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吃痛,却也不解的看着江晏。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忘了本大人昨天说的话了!”江晏似笑非笑的看着奔雷。
他正准备立威呢!不论是之前的案子还是这一次奔雷的挑衅,利用好了就是他们立威的机会。
奔雷想到昨晚上江晏说的话,瞳孔一缩。随即连忙给自己打气,江晏不敢这么做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身后可是云将军!他可是云将军的人。
“江大人,你不能因为一些宵小之辈就迁怒与我啊!”
“本官昨日就说过,这柸南城只要出现骚扰百姓、寻衅滋事的案子,本官只找你!现在看来你倒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啊!”
“大人,这与我何关!”
“既然整个州泉郡的三教九流都要卖你一个面子,那本官有理由相信今日的事就是你挟私报复!既然如此本官也不需要给你留什么脸面!”江晏从令牌桶抽出一个红色的令牌丢在了奔雷面前。
奔雷之前是郡府府尉,怎么会不知道这红色的令牌就代表了杖责十的意思。
“江晏,你敢!”奔雷怒不可遏。
受杖刑是要脱了裤子的,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怎么能接受。
“敢直呼本官的名讳!掌嘴十!即刻执行!”江晏又从令牌桶抽出一个严字牌,这是即刻执行的意思。
黎陆捡起地上的严字牌,让人抓着奔雷,上前狠狠就是十下打在奔雷的脸上。
这十下掌嘴没有伤了奔雷的牙齿,却让奔雷的脸红肿不堪。
奔雷看着江晏的眼神简直要喷出火来。
江晏淡淡的看着奔雷。
“奔雷,若是还想挨板子,尽管让人寻衅滋事!本官不怕你,更不怕你说的那些三教九流!你说要是本官下令说百姓反抗欺压而杀人不治罪,你说说你手下那些欺压百姓的三教九流还有没有活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百姓群起而攻之,奔雷手下的人还有活路吗?
奔雷惊愕的看着奔雷。
“本官给你一次机会,今日给你留面子,就在这大堂之内行刑!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本官不给你面子直接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刑了!”
黎陆将奔雷按在地上,脱了奔雷的裤子,板子啪啪的打在奔雷的臀部,奔雷死死地咬着牙!又扯动了脸上的伤,想要叫出声,却又不想在江晏面前丢了面子!龇牙咧嘴的,看着当着有趣。
行刑完,奔雷出了一身的汗。
“对了,今日百姓的所有损失都算在你头上!等会自己到范主簿那看看需要多少赔偿多少银子!别想着赖过去,你若是不要你奔雷这张脸,我可以不用给你留!这州泉郡柸南城刺头多了去了!想要取而代之的人比比皆是,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有官府支持的流氓自然不一样,奔雷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今天的事不论这个果子多难吃,多难以下咽!他都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办事不利的人,不用说他手下的人看不起,只怕他很快就会被云将军抛弃。
江晏走了,奔雷一瘸一拐的起身,走到一边面色古怪的郡府主簿范统身边。
“范主簿!”
范统不敢抬头看奔雷,这范统就是个墙头草!之前奔雷在府衙的时候没少欺负范统,范统也不敢吱声!现在范统被打的一瘸一拐的站在他面前,范统只觉得解气,只恨江大人怎么没多打几下。
心里这样想,但又不敢真的对奔雷不敬,毕竟谁知道这风怎么吹!谁都不得罪才是最好的办法。
“奔雷大人!”范统还是拱手行礼。
奔雷一向看不上范统,这人和名字一样真是个范统,若不是这些年一直靠着拍马屁,现在也不会在这府衙里。
“刚刚江晏的话你听见了?需要多少银子你就直说吧!”奔雷冷声道。
越想越不甘心,但确实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要是他能打得过宫繁和黎陆两人,他需要受这个窝囊气?!
“大人,刚刚来告状的人我都统计过了,需要四百七十两八百文!”
范统将手中的记得小账给奔雷看!奔雷看完脸色更黑了。
范统看着奔雷,小声道:“这位江大人和纪大人和之前的所有郡守太守都不一样,奔雷大人还是小心些!别让江大人抓住了把柄!而且您也别和两位大人对着干!我们是长时间呆在州泉郡的,江大人和纪大人迟早是要离开的!铁打的随从,流水的大人!您何必和两位大人对着干呢!”
范统厌烦奔雷,但说的确实肺腑之言。
奔雷看了一眼范统,冷哼一声将范统手中的小账拿走放在怀里,冷声道:“啰嗦!等会我自然会将银子送过来的!”
范统看奔雷的神情不对,显然是准备阳奉阴违,忙低声道:“奔雷大人,您可别不把我刚刚的话当回事,你若是拿着这名单的人去威胁人家,到时候再有人告状,您可就不止这十板子了!而且江大人已经说了会派人下去看着这件事落实!您可别因为几百两银子吃了大亏。”
“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我记在心里了。”
范统笑笑,他才不相信奔雷的话!只是现在奔雷最倒霉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以后江大人和纪大人走了,奔雷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还不如现在给奔雷一点蝇头小利,到时候奔雷也能因为这点子提醒不那么过分的欺负他。
范统叹了口气,做人可真难!
宫繁带着车长和史寿去了安西戍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