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丞相听闻需要五年八年的日子,心下了然便知薛司农是准备搞一个大工程,“此事的确难啊!”
两人端起酒杯轻碰了一下,然后便仰起头一饮而尽。
“听你们俩这样说是挺难,不过让这些舞女去平乐馆跳飞天舞,打赏的那一点银两也做不了什么。”江夏郡主已经闻见了他们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
她的心胸没有那么的宽广,才不会管修大坝的事呢,只知道她最为满意的一批舞女不能送到外面去成为赚钱的工具。
薛司农摇头晃脑的听闻了一会曲子,忽然间有了一个主意:“大嫂,我瞧着平乐馆的生意很不错,不如在各地都开一间平乐馆的分号吧!我上次听说外地也有人模仿着唱三国生意还不错,若是真正的三国戏能去到了那些地方,生意红火定不会输给长安城啊!”
江夏郡主的目光一直在舞女的的身上:“你去找王管家说这些事情,我向来都不管生意上的事。”
薛蘅走进了院子,正好听见薛司农说到平乐馆在各地开分馆之事,他先行了一个礼便道:“二叔对戏曲有兴趣?”
薛丞相看着她,打了一个酒嗝:“他哪是对戏曲有兴趣,瞧上的是银两。”
薛司无奈的摊了摊手:“管理国库没办法不整日想着如何钱生钱啊!每日上朝都有官府上折子想着法子要钱。”
他在其位谋其政,如今再也不觉得王大人抠搜了,反而还有点同情他了,因着任了这个职在别人的眼里落下了一个铁公鸡的形象。
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谁来要钱都答应,国库不用一年就空虚了,日后遇上个天灾人祸什么的国家岂不是要走入死胡同。
薛蘅坐在了江夏郡主旁边,与家人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的拘束,随意的聊了起来:“听说前朝的时候盐、铁、酒制作专卖都归国库所有,不如二叔上书说将盐、铁、酒这三项重新归于国库,银两的紧张自然能够缓解一部分。”
薛司农摇摇头,“少府可是天子的私库,从天子口袋中拿这三个会生金蛋的母鸡,难吶!”
他又满腹心事又喝了几杯酒,感觉自己倘若是继续这么愁下去总有一天会满头白鬓。
薛丞相喝了不少酒,思绪满了半拍抬头看了看天空才反应过来时辰还早,便道:“天黑了才一个时辰左右怎么这般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薛蘅也抬眼看了看夜幕上的月盘,然后又低眼玩着手里的面具:“心中有事,没心情继续玩了,就回来了?”
薛丞的面容严肃了几分:“可是发生何事了?”
仲春会上的事情有些多,薛蘅想了想先说不会让薛丞相有太大情绪波动的事,让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燕国世子告诉我,二皇子的小舅舅看古籍将弹棋复原了,准备仿制一份送给我,我觉得二皇子对我有意,会不会请天子赐婚?”
薛丞相先是纠正道:“二皇子的舅舅是死去的韦太尉。”
薛蘅讷然:“我只是在家里随意说说。”
薛丞相最希望薛蘅嫁的是五姓中的男子,其次是距离益州不远的诸侯国。
至于二皇子,天子自然是很重视他,却如今也没透露准备将哪块封地给他,亦或是天子就不准备将二皇子封王。
一切也许会等到太子继位,让太子来封赏。
太子和二皇子的关系并不睦,或许会随意分一块穷乡僻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