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交待,她只不过是偷着嚼了两枚南越果,也就是槟榔。
槟榔在这个时代叫南越果。
在离京前夕,赵承瑾带她逛吃购物时,发现的这个。
那个店铺的主家去陈国购货,看到这种从遥远的南越传过来的东西。
觉得新奇,打听了下用途。
得知也是一种药材,就随便买了一些。
运回赵国,没人识货。更没人敢用它入药。
店主就把它丢在柜台边,以其是个新鲜玩意,做添头。
筱筱是在前世见识过的,自然认得这是什么。
不过惊讶于还能在这里见到。
因为这种东西在前世多产于广东和云南。
在这个时代,那些地方就显得太遥远了。
没人认识也不奇怪。
但对筱筱而言,这东西不稀奇。
后来忽然动了买的心思,是因为她前世对槟榔的印象太深刻。
那时她只嚼了两枚,就跟喝大酒后宿醉似的。
浑身滚烫,大汗淋漓,头昏脑胀。
沉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正常。
这才知道她这是对槟榔过敏性中毒。
今生虽然换了壳子,身体对过敏源的反应却一如前世。
她已经通过另外一种过敏源实验过了。
当时她把槟榔当玩具买了来,赵承瑾并没在意。
她千里迢迢的带着西行入蜀,谁也没当回事。
更不知道她有能把这玩意当作病神器。
于是就有了那次神不知鬼不觉得作病,连识毒高手雁回察觉不出来缘由。
当然她对赵承瑾只交待了瞎吃东西,别的一律不提。
最后总结,要不是他带着她看到这个,并同意她买下来,就不会有那次的事了。
赵承瑾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吃了南越果会生病?”
筱筱谎称:“我在京城时,偷偷吃过一枚,那次是在睡觉前吃的。只吃了一枚,睡了一夜就好了。所以没人知道。”
赵承瑾猛地紧抓住她的手,攥得筱筱一声痛呼。
他略松了下,依旧不肯放开。
脸色异常冷峻的盯着她:“刁刁!以后不许你随便瞎吃东西,更不许你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你以前不是说过,要自己喜欢自己么?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怎么算得上喜欢自己?”
筱筱有些动容,心里也有些许感动和愧疚。
垂下头,乖乖应好。
谁知赵承瑾接下来宣布:
陈峰的板子免了。
莫名和晓梦的板子减半。
雁回的维持原判。
并严令不许筱筱再说情。
他说:“他们护主不力,理应受罚。你不爱惜自己,就让他们替你受过,也是对你的惩罚。你记着,你要是有个闪失,他们都得死!”
筱筱蔫了。
但是马上又跑到行刑的地方。
瞪着眼盯着打板子的人。
一板子下去,人家挨揍的人都没吭一声。
她却哭叫得凄惨。
行刑的人早就得到全安的暗示。
对他们三个本来就打算走走形式。
这时见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这么另类的观刑。
感觉自己都不会打板子了。
最后除了雁回,她挨得板子数在那里摆着,被打的小腿多少会有些疼肿。(男打屁股,女打腿)
晓梦和莫名两人被打完起身后,竟能健步如飞。
听到这些情况,赵承瑾又阴沉下脸,这个刁丫头,对谁都比对自己好。
筱筱此时无心搭理他。
从成王对陈峰的安排里,她分析出,二哥应该安然无恙。
但想到二哥又被派去帮高国打仗,她的心又提溜起来。
想到陈峰将要去帮二哥,他是个绝顶高手,也许二哥的安全系数又增高了些。
所以当务之急是怎么讨好陈峰,求他护二哥周全。
又不能让他怀疑自己和二哥的关系。
赵承瑾的底线,她清楚得很。
自己胆敢自爆家门,那个阴狠的家伙一准来个连坐。
就像今天把她的人几乎统统打了,就是为得杀鸡儆猴,威慑她。
她不能连累二哥,尤其在他在战场上以命相博的时候,她不能给他添一点危险因素。
她找到陈峰,先跟他邀功索恩。
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要不是自己,他的贵臀就要遭大殃。
等他好不容易去了战场,来不及杀敌,就成了伤兵云云。
陈峰像模像样的给她打躬作揖,口称:“小的谢小主子隆恩!您的大恩大德,小的一定结草衔环……”
筱筱一摆手,打断他的表演。
“罢了!我和陈大哥谁跟谁啊!何须这些客套。”
“别介啊!我这人有个毛病,受人滴水之恩,如不能涌泉相报,就会夜夜哀嚎,睡不着觉。”
“这是病!得治!”
“唉!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那好吧!我真不忍心看陈大哥被病魔缠身。就给你找个回报的方法吧!”
“愿闻其详,洗耳恭听。”
“那,你就保护好你的顶头上司王小将军,让他性命无忧,就算对我的回报吧!”
不等做出大惑不解的陈峰提问。
筱筱咬文嚼字:“今天我见王爷六哥一身戎装,雄姿英发,犹如铁血战神。对那些在战场上,不惜洒热血的将士们越发敬佩……”
陈峰猛地放下摩挲着下巴的手。
恍然大悟般:“怪不得早上你看到王爷,直勾勾盯着看个没完。”
筱筱有些羞恼:“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