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叔那日为何会出现在后山?薛蘅这几日都在调查此事!
薛府。
薛蘅气势汹汹将一个妙龄少女五带到了薛叔院里。
薛叔房内有四个丫鬟,分别唤做琴棋书画。
薛蘅带着一群人闯进来,大丫鬟小琴赶紧颔首站在薛蘅身前,挡住她的去路,低声道:
“乡君,少爷还在休息,还请你过一个时辰再来。”
薛蘅漫声道:“告诉他我将卖花女给带来了,让他出来。”
屋内养伤的薛叔本吃着小棋嘴上的口脂,不想搭理薛蘅。
听见了“卖花女”这三个字后,猛地坐了起来。
屁股上的伤口还未痊愈,重压之下伤口再次裂开了。
“——嘶”
突来的钻心疼痛让薛叔倒吸一口凉气。
小棋心疼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屁股疼吗?”
薛叔疼得五官都扭在一块儿,但是不想在小琪面前丢了君子风度,忍着疼痛导致说话的声音都扭曲嘶哑了:
“我没事,嘶快,快扶我出去,那个卖花女虽然是猎户的女儿,但却是个弱女子,经不住薛蘅折腾,我得去救她。”
院内
薛叔身边服侍的人全在薛蘅面前站成一排。
薛蘅来到书童跟前问道:“我记得你叫侍墨,是王管家的外甥。”
侍墨唯唯诺诺道:“乡君能记得小的名字,是小的万分荣幸”
薛蘅笑了笑,将鸢儿给唤了过来,“听说你们是关系不错,日后你就来三哥的院子伺候吧!相互间也有个照顾。”
鸢儿虽与侍墨关系不错,但侍墨只是个书童,薛叔身边又有四个关系亲密的大丫鬟,她在薛叔院中绝不会如薛蘅院中风光。
赶紧跪在地上,急切道:“乡君,奴婢知错了,下次奴婢一定不将乡君的行踪泄露给任何人。”
薛蘅低眼看着她,“让你来侍奉三哥不好吗?瞧瞧,琴棋书画身上穿的戴的衣服首饰,寻常小富之家的女儿也比不过她们。”
说虽这样说不错,但府中谁不知道薛叔fēng_liú成性,跟着薛叔长大的丫鬟都被薛叔染指了。
能成为薛叔身边人固然不错,但琴棋书画绝不是好相处的。
她们从小被薛叔娇养长大,琴棋书画烟酒茶样样精通,说是小官家精心养出的女儿也有人信。
鸢儿明白薛叔绝不会将她放在眼中,哀求道:“若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乡君责罚奴婢便是,就是不要赶奴婢走。”
薛蘅并不觉得她去兰若寺是什么秘密,并未因这事对鸢儿生气。
只是她觉得身边的四个大丫鬟桃红、鸳鸯用的不太顺手,想将她们换下去,但薛蘅也不想直接将她们降为院中的二等丫鬟。
毕竟跟了她多年,也得给她们保留一些脸面。
所以想着给她们找一个好点去处,至少月钱不能比以前低了。
“我听说你与侍墨交好,不仅常拿糕点与侍墨相会,还为他绣荷包,才让你来三哥这边侍奉,你不想跟侍墨朝夕相处吗?”
“我”鸢儿脸涨得通红,心急的解释道:“若是乡君不喜欢我与侍墨在一块,奴婢可以跟他断绝来往”
薛蘅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有些不悦,她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鸢儿的反应却像是她逼良为娼一样:
“我本是想成就一段姻缘,既然你不乐意那就算了”
院内的动静,薛叔在屋里就听见了。
他本是出来拯救卖花女的,没想到多了个需要她拯救的鸢儿。
小棋的搀扶下他急急忙忙出了房门,大喝道:
“薛蘅,鸢儿只是将你的行踪告诉了别人,你就将她推给一个臭男人,你好狠的心。”转而又对鸢儿道:
“你只管来我院里,你想嫁人便嫁,不想嫁便留在院里,无人敢强迫你。”
薛蘅一听便乐了:“你觉得鸢儿与侍墨不相配吗?”
薛叔抬高头,神色高傲道:“鸢儿容貌也生得精致,自然是与我那些琼枝玉树的友人更加相配。”
薛叔最不喜世俗之人,侍墨常常在薛叔跟前提起钱财之事。在薛叔眼里钱财便是最俗气的东西,侍墨自然成了薛叔眼里充满铜臭味的臭男人。
薛蘅冷笑着将卖花女拉到跟前来,对薛叔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三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你知道她为何会巧合的出现在你游玩的地方?
那日,你明明也带着她到兰若寺,就在你们晕倒的隔壁厢房,但她那日为何没有出现在众人跟前?
还有你那群琼枝玉树的友人,是收了德阳王府下人的银子,才将她带到你面前,并且一直出言挑唆,这些你都知道吗?”
薛叔的心思全在未来如何安排鸢儿上,并没有细听薛蘅的一连串发问,随口道:“又想编故事框我?
我已经听说了,是刘琦与你之间有矛盾,所以才会利用我来算计你,说起来我的朋友都是被你连累的。
你这样说,不过是想将责任推在我朋友上,好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
薛蘅开始佩服江夏郡主每次面对薛叔转牛角尖时,都能做到风轻云淡的笑笑。
见薛蘅面色不悦,小桃赶紧将卖花女推到薛叔身前,“三少爷,她是德阳王府中舞姬的女儿,昨夜她偷偷从德阳王府跑了出来,被人擒获。
你若是不相信乡君说的,你可以问问她。”
卖花女抽泣着说道:“我的确是舞姬的女儿,这一切都是世子让我做的,事情暴露之后,世子派人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