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轩从上海到阳城后,立即联系奚南。奚南说:只有中午有时间,你中午到一楼咖啡厅等我。
两人见面,宁泽轩将他这几日和安天装饰的广告合作事项,和奚南汇报了一下。
奚南说:“安天装饰没有人刁难你吧?”
宁泽轩道:“那到没有,一路畅通无阻,估计你爸和下面相关部门打了招呼。”
谈完工作上的事情,奚南将那天从思远哪里得到的情况和宁泽轩说了一下。
闻言,宁泽轩分析道:“照这样说,东风与你无冤无仇,幕后策划者一定是慕淑媛,因为你当时和易鸣是男女朋友关系,她喜欢易鸣,嫉妒心作祟,就产生了谋害你的居心。”
“如果,我们有实锤,证明就是她指使的,能把她怎样?”奚南提出心头疑问。
“这叫做幕后指使,依据刑法的规定,犯罪案件的幕后指使这是属于教唆犯,被教唆者要承担刑事责任。怎样承担?依据她在案件中起到的作用而定。”
奚南道:“我其实从内心来说,并不想让她承担什么刑事责任,只是想警告她一下,不要轻易地谋害他人,也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你说的我知道了。也许,并非她指使,但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考虑,万一就是她,你准备怎么办?”
奚南沉吟片刻,“我们梁家和慕家长一辈关系甚好,到了这一辈,慕淑媛过去是易鸣的学生,后来是易鸣的未婚妻,现在是易鸣的妹妹,目前她是我弟弟追求的女朋友,而且两家已经谈婚论嫁。”
“嗯……我知道你心善仁慈,但该追究的一定要追究到底,至少我们要知道真相。”
“如你所言,我并非找她报仇拼命,只想通过对这件事情的调查,让她明白一些道理,当年也许她还年轻,但现在毕竟有一定阅历了,不能在为所以为。即使她指使的东风,我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求一点心理安慰吧,但一定要让她明白,她做的那些事情,终究会被查出来的,也是避免她以后再做类似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宁泽轩点头赞同。
“我明白,就是给她一个教训,但一定要敲打到位。”
奚南道:“你下午去一趟鼎盛找慕淑媛,给她再提一下东风的事情,再和她谈谈广告的事情,有亏就要有赚的。不然,那些年,那些苦白吃了。”
两人道别。奚南去楼上上班,宁泽轩直接去找慕淑媛。
当宁泽轩出现在慕淑媛办公室时,慕淑媛厉声道:“你可真厉害,我的办公室你都能找到,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听你胡说八道。”
宁泽轩也不生气,“慕总,莫要惊慌,今日,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贵公司广告业务的事情。”
慕淑媛冷哼道:“你和奚南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好,一招陷害不成,还想来拉拢业务,赚我的钱,想得可真是美!呸,门都没有!”
宁泽轩也不置气,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何况,慕淑媛的性格他上次已经见识过,不足为怪。
“慕大小姐高贵貌美,这粗俗的言语实在有伤大雅。有人说:心若光明,自见澄澈天地。心若阴暗,处处皆是黑暗……”
“不要给我扯这些文绉绉的句子,没功夫听你扯这些。”慕淑媛及时地打断他的话。
宁泽轩道:“我们并没有打什么如意算盘,就是想真诚地谈笔生意。我听说鼎盛最近财务陷入危机,预备削减开支。我们广告公司虽然不大,但也算是在业界有一定的知名度,相比较大公司而言,质量不比他们差,但价格却比他们优惠的多。”
“呵,消息够灵动啊?又是奚南告诉你的吗?你是不是明面上和奚南分手了,实际上你俩人暗中勾结,想将慕梁两家都拖下水呢。”
慕淑媛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他们好骗,我可不好骗。”
宁泽轩反驳道:“你想多了,你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到处算计?”
“算计?嗬,我需要算计吗?我堂堂的慕家大小姐,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需要去算计你们这些卑鄙贫穷的小人?”
宁泽轩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需要,因为你得不到一颗真诚爱你的心。所以,你需要算计爱。不仅仅是算计,而是谋划,而是巧取豪夺。”
“放肆!”慕淑媛怒火中烧。
这人是来谈业务的吗?明明是来挑事找茬的,诬蔑她的。
宁泽轩毫无惧色,直直地逼视着慕淑媛,不容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一字一顿,抑扬顿挫,“我是不是戳中了你最伤痛的软肋?”
慕淑媛没想到宁泽轩是有备而来,愣了一秒,陡然明白过来。
这人来此,就是故意设圈套陷害自己的,可千万不能上当了。
“你和奚南还不值得我谋划。”慕淑媛嗤之以鼻地讥讽道。
宁泽轩也不顺着她的思路走,“我听说你和东风是初中同学,可是你上次明明是当面否认了,你说:不论是东风还是西风,你都不认识,难道你也失忆了,还是也应当来一次意外,失忆一次?!”。
“……”
慕淑媛简直气得七窍生烟,又堵得无话可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否认,难道要隐瞒什么?!”
“你扯得太远,我只是懒得和你们那样的人纠缠。”
宁泽轩正等着呢。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慕淑媛声音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