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来路?怎么会解这无解之毒?
“婢子只能告诉王爷,大公子是我们姐妹的救命恩人,其他的,恕无可奉告。”
樱桃不卑不亢的回答。
赵承瑾心里干笑,自己的三个舅子还都不是好惹的。
随口一问:“你的姐妹是?”
“姑娘身边的福桔。”
樱桃之所以敢大喇喇告诉成王,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福桔与其说是给姑娘准备的,不如说是三公子给成王准备的。
三公子说成王日后胆敢冷落姑娘,宠爱妾婢野花,
哼哼!放福桔。
她会一片一片的都把她们掰秃了。
赵承瑾忽然觉得后脖颈有点冷嗖嗖。
他摆摆手,欲让她去看护洛槿。
樱桃却多说了一句:“王爷!姑娘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余毒尚在。一年内她的健康无忧。但要是成亲,嘿,对方还是会绝嗣的。”
说完貌似扬长而去。
赵承瑾一噎。
忽然发现在樱桃身上有种前世遇到过的苗女的那种邪性。
按说大舅哥王泽桐从没去过南疆,怎么会和苗女有瓜葛?
槿儿身边这么多邪性的人,爷岂不是更不好得手?
赵承瑾刚把洛槿送出,就见王景秋和王泽桐还等在宫门口。
赵承瑾也没多说,把洛槿交到他们手里,就回了皇宫。
今晚他还要和父皇较量一番。
宫门外,王景秋父子再也顾不得别的,一起上了洛槿的马车。
洛槿已经嘱咐过雁回和樱桃,由她把一天的经历轻描淡写的说了说。
中毒的事不得不说,却说吃了樱桃的解药,已经彻底没事。
王景秋父子忍得额头青筋暴起。
皇上!这就是他们从无一丝违背,豁出性命,忠心耿耿效忠的皇上。
把他们和他们最重要的人当成蝼蚁,随意左右生死,践踏尊严。
这个君忠他何用?
王景秋碰了碰怀里的一件东西。
仿佛摸到的是一把匕首,双刃的利器。
从手连到心的割疼。
皇帝为什么给他这个“尚方宝剑”,他终于清楚。
不是圣主慧眼识忠臣,托孤与他。
是女儿用一辈子的痛苦换来的些许补偿。
而他更是钳制成王,归权与嫡的一把刀。
他不介意做皇上的刀。
可这把刀不能肆意的割他自己的骨肉。
洛槿是无辜的闺阁女孩子,凭什么要她做这么残酷的牺牲?
难道他们父子为皇帝做的还不够吗?
不够,在帝王的心里,臣下为主子做多少都是不够的。
因为他的心里,一切都是为皇权服务,包括他自己。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况牺牲一个女孩子做母亲的权利?
牺牲这么一点子权利,换来她一生的富贵,更是换来父兄家族的荣华,难道不是很值得么?
所以洛槿在崇德帝眼里只是一枚棋子。
王景秋父子亦然。
他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最多被成王发现洛槿的不妥。
他有足够的自信,成王查不出那是什么毒和怎么个解法。
同时他又不认为成王会真的替洛槿打抱不平。
既然他和自己那么像,也一样为了大局可以牺牲一切。
现在正是老六一步登天的关键时候,他绝对不希望节外生枝。
极有可能选择掩饰。
确实听监视皇子所的暗卫说,成王带着王家女回去后,马上宣太医,然后开了滋补之药和外伤药。
听说王家女身娇体贵,跪得时间长了些。
体力不支,居然在皇子所睡了一个时辰。
成王这段时间去看望郑贵妃,并没陪在她身边。
后来快到宫门上锁时,才亲自送了出去。
在宫门口,王氏女被一直等在门口的王氏父子接走。
双方并未怎么交流,就分开了。
赵承瑾被他父皇又招了回去。
他和皇帝小闹了一会,怪他害他的王妃跪得都累到了。
除此并未表现出别的情绪。
但是接下来,他却把承德帝气得发晕。
这小子一直坚持不做太子。
甚至皇上说要禅位,直接推他登基。
竟然也被他严辞拒绝。
开始崇德帝并未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他六儿子的虚伪有些太过。
意思意思就得了。还装贤明装上瘾了咋地。
等第二天,崇德帝病后第一次上朝,就给众人砸下一个重磅炸弹。
他因身体状况,要禅位,且让位于成王。
别人的反应放到一边,成王第一个坚决抵制。
还正义凛然的说,即使父皇非要禅位,也该是传位于元昌。
他才是正统嫡出,理所当然的新君。
他这么一开头,别人的戏还怎么演?
拥嫡派有种自己还没用力,对方就倒了的小失落。
拥成派感觉自己追随了一个假主子。
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王爷还在一个劲儿的推辞,显示自己的无欲无求,有意思么?
朝堂诡异的出现了一段无声空档。
皇帝和群臣尬了好一阵儿。
终于有拥嫡派的人找到突破口,想起了几天前就说返京的太孙。
怎么听说在半路转道,又去视察民情。
借此提出,此事是不是等太孙回来后,再定夺。
而且还有人开始怀疑,皇上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要舍弃他一直大力扶持的太孙?
竟然趁太孙不在时,就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