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僵局,江晏和纪庭渊来之前演练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讲道理一个用律法吓唬的办法让云瀚育答应他们的要求。
但现在有了这封信似乎就不可能了!
云瀚育看着江晏和纪庭渊挫败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还以为这两个新来的有多大的本事,还不过是被这一封信拦住了。
纪庭渊看着江晏,今天是他们没有准备好,这件事今天自然只能到此为止了。
江晏站起身看着云瀚育笑着道:“难怪将军这么多年一直有恃无恐,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封信做为您的保护伞。有了这封信,没有任何人敢动您吧!”
云瀚育不免高看了江晏一眼,这小子倒是个沉得住气的!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这样想着不免就看了一眼旁边的纪庭渊,纪庭渊的神色冷峻,倒是不能很好的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
这两个人倒是这江晏难以捉摸一些啊!
这倒是云瀚育误会了江晏了,年少时江家还没发迹,后来好不容易发迹却遇到打秋风的亲戚的时候,他们总是会用他的不高兴来做幌子。
那个时候宋怜就教他,若是愤怒不能自持的时候就面带微笑,越是愤怒就越要笑得开心。
这个习惯一直道现在,反倒是改不掉了。
“好说好说!”云瀚育一脸的笑意,安西戍卫府的屯田多,这来州泉郡的郡守和太守谁不知道!每个人新上任都想要拿他来立威,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这江晏和纪庭渊就算是再怎么不高兴、不甘心,他们也不敢和皇上的圣旨对抗。
江晏和纪庭渊意气风发的出去,垂头丧气的回来。
宋怜和戚菱正从街上买了布料回来,在讨论这布料的花样。
“这些布料好花俏!”戚菱和宋怜生长在江南,衣服多以素色绣花为主,这样蜡印在上面的繁复的花纹的布料倒是少见,戚菱觉得新鲜,不过也觉得有些不喜欢。
“偶尔换换风格穿穿也不错!”宋怜笑着道。
“就是太花俏了,这要是做一身湘裙……”戚菱想了想打了个寒颤道:“太花俏了,我穿不出去!”
“不会啊!菱姐姐做一个齐胸襦裙,然后配一个素色的上衣就不会花哨了,反倒是看着很雅致呢!这应该就叫相得益彰!”宋怜笑着道。
“就你这丫头会打趣人!”戚菱红着脸白了宋怜一眼,宋怜嘻嘻笑,眼睛眯起,鼻梁微皱,看着很是可爱。
戚菱拿了一块印着戏婴图的布出来,有些爱怜的轻抚着上面的抱着马上封侯玉佩的婴儿图样。
宋怜的视线自然也就落在了那一块布上,这料子是她挑的!若是在纪家,这不上的戏婴图花样应该是针线房的绣娘自己画了花样子绣上去的。但这里是州泉郡,没有纪家那样的条件,这些东西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
“现在已经三月底,那小侄子出生的时候岂不是今年年底!”宋怜推算了一下时辰。
“嗯!到时候正是天冷的时候!”戚菱有些担心,刚出生的孩子总是容易生病,这州泉郡的冬天要比京城和永兴都要冷!这孩子还没出声,做娘亲的就开始担心了。
“到时候屋里都有地龙的,就和京城一样,嫂子不要觉得热就好!”宋怜笑着道。
“嗯!”戚菱点头,刚准备和宋怜说话,就察觉到外面有人进来。
戚菱和宋怜同时回头,看着纪庭渊和江晏走进来。
“三哥,哥哥!”宋怜站起身笑着叫道。
“嗯!”纪庭渊应了一声,情绪不高。
宋怜和戚菱对视一眼,宋怜给纪庭渊和江晏倒茶,然后才问道:“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
纪庭渊沉着脸不说话,他们还以为这件事很容易,哪里知道这件事这么困难。
“不仅仅是不顺利,这件事应该不太容易解决!你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安西戍卫府这么多的屯田吗?”江晏看着宋怜苦笑着问道。
“难不成云瀚育手中有什么东西可以和律法抗衡!”宋怜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能性。
江晏和纪庭渊同时转头看着宋怜,没想到宋怜竟然能一猜一个准。
“这件事很容易判断啊!若是云瀚育手中没有这东西,你们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手中有皇上之前写的一封信,上面曾经言明州泉郡的屯田由云瀚育自己做主!”就是这么一句话,就成了云瀚育可以横行霸道的依据!成了他们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绊脚石。
宋怜点点头,若真的是这样,那倒是有些难办了。
“所以现在要想解决屯田的事情,要么就是让皇上撤回之前的那一封信,或者发布一个新的指令!要么就是另辟蹊径,找到云瀚育的弱点,然后和云瀚育谈判!但如此,我们只怕要被云瀚育疯狂报复了!”宋怜担忧的说到。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都明白。
戚菱看着宋怜,觉得自己有些没用!这样的事情她却是帮不上忙,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但又怕说出来他们笑话。
“菱姐姐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宋怜回头正好看到戚菱脸上晦涩难明的表情。
戚菱叹了口气道:“我就是觉得我挺没用的!怜姐儿可以帮着你们出出主意,但我却不行!我……”
宋怜却笑着道:“我算是出了什么主意呢!不过是多说两句罢了!这本来就是畅所欲言,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