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瑞虽是在益州做生意,依然是耳闻了水泥路。也是想去观摩一下汉寿乡到折多乡这条路,是否有坊间传的那般好。
汉寿乡地形和西青大部分地形都相似,若是这条路修得不错,那在西青或许也能仿制修建。
拱了拱手道:“大兄弟今日的菜我全卖下来,我不熟路,能否带我去看看那条水泥路吗?”
菜农纠正道:“席公子,那叫做天堂路,不叫水泥路你记住了,若是说错了村民们许是会笑话你。”
如今村民们体会到了天堂路带来的便利,很是爱惜天堂路,行走在上面的脚步都要轻一些,那些寻路的小吏反而显得有些多余了。
“多谢大兄弟纠正,此事你看如何。”席瑞已经从钱袋子里掏出了银子,他相信菜农不会拒绝。
菜农看了看竹篮里余下的菜,剩下的虽然已经不多了,但是卖出去也要花上一些时辰,全部卖给席瑞倒是能够剩下不少时辰。
拱了拱手,便接过了银子:“多谢,那我就陪席公子走一遭。”
“大兄弟与我一道上马车如何?”席公子又吩咐跟在后面的小厮去把马车赶过来。
菜农挑着菜篮子上了马车,看着马车内部收拾的一层不染,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灰尘,坐在马车里感觉浑身不自在。
席瑞笑了笑:“大兄弟不必拘礼,将马车当做自己的便可以。”
菜农在心里感叹到,席公子真是好人啊,没有一点贵人的架子。
从前出了定康县县城一直到折多乡的山脚下,就没有大路可走,需要下马车步行过去才可,现在出了定康县县城,便能看见前方有一条彩色的水泥路,代替了往日外的显眼与漂亮。
席瑞掀开车帘,讶异的看着平整的路面,他是着实没有想到水泥铺在路上还可以是这番景象,已经不能称为是路了,用一副画来形容也不为过。
菜农看着席瑞惊讶的表情,心里很是得意,仿佛这条水泥路属于他一般。
“漂亮吧!自从洗月道长买下了洗月观,这条路就改用彩色水泥铺了,一共有七种颜色,洗月道长说,因为这是大昭第一条水泥大路,所以要铺成彩虹的颜色,这样才有纪念的意义。
现在从定康县到八栋县的道路就全部用土水泥铺好了,这彩虹颜色的大道在其他地方可是见不到了咯!来到了定康县的朋友,总会来彩虹路上走一遭。”
马车继续朝着前方行走,很快便上了水泥路,席瑞这才从看见彩虹路的讶异中回过神,靠在车厢上很是享受,仿佛马车还处于静止的状态,完全没有颠簸的感觉。
他的心里也感叹颇多,去了不少的地方,走过不少的路,无论将泥土路面压的有多么的平整,马车行走在上面始终会有一些颠簸的感觉。
水泥路不只是平坦,并且一点坑坑洼洼的地方都没有,还不用担心马车会陷进泥坑中,马车行走在水泥路上坐在车厢里的乘客也很轻松,特别是雨天,穿着布鞋走在上面,无需担心会脏了鞋子。
这样的路正是西青需要的。
“洗月道长对于封地百姓果真是不错啊!修这么长的一条路,定是要耗费不少的银子”席瑞赞叹。
“洗月道长出自薛家,薛家的人都很不错,益州年年都有洪涝灾害,薛家每年都会无偿的拿出不少的银两救灾,益州第一世家薛家当之无愧,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外地人说薛丞相不好。”
菜农为薛丞相打抱不平,这么好的人当官自然也是清官,能够为百姓着想的官可不多了。
席瑞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薛丞相对益州百姓的确是好,这些年来为益州争取了不少的利益,还为益州百姓减免了赋税,减轻了百姓们的负担。
生活在益州的百姓,对薛家皆是感恩戴德。
但益州的税少了,税收的总数却不能因此减少。
别的地区就需要交纳更多的税,弥补益州少交纳的那一部分,那些在朝堂上没有得力的官员管辖的地区就得遭殃了。
对于外乡人来说,薛丞相就是个用他们的钱财来养益州百姓的奸臣,自然是要诋毁薛丞相。
席瑞再次感叹道:“洗月道长最近准备花银子购买欸麻种子,等欸麻收割之后,你们这儿的布料的价格应当也会降下来,你们定康县百姓的日子总归是会越来越好的。”
“此话当真”菜农惊呼,仿佛是掌握了天大的秘密。
他们定康县的布料一匹的价格,比八栋县一匹布料的价格要贵上十几文,所以他们常常是走上好几天去到八栋县买布料,就是为了剩下十几文,一路上风餐露宿别提有多难了。
若是他们定康县也能产麻,这十几文就能节省下来了,并且还不用去到八栋县何乐不为。
别看他这几日卖菜每日都得赚得十文左右,但将菜种到地上到收获的日子得差不多半年,蔬菜成熟也就这一月的时辰,等着蔬菜大量上市,卖菜的人多了之后这价格还得降,地里若是没有蔬菜、粮食成熟的时候,那便没有了收入,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并且种植农作物很是辛苦,特别是夏日在烈日之下一待就是一整日,身上的皮都要被晒掉一层,冬日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之下,冻的直打寒颤。
“自然是真的”席瑞直了直身子:“这是我去拜访洗月道长的时候,洗月道长亲口与我说的消息,洗月道长还说今年就会种上欸麻,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宣布这个消息了。”
席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