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侍卫领了薛蘅的吩咐,骑着快马朝着长安公府而去。
此事要的便是兵贵神速,一来一去需要不少的时辰,若是慈航庵里的官员玩腻离开了,那便没有任何的证据。
薛蘅上了马车,朝着庄子前行,马车里空间狭小格外的炎热,璎珞拿着蒲扇不停的为薛蘅扇着风,却也没有法子缓解本就燥热的气温。
薛蘅的心里忽然也没有了继续游玩的心思,到了庄子上也无所事事,黄昏时刻的蚊虫还那般的厉害,若是被叮咬了便会留一下一个红疮,便又吩咐马夫朝着薛府而去。
方才得知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薛蘅也想与江夏郡主和薛丞相分享,许是能够通过此事,为薛家争取一点利益。
薛蘅在马车上小憩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薛府的府门外面。
“乡君,回到薛府了”李嬷嬷轻声唤着薛蘅。
如今天气闷热,着实让人会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她也是强撑着才没有睡过去。
薛蘅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此时神清气爽,一点疲倦的感觉也没有了。
便带着丫鬟们回到了蔷薇院,再过几刻钟薛丞相就会下衙回到府中。
此时正是薛府后厨准备晚膳的时辰,院中只有做些杂活的下人正在忙碌。
院子的中间还晒着不少的被褥祛湿,夏日的天气多变,方才是艳阳高照过一会就可能又是晴天霹雳了。
如今又刮起了大风,天上还浮现出了乌云,若是大雨来了再来收拾这些被褥那就晚了。
打湿的被褥若是想要再次晾晒干,那便需要不少的日子了,同时还会受到责罚。
在各位主子房中伺候的下人估摸着时辰,已经全都回到了主子的院中,安排着小丫鬟擦拭着桌案上的灰尘,准备饭前漱口的水,待会服侍主子待会用餐。
薛蘅回到蔷薇院歇息了片刻,再次想起了庵里发生的事情,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今日知晓的事情分晓给江夏郡主和薛丞相了。
便吩咐璎珞去询问了府里的下人,江夏郡主此刻在何处。
璎珞去到了上房却被拦在了外面,无奈之下又去到了膳房,皆是无人知晓江夏郡主的如今是否在府里,只好回到了蔷薇院。
薛蘅便亲自去到上房,想着此刻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刻碰碰运气,若是江夏郡主不在院子里,待会薛丞相也回来了,告知薛丞相也一样。
到了上房的外面,便瞧见守着二十位孔武有力的侍卫,难怪璎珞会被拦在外面,她只是丫鬟而已,侍卫定是不会放她进去。
尤其是薛丞饷妫也将守门的小厮换成了侍卫,上房如今就像是重兵把守的禁地,外人没有任何的办法靠近。
薛蘅乃是薛丞相的嫡女,自然可以进出自如。
想必征北将军递上的折子,薛丞相受贿的证据是千真万确,否则也不会调来侍卫守住上房,如今还无法知晓征北将军手中的账本是从别人手中流传出去的,还是从薛府里偷的。
“乡君,你怎么了?”李嬷嬷看薛蘅突然发愣,心里担忧薛蘅是否还在为薛府近日的糟心事情伤神。
薛蘅回过神来轻呼一口气,仿佛是被突然出声的李嬷嬷吓到了,轻笑道:“无事,我们进去吧!”
薛丞相和江夏郡主住的上房是五进院,走进院子的前厅,便有丫鬟守候在厅间,薛蘅便让璎珞将她们寻过来问道:“郡主可在院中?”
身着鹅黄衣裳的小丫鬟笑道:“郡主今日一直在院中,乡君去到院里便可。”
若是薛家其他人来到了上房,小丫鬟便会让来人在厅中等候,然后再去到江夏郡主的住家院通报江夏郡主是否要接见。
但薛蘅与江夏郡主母女相处则要随意许多,江夏郡主也没有要求薛蘅都得在前厅得到允许后才能来到住家院见她。
薛蘅来到江夏郡主的住家院,正好瞧见江夏郡主正在花厅中听着薛府新来的伶人鼓瑟。
江夏郡主嘴唇禁闭,撑着脑袋偏着头看着地上爬行蚂蚁。
如今就像是暴雨来临的前夕,院子里的蚂蚁纷纷带上自己的食物,朝着地下的洞穴搬运而去。
江夏郡主忽然道:“明日将上房洒扫的下人都换了吧!”
“是。”一旁的丫鬟答。
江夏郡主话音刚落,心里却又后悔了,轻叹道:“算了,你好好提点他们一次,等这段时日过去了再换人。”
如今是关键时期,不少的人在暗中盯着薛府,免得被有心之人浑水摸鱼给混了进来,到时候清理起来更加的麻烦。
薛蘅来到江夏郡主身后,翠平见状便吩咐小丫鬟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江夏郡主的旁边。
薛蘅给江夏郡主请了安,便坐在了椅子上。
江夏郡主抬眼看着薛蘅:“你今日精神还挺不错的,昨日你的丫鬟来告诉我去庄子小住几日,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薛蘅看向鼓瑟的伶人,和在一旁起舞的男女,音乐虽是动听传进薛蘅的耳里却只会增添烦闷的心情。
“你们都下去。”这群舞姬伶人薛蘅便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府的。
江夏郡主挥了挥手,伶人舞姬们便拿着物什出了院子。
薛蘅看了看在场的人,皆是能够信任的人,,这才提起了今日知晓的孤蒲团和玉蒲团之事。
江夏郡主听闻之后陷入了沉思片刻,最近如枯井的心中宛若流过一丝清泉,开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此话可当真?”江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