初十。”
“你怎么答得这么快?”
“知道爷会问,提前做准备。”
“好好!那就正月初十。”
“爷,您醒醒,离正月初十不足两个月,光走六礼都走不完。”
“礼部的官员都是废物!赐婚都过了六个月零八天了,竟然连六礼还没走!”
“那不是因为爷您坚持要亲自送活雁吗?您又在赐婚第二天来这儿打仗,这六礼第一步没有您走不了,往下当然没法继续喽!”
“唉!该死的老四!坏我好事!那再远一点的好日子呢?”
“九月份。”
“啊?!九月?黄花菜都凉了。”
“我说爷,你能不能不那么着急?您都等了洛洛十年了,不差这几天吧?”
“嘿!不差这几天儿?你说的轻巧。老太太万一有个万一,爷至少还得等一年!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嘁!属下连未婚妻都没呢,腰疼个什么劲儿。”
“你活该!你是愿意。爷不愿意!不行,我得赶紧回京。全安!全安!赶紧吩咐下去,爷要回京!”
一转眼,瞥见一脸无奈的陈峰。
“对了!你去一趟蜀地,给宋家女亲口传我的话,问她是大隐、中隐还是小隐。”
“爷,这,这大隐、中隐、小隐是什么意思?”
“大隐她明白。中隐,她就一辈子待在蜀地,对外宣称她出家修行;小隐,爷找个理由休了她,给她一笔钱,放她自由。”
“爷!她毕竟是您的侧妃,是上了玉牒的,您这样对她,也太……”
“呵!你急啥?没准她巴不得呢!少废话,赶紧去办吧!”
“为什么非得是属下去?”
“为什么不能是你?你八面玲珑的,没准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替爷嫁了她呢?”
“爷,你,你不怕别人说你头顶……”
“切!爷啥时候怕过。还别说,要说怕,爷就怕一个。槿儿和宋家女那么好,到时候她借机把我往外踹,爷上那儿说理去。”
“可,这,这对宋……”
“哎我说陈青远,你这磨磨唧唧的,想干嘛?替那个姓宋的打抱不平啊?难道你觉得她跟着爷能享到福?再说,你这么怜香惜玉的,你收了她不就得了?切!”
陈峰平生第一次涨红了脸:“你!你这还像个爷说的话么?”
“爷急着回京娶媳妇,没空跟你嗦,赶紧去办吧!”
满脑子只剩赶紧娶媳妇的赵承瑾,混不溜丢一大顿,甩手就走。
丢下满脸紫涨的陈峰,在原地呆立很久。
当宋远宝选择中隐时,陈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选小隐?”
说完就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
珠帘里的女子似乎啊了声。
他赶紧乱七八糟的说自己胡说什么的。
里面的女子始终没有回应。
在他讪讪起身,要告辞时,里面才低低的:“你让我小隐,那就小隐吧!”
陈峰的身形仿佛被定住,呆立良久,终是离开。
里面的女子等他走远,才敢冲出去,望着他已经消失的方向,泪如雨下。
植入小番外:
“皇上!”
“嗯?”
“爷!”
“嗯?”
“属下祝你和洛洛,不,是祝您和皇后娘娘新婚大吉,甜甜蜜蜜……”
“我说陈青远,你这新婚贺词说的是不是有点迟。爷都成亲三个月零六天了,蜜月都过了。呃,当然,爷和槿儿到现在还像是天天度蜜月。对了,你知道什么是蜜月么?”
三十多岁的单身狗陈峰木着脸。
“属下不知。”
新帝赵承瑾巴拉巴拉讲蜜月,讲得双眼发亮,满脸冒光。
陈峰听得双眼无光,一脸土灰。
虐心啊!虐心。
终于忍无可忍。
“爷,属下改日再聆听您对蜜月的高见,行不?属下今天真有要紧的事要说。”
“哦~”
拉着长声,一副被扫了兴的意味。
那意思,除了蜜月,还能有啥算要紧的?
陈峰咬咬牙,今儿,就今儿了,豁出去吧!
他闭着眼,被人拿刀追一样,一口气秃噜出:“爷,您还记得当年你对属下说过,您娶到媳妇以后,就许给属下一个好女子的承诺么?你当时说:除了皇后,谁都行。”
“记得,是啊。”
“属下想娶宋远宝。”
“嗯,行。”
陈峰盯着皇上:“臣说的是……”
“哎我说陈青远,你咋还这么磨磨唧唧的,你爱娶谁就赶紧娶啊,再不抓紧,槿儿就给她指婚了。”
“啊!臣,属下谢谢爷!谢谢洛洛!您真是……”
“滚!”
陈峰快活的滚了。
洞房花烛夜,老陈吃惊的发现二婚的媳妇竟然是……
陈峰小心翼翼,捏捏媳妇的小脸。
轻轻唤她:“宝儿!等会再睡行不?夫君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不问明白就睡不着觉,睡不着……”
宋远宝迷迷糊糊没听清别的,就听到最后一句,强忍睡意骂他皮紧。
陈峰被骂得皮真的紧了紧。
不过还是问紧要的:“宝儿!为夫就问你一句话,那个,你跟王爷那么多年,都没有,没有,那啥?”
宋远宝似睡非睡的嗯。
陈峰差点跳起来,不知道是开心多些,还是不开心少些。
要说自然开心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