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繁也不说话,守门的小兵看不上他们,他们还看不上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兵呢!
汤远收到动静,着急忙慌的去找云瀚育。
云瀚育正在后院荷塘拿着竹节杆带着草帽钓鱼,正难得清闲的时候。
汤远急切的脚步声扰乱了荷塘的安静,云瀚育睁开眼睛,蹙眉不悦。
“将军!”汤远跑进来,大声的叫道。
“慌什么?”云瀚育冷声叱道。
汤远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云瀚育明显冷下来的脸色,心中一紧,忙低声道:“将军,江晏的人过来让卑职去县衙!只怕是因为那件事!”
哪件事汤远和云瀚育都是知道的!
“既然江晏让你去,那你就去呗!”云瀚育每当回事,他手下的兵做这样的事不是一两回了。
几个百姓罢了!江晏还敢真的敢如何不成!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以前不都也是这样吗?
“将军,现在我们和郡府的关系不怎么好?”汤远心里不踏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这江晏和纪庭渊看着和之前来的人不一样,这要是真的要做什么,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云瀚育冷冷的看着汤远。
汤远心里一个激灵,将军这是生气了。
“小的这就去!”
云瀚育看着汤远,冷笑道:“不过是一个郡守罢了!本将军还不放在眼里,你去!本将军倒要看看江晏敢不敢如何?”
汤远心里这才有了一丝底气,不论如何有将军在后面帮着他们撑腰,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宫繁在门外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一动都没有动。
安西戍卫府门口的小兵还左右张望,说笑两句。
但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有看到宫繁等人动一下,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虽然只是衙役,但也不是人人揉捏的人。
汤远决定跟着宫繁他们去府衙,但也没这么着急的跟着。
现实吃了一顿好的,然后沐浴更衣之后才慢悠悠的出来。
汤远漫不经心的看着宫繁,宫繁先是不卑不亢的行礼,然后才看着汤远道:“还请大人跟小的去一趟郡府,江大人和纪大人有些关于案子的事想问问汤大人。”
汤远看着宫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问道:“问什么啊!郡府的案子那不是江晏和纪庭渊的事吗?和我安西戍卫府有何关系!”
“小的只负责传话,至于什么事大人去了就知道了!”宫繁心中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且让你得意一时。
汤远讥讽的看着宫繁:“你是江晏的下属,竟然连你们大人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当真是废物!”
宫繁面无表情,只是做了个虚请的手势。
汤远上马跟着宫繁去了郡府。
在进府衙之前,汤远还是一脸傲慢的模样,见到坐在太师椅上的江晏只是点头。
江晏也没有在意,而是问旁边的一个老者:“是这个人吗?”
老者仔细的打量了汤远两眼,指着汤远哭道:“就是他!就是这个qín_shòu祸害了我的女儿!可怜我的女儿才十三岁,被活活凌辱致死啊!还请大人给草民做主!”
“宫繁,将证人都带上来!”江晏冷冷的看着汤远。
本来他们只是想用这个办法逼着云瀚育将人交出来,没想到纪庭渊一查就查到了很多汤远之前犯的罪。
江晏便让衙役将之前的无处伸冤的苦主叫过来一起状告汤远。
百姓对安西戍卫府的嚣张跋扈恨之入骨,现在江晏专门查这件事,百姓自然是愿意将汤远绳之以法。
汤远傻眼了。
看着江晏脸色通红,恼羞成怒的骂道:“江晏,我可是安西戍卫府折中都尉!你……”
“安西戍卫府折中都尉官阶从六品,本官乃是州泉郡郡守,官拜正四品!你一个从六品的武将竟敢直呼本官的名讳!以下犯上,依照《大燕律》,位卑以下犯上者掌嘴十!”说着江晏就从令牌桶里直接抽了一个‘严’字令牌直接扔在了地上。
宫繁着人上前按着汤远,跟着就是掌嘴十下。
汤远气炸了,从他跟着云瀚育开始什么时候受到这么大的侮辱。
看汤远还想骂,江晏冷笑道:“汤大人,你可以试试本官还会不会给你掌嘴!”
汤远敢怒不敢言,江晏竟然敢动真格的。
宫繁给汤远带了手镣脚镣,让人跪在大堂上。
汤远听着曾经被他害过的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这他的罪行,只觉得气血上涌,不曾有一点反省和歉意。
江晏冷着脸看着汤远,汤远怒瞪着江晏,汤远的罪行当真是罄竹难书。
范统足足记录了二十多张纸,江晏看着汤远冷声问:“汤远,这些百姓所说的是不是属实!”
直到这个时候汤远还有自信认为江晏根本不敢将他如何,他背后是安西戍卫府,是州泉郡可以一手遮天的威远大将军云瀚育。
“是!都是我做了!那又如何?”
江晏看着范统,范统忙一脸是汗的将汤远的话记录在纸上。
“让汤远亲自画押!”江晏冷冷的看着汤远。
汤远怎么会不明白签字画押的意义,他可以当着江晏的面逞能,但这签字画押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江晏,我不可能签字画押的!”汤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
江晏笑笑,看着汤远道:“你以为你不签字画押就没事了!这么多人的证词足够定你的罪!”
汤远讥讽的看着江晏道:“江大人,我可是折中都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