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张氏看江晏是这个态度,也不敢什么,急冲冲的就出了江大海的宅子,回了自家。
江杨和江大山都是一脸垂头丧气,江樟、江帆几个孩子噤若寒蝉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
气氛压抑的仿佛凝固了一般,江张氏进门看到江大山和江杨,着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
见没有人回应,江张氏又急急地问道:“话了,你们都哑巴了!”
江大山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江张氏道:“孙县令已经判了,槐子流放二十年,流放外三百里之外!我想槐子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回来了吧!”
江张氏听完这话形神俱灭,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不可能!江大海和江晏怎么可能这么狠心!槐子可是你们江家的骨血!你们两就眼睁睁的看着槐子被判了流放,你们两竟然是一句话都没有!”
江张氏不能理解,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江槐被流放?
“你要我们什么?和县令大人大吵大闹吗?你是不是觉得杨子的功名碍眼,一定要孙县令革除了杨子的功名你才满意!”本就一肚子火的江大山听到江张氏的话,更是觉得怒不可遏!想到刚刚在大堂之上受到的冷眼和嘲讽,江大山只觉得怒火高涨。
几个家伙都是噤若寒蝉,唯有年纪大一些的江帆还算是镇定,将弟弟妹妹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和母亲。
“那槐子呢!槐子的命都要没了!”
“若不是你一直娇惯着槐子,何至于出现今的情况!要不是因为看到江晏的面子上,孙县令当场就要判了槐子斩立决!”江大山一怒之下将不准备告诉江张氏的话吼了出来。
“怒…斩立决!”江张氏整个人都像是受不住打击一般的浑身颤抖起来。
江大山看着又觉得江张氏可怜,他的几个孩子,江杨早年一直在外面读书,江张氏怕江杨和他们不亲近只记得老二一家的好,所以对江杨很是苛刻!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杨和他们做父母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江帆年纪,但看性子就是个和江晏一样冷清人!至于江桃和江樟两个的就更了,除了淘气了些倒是看不出其他。
五个子女之中也只有江槐最讨喜,又最会哄得他们开心!正是以为如此,江张氏和江大山才最喜欢江槐,对江槐才会多了些溺爱。
“杨子没了功名又怎样,槐子可是连命都要没有了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啊!”江张氏揪着江大山的衣襟哭道。
一边坐着的江杨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心中发冷,面上越是越发的笑得温和!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这个大儿子在双亲的耳朵里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江大山余光瞥见江杨面上的神情,忙推了一把江张氏,叱道:“你怎么回事?槐子的命是命,杨子就不是了!这件事是槐子做错了,为什么要让杨子来跟着受罪,你公平一些好不好?”
可江张氏根本没有听出江大山的话,还是一门心思的怨怼江大山和江杨。
“我的有错吗?杨子和槐子可是亲兄弟,杨子还是大哥!帮着点弟弟怎么了?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冷血无情,和江大海、江晏一样,没有一点手足亲情!”江张氏一时之间根本不能接受江槐要被流放的事实。
“娘!您这话我不赞同!这件事本来就是槐子哥做错了!若是槐子哥没有做错,二叔一家还有大哥放任不管,那是他们的错,但现在本来就是二哥的错!您要二叔他们怎么做!夫子先自省而后省人,难道娘就不觉得二哥有错吗?”江帆站起身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张氏,江张氏气的头疼。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夫子教你就是教的这些吗?”
“虽子不言父过,但夫子也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您这么做有错我自然是该指出来,只是您若是不愿意听儿子的,儿子自然也不敢怨怪您!”江帆刚学到四书,这些都是刚刚学的!
之前在学堂的时候夫子刚好布置了功课给他们,就是关于孝道的论述。他当时还得了夫子的夸奖,所以江帆在这些事情上的简介反倒是比江杨还要透彻几分。
“您还敢怨怪我!你也不想想,你能长这么大,能好好的上学都是以为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现在好了,你有出息了,反倒是嫌弃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了!还知道怨怼我们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多孩子,就一个槐子贴心,现在就要流放了!”江张氏越越起劲,越越是哭的厉害。
江帆茫然的站在原地,他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江杨上前拉了拉江帆的手,看着江帆摇了摇头,示意江帆不要再继续话,他们的母亲现在已经怒急攻心,不是可以随意动的了!
江帆低下头,不再话!
大房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江张氏,江张氏哭了半将心中的那点憋屈、愤怒、烦躁都发泄了出来,这才停下来看着满堂屋看着她的人。
“我真的是气死了!你二叔他们一家怎么能这样!槐子就算是再有错,我都已经了会娶茗伊了!他们凭什么报官,还有宋怜竟然看不上槐子,槐子怎么了?槐子就算是再差,也比宋怜陪嫁的那些不要脸的仆妇要强!江晏也是个狡猾的,不知道将你奶奶移到哪个院子里住了!让我就算是想要找老太太做主都找不到人!真的是太欺负人了!他们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