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拯救皇上,打击王皇后以及外戚专权的议题一直在继续。
却始终未能说动皇上半分。
一旦涉及到王皇后,他便异常护短。
谁敢说王皇后半个不字,他就立马翻脸,明堂正道的打击报复。
谁讲大道理让他听烦了,就拿当初众人‘逼’他登基时的条件说是。
甚至还时不时的给众人反洗脑。
随着支持皇上的人越来越多,强硬的反独宠派越来越心急如焚。
今天是五天一次的大朝会,平时不上朝的闲散勋贵都要到场。
反独宠派决定利用今天来一次绝地反击。
切入点就是承国公王景秋。
经过了好几轮的炮轰,王国公由开始的从容淡定变得越来越见愧色。
大家一看,有门!
从言辞激烈到语重心长,对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说服教育。
终于承国公王景秋出列,跪倒在御座前。
“皇上!老臣有愧啊!恳请皇上休妻!”
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难道国丈被大家挤兑傻了?
皇上更是震惊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国公爷何出此言?!朕怎么可能休妻?!皇后并无任何过错。”
“皇上,皇后她有错啊!她善妒不贤,未能为皇上广纳后宫。此事都成了朝议大事,难道还没有错?她既不配为国母,自然得由老臣这个教育不到位的父亲带回娘家。”
“国公爷切勿被心怀叵测的多舌之人左右。哼!纳不纳后宫是朕的意思,和皇后何干?配不配国母不是他们说了算。在朕心里皇后是大赵有史以来最完美的皇后!各位爱卿说是不是啊?”
“是~”
大家嘴上应是,心里一起撇嘴:您都铁嘴直断的下了结论,咱们敢说不么?这么肉麻的话都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看将来打嘴时有多响。
还以为承国公深明大义呢,原不过是招儿以退为进。
反对派的中坚力量高御史忍不住暗讽道:
“国公爷,有史以来哪有被休的皇后?你莫非糊涂了?还是以退为进来堵悠悠众口。”
有人在心里补充,只有被废的皇后,或打入冷宫的。
“高御史,王某虽五日才有机会上一次朝,却也听说前面四天朝会上没议什么政事,都是围绕皇上的纳不纳妾嚼舌。这不也是有史以来没有过的事?可见皇上休妻开个先例又有何稀奇?”
“国公爷好口才!皇上广纳后宫怎么可以等同于他人纳妾?皇室繁荣乃是国体。”
“哦?难道皇上的后宫除了皇后还可以有别的正妻?不是纳妾是什么?”
“本官不和你抠字眼儿。任你怎么狡辩,皇上子嗣不丰这是事实,你能说王皇后对此不该负有责任么?”
没等王景秋回话,皇帝一拍龙案,
“满口胡言!皇后为朕一口气生了四个嫡出皇子,太子更是优秀。满朝文武你挨个数数,有几个四年得四个嫡子的?你竟还敢说朕子嗣不丰?!拉出去给朕掌他的嘴!”
呃,确实没有,别说满朝,就算满大赵也很难找出第二个。
要说这王皇后还真是旺子嗣,也是难得的好运道。
四个孩子还个个健康聪明。
也怪不得她宠冠后宫。
看看皇上这个瑟劲儿,时不时就拿出来嚣张的显摆显摆,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高御史一时不察,被国公爷带到沟里,让皇上抓到了把柄,又被现场报复。
不过掌大臣的嘴?这也是有史以来没有的呢。
很有点昏君的味道了。
高御史正打算慷慨激昂来一波士可杀不可辱。
老程有点烦,整天整这些没意义的,尤其高御史,把志气都用在没用的地,真真让人厌憎。
于是老程抢先出言,看似劝阻和说情,
“皇上,高御史说话没过脑子,您就换个方法惩罚吧!比如吃啥补啥。”
皇上答应的很痛快,
“好!那朕就给程太保这个面子,来人!让御膳房蒸二斤猪脑子,等下朝时送过来,让高御史在这当场吃完。正所谓:吃啥补啥!”
群臣:还不如掌嘴呢!
高御史对老程怒目而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老程理都不理他,
“皇上!关于您的家事议论的也差不多了。每天得有多少事关黎民百姓,江山社稷的重大的事务需要处理,您的私事可以翻篇了。”
皇上:“朕压根没想让你们议论,是有人没有脑子,还没有节操,非要拿朕的私事说事。”
他们群臣两一唱一和,把高御史刺挠的羞恼难当。
和他持一样主张的人也都脸上做烧。
一直在后面出谋划策,摇旗呐喊的张桓终于按捺不住,
出列辩解,说皇上您误会了,咱们这都是为了皇上和社稷着想,皇室繁衍绝对不仅仅是皇上的私事,事关大赵未来,非同小可。
一席话说完,同一派系的人都纷纷附和。
有人又剑指王景秋,
“国公爷,虽然遣散后宫是皇上的旨意,作为深明大义的贤后,皇后也该竭力劝阻。这是普通百姓家的为妻者也知道的道理,难道一国之后竟然不知?”
王景秋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又对着皇上行礼。
然后才道:“所以微臣又回到原来的话题,请皇上休妻。”
赵承瑾:我的老岳父喂!今儿您这套路也太坑我了吧?动不动就让我休妻,这不是挖我的心肝么?就算是以退为进,也太让人听着不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