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煌呆呆的看着太后,也就是她若是要宋怜进宫,就直接赐死宋怜吗?
“母后!您怎么能……”
“哀家为什么不能!子不教父之过!如今你的父皇已经过世,监督你教养你的只有哀家!皇上做错了事,哀家自然要管!”
太后的话铿锵有力,如同钢针一般直插进李煌的心脏。
“母后,儿臣不过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您为什么一定要反对!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做的对吗?前朝后宫从来都是联合在一起的!你拿江家、纪家的前程来威胁宋怜,这是家事吗?你已经将这件事联系到了江山社稷!今日你能为了宋怜坐下这些大不韪之事!以后就能因为别的事而丢了一个做国君的原则!”
“母后!儿臣不会!”
“皇上,你自己觉得你今日做的事情是对的吗?听你还准备将江晏升任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都察院是什么地方,是正子耳目的,你今日夺了人家江晏的妻子,还想要江晏对你忠心耿耿吗?若是都察院出了事,你以什么来明试听!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李煌低着头,沉默以对。
“你如今是大燕的皇帝,做的任何决策都能影响大燕以后的一切!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下缟素!这全下谁都能任性,唯独你不能!”
李煌很失望,失望的有些绝望了。
“母后!若是儿臣禅让这帝位呢!”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你什么!”太后不仅仅是愤怒,她现在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话!
皇后和林淑妃都愕然的看着李煌,皇上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皇位都不要了!
宋怜心中一跳,有人为了她不要江山,若是寻常女子应该是欣喜若狂!感激这饶神情,而后投桃报李!
但此时的宋怜只觉得毛骨悚然!
李煌如今的决定,只怕只会让太后下定决心除了她!
一个能影响皇上如此深的女子,留下终究是个祸患!
“只要儿臣不是大燕的帝王,就不会有人儿臣的不是!儿臣也能保全皇家的颜面!”
李煌的陈诉,让太后一阵阵心口发闷!若不是强掐着自己的户口,现在的她只怕是早就昏厥过去了!
宋怜感觉太后的目光似淬了毒一般的落在她身上。
宋怜心中苦笑,果然事情还是到了最坏的时候!
“你……好……好样的!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连父母,连妻儿你都不要了!行了,你也不用了!哀家同意你让宋怜进宫,等会哀家就带着皇后、林贤妃和你后宫的那些妃嫔们自裁!将这后宫交给你们!哀家早些死了,也免得去了九泉之下不能面对你父皇,不能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太后神情疲惫,像是不想再管皇上的任何事情一般!
“母后!”李煌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悲凉道:“母后!您成全了儿臣,儿臣终其一生也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全了儿臣吧!”
“李煌,这世界上从没有人能鱼与熊掌兼得!你想要宋怜,那就是背弃了祖宗,背弃了曾经向着你仰仗你的臣子百姓们!如茨你,凭什么要哀家,要下的臣民百姓成全你!”
“……”李煌悲哀的看着太后。
太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从宫女的手中端过毒酒走到宋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怜,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了宋怜的面前。
“母后!”李煌想要冲上前。
“魏元洲,拦着皇上!”太后头也不回的吩咐。
魏元洲低着头歉意的了声:“得罪了,皇上!”
便和一个太监将李煌拦在了离宋怜几步远的位置。
不过是几步远,李煌却感觉自己面前隔着一条堑。
“宋怜,哀家很感激纪家和江家为我们母子做的一切!但哀家不能允许一个破坏哀家母子亲情,一个败坏皇上名声,一个让皇上成为昏君的女子存在!你若是聪明,就应该知道要怎么选择!你的存在,会有什么后果,会让皇上如何被人诟病,聪明如你肯定是能猜到的!哀家可以和你保证,只要哀家在一,便会保证江家和纪家的安全!哀家也可以让皇后以及林贤妃用子嗣发誓,绝对不会因为你而报复江家和纪家!哀家接触你的后顾之忧,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吧!”
话已经得这么清楚了,她出了一死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
“宋怜,你若是敢喝!明日朕便杀了纪家和江家满门!”
宋怜第一次抬头看了一眼李煌,面色平静,接过太后手中的釉下彩海棠闹春酒盏,看着里面澄明如水的液体,紧紧的握在手郑
“还请太后娘娘记得今日的承诺!”
“别喝!”
李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宋怜听来是那么遥远,她会走到今这一步,不都是因为皇上吗?
端起酒杯!
酒盏中的液体被宋怜一饮而尽,苦涩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宋怜鼻子里口腔中都充斥着这个味道!
“咳咳!”
魏元洲放开了李煌,李煌冲过来揽着宋怜。
“你怎么这么傻!喝下去做什么!”
宋怜觉得有些晕乎乎的,心口像是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麻。
“皇上,您的喜欢于有的人而言是恩,但于我而言却是承受不起的罪孽!”
勉强完这句话,宋怜就感觉自己的舌根都已经麻痹了,再也不出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