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被奚南的话震惊到了,“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谁告诉你的这些?”
易鸣本来是来责问奚南,却没有想到,原来奚南一直有重大事情隐瞒了自己。不仅受尽的委屈,还有身体上的迫害。
“这是事实。”奚南声音淡然从容。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谁要迫害你?”这可不是赌气的问题。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易鸣不能轻易不管。
奚南突然不想说了,她本来只是私底下调查,范围不大,并不想告诉易鸣,势必引起不必要的轩然大波,他要是知道此事,就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去找慕淑媛直接问责。
到那时,将惊动到慕梁两家的长辈。她毕竟刚刚回归,连根基都没有站稳,就给两家多年友好和睦的两家人蒙上一层阴影,这件事情可大可小。
易鸣紧张地看着奚南,刚才的气早于被抛到九霄云外。奚南一直有事情,瞒着自己,那起车祸,是她和宁泽轩一起经历的,所以最近两人有来往密切。
“是淑媛吗?”易鸣不敢相信地问。
“……”奚南没有回答。
沉默即是默认。
易鸣比奚南更了解淑媛,从小被父母宠爱,傲娇蛮横,心高气傲,强势任性,但他从没有想过淑媛会迫害人。
“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惊动更多人。”
“你已经确定是淑媛了吗?”
“应当不是她直接行动的,是她指使的东风。”奚南将车祸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易鸣。
易鸣万分震惊,他的南南吃了那么多苦,还要被人迫害,而奚南说的没有错,那个对一切造成伤害了人就是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造成一切难以挽回的后果。”易鸣连声道歉,内心很痛。
“我让宁泽轩去鼎盛找她,也是想给她一点警戒,让她今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我明白了,淑媛那边我来处理。”易鸣望向奚南,“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能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相信我,一切有我在,你便是安全的。”
奚南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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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休时间,慕淑媛在办公室休息。她听到门响,这个时刻谁打扰自己休息,谁这么不长眼,她语气不悦:“请进。”
听到来人进来,没有说话,慕淑媛傲慢的抬起掀开眼皮,“什么事?”
她看到走进来竟然不是公司的员工,而是身材挺拔的易鸣。
慕淑媛立即起身,挤出浅笑,“你今天怎么得空来我办公室了,真是稀客啊。”
易鸣也不和她计较这些:“中午休息,离得这么近,过来看看你的工作情况。昨晚回家,爸爸说:你一个女孩子家那么大一个鼎盛的担子都在你身上担着,压力实在很大,你毕竟年轻,女孩子还是要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生活。”
慕淑媛心里一惊,她和易鸣之间难道要进入第二个阶段,争夺家产的地步。
易鸣才情志高,立志要在教育界大展身手,对房地产一向不闻不问,也毫无兴趣。
如今这是怎么啦,难道真是父亲的意思,毕竟正宗的太子爷回来了,他才是慕家的继承人,她只不是赝品。
昨天,明明鼎盛危机解除,父亲对她赞许有加,为何又要让一个门外汉易鸣来公司----视察。
慕淑媛接手公司时,是鼎盛最辉煌鼎盛时期。企业庞大,维持有条不紊的大局也是不容易的。
何况父亲生了两次大病,每一次,都是在生死攸关的边缘试探徘徊。这里里外外,公司的事务,家里的事务,那一样不是她在应承着。那个时候,易鸣明明知道自己是慕家的儿子,为什么不站出来,鼎盛财务危机也方才缓解,丽锦的销售逐渐回暖,有势如破竹之势。
慕淑媛的内心涌起一股: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愤。
昨天晚上的书房内,慕盛海和易鸣谈到奚南,然后又聊到淑媛。表示,易鸣离淑媛的办公室那么近,让他得空多去鼎盛看看,帮衬着点淑媛,毕竟年轻,社会阅历还是有限,女孩吗今后要结婚生子,嫁出去的。
今后鼎盛的重任,如果易鸣愿意,还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易鸣当时的回答是:他可以去帮衬着淑媛,但他并不想接手鼎盛。至于鼎盛的未来发展,如果淑媛打理的很好,她也愿意,结婚后一样可以交给她打理。
昨晚听奚南那样说,他才惊觉,淑媛也许离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妹妹一样的形象已经很远了。他真的该去了解一下,包括公司,那么大的企业,不要被她给经营毁了。
慕淑媛亲自给易鸣泡了一杯茶,坐下,曾经的恋人,如今却相对无言。
慕淑媛不相信那是父亲的意思,但内心里又不得不认可易鸣的答案。
他没有必要骗自己,毕竟他才是慕家的继承人。
“易鸣,我才知道,你是太子党来视察的。”淑媛毫不客气地讥讽。
“我只是过来探望你,没有视察之意,你要那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欢迎常来!”淑媛轻笑,忍下怨恨。
“可以,你给我一间办公室,我也来坐坐班。”易鸣不似玩笑。
淑媛银牙压碎,肚里吞,面上却扬起一抹笑容。
“那么,你看我这间办公室怎么样?风格适合你吗?要不要给你重新装修一下。”
“不用。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