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啦!应该是第二百四十九章)
赵承瑾高坐龙椅,群臣百态一目了然。
武将那边还好些,文臣这边大都持反对态度。
哪怕没有慷慨激昂直接表态的,也是面带不赞同。
倒不是所有人都是怕纳不到小妾,不少人确实是担心皇上对王皇后荣宠太过,加上皇嗣都是她一人所出,她会因此恃宠而骄,左右朝纲。
因为她完全有那个能量。
她的两个兄长在文武两个阵营都占在显赫位置。
影响力显而易见。
她的父亲虽然貌似退出朝堂,实际影响力依旧非同小可。
如今又成了太子太傅,连下一代帝王都掌握在他手里。
王家说是权倾朝野一点都不为过。
这一点肯定会引起大家高度警惕的。
连严格一夫一妻的推行者程仕林都没有跳出来和人辩争。
他不是反对皇上独宠王皇后,也不是怀疑王家有不臣之心。
而是拿不准皇上此举到底是不是因为独爱王皇后,
万一是个圈套,借刀杀人呢?
他要先静观其变。
崔锦城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唐太师是政变时,被洛槿提议安排上的,自然不好第一个出来帮场子。
否则更是提醒大家,借此抨击王皇后干政。
三个顾命大臣都保持了沉默,让反对派越发觉得他们是默认,也是支持打击王皇后及身后势力的。
因此闹得越发底气足。
有人转头开始抨击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泽桐。
他年仅而立,却已经成了兵部尚书,这绝对是大赵历来绝无仅有的。
要说能力确实有,可有能力的人多了去,咋都没有这个运道?
说他没有借势于那皇后妹妹,打死大家都不信。
对高御史义正言辞的质问,王泽桐神情平静的听完。
然后慢条斯理的:“高大人,你对王某说这些,是让我给个答复么?那我告诉你,我认为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哼!本官倒是要请教王大人,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皇上纳不纳妾,遣不遣奴,那是皇上的家事。我们为臣子的岂能指手划脚?我想高大人前天纳了个美妾一事,肯定没请示过皇上。臣子家事都不曾上报皇上,皇上家事凭什么让你左右?”
“你!你!你巧言强辩!你,你……”
“行了,高大人下去休息一下,换人吧!”
“你!……”
“高大人息怒,王大人何许人?那是曾以口舌为刀剑,弹压住匈奴蛮夷的辩将。和他做口舌之争,有几个能取胜?”
王泽桐温文一笑,气质清华。
“看来王某还要谢谢徐大人的称赞了?王某也认为这些口舌之争不该用在自家朝堂。即使用,也是用在国家大事,而不是热衷讨论别人家的内闱情事。”
我去!这位探花郎平时温文尔雅,不多言不多语的,关键时候却是舌芒于剑。
把一群正义凛然的人们都变成了专门下三滥的八卦别家内闱私事之徒。
高坐龙椅的那人听得爽歪歪,龙颜大悦,笑意真切。
把大家气了个半死。
皇上您也忒不争气了,
大家都为拯救你,唤醒你,各个苦口婆心,披肝沥胆。
被别有用心的王泽桐歪曲诽谤,您不说出出言斥责,还笑眯眯看热闹。
这不是变相助长歪风邪气么?
有的老臣恨不得撞柱明志,又怕被人笑话拾人牙慧。
早先已经有王景秋轰轰烈烈的壮举,谁再做此举,也不会有太大突破,弄不好还徒增笑柄。
在这个朝堂,连死秀都秀不过王家,还让人有活路么?
就冲这,王家必除。
又一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冲着皇上源源不断。
没人再去招惹王探花,没办法,说不过。
再说就算收拾了他,也是治标不治本。
根源还在皇上身上。
只要皇上大彻大悟,任王泽桐再厉害的口舌也没有毛用。
这次大家不再狂轰乱炸,来了一轮车轮战之后,由徐侍郎做‘结案陈词’。
请皇上表态。
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盯着皇上,心道:皇上,您可要争气啊!
皇上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偷学了陈峰的习惯动作。
“徐爱卿,听说您的正室夫人昨天杖毙了您的一个爱妾?啧啧!为妻不贤啊!这样的悍妇还不赶紧休了?可知大赵律例,随意打杀奴婢也是不允许的。”
“啊!皇,皇上恕罪!那个,那个事不怪夫人,是那个贱婢差点谋害死微臣的嫡子,罪不可恕,臣妻爱子心切,一怒之下才……已经把证据报给了官府,证据确凿,证据确凿。”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见婢妾才是乱家的根本啊!”
皇上的话音刚落,武官队列里冲出一个老将,对着徐侍郎挥拳就打。
边打边骂:“徐知章!你个混蛋!老子的宝贝闺女嫁给你,辛辛苦苦为你养儿育女,孝顺父母,操持家务,还得给你置办一屋子小妾,养活好几窝野崽子。到头来竟让那个贱婢害了我亲外孙。老子打死你个宠妾灭妻的王八蛋!”
原来是徐侍郎的老丈人靖安侯张京急眼了。
他是个行伍出身的侯爷,偏偏生了个斯文柔弱的女儿,喜欢读书人,就嫁给了科举出身的徐侍郎。
当时徐侍郎是绝对高攀,所以虽然有点小不满意张家女的容貌和家风,还是欣然接受了。
不过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