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的路薛蘅便不继续走下去了,出来散散心半个月的时辰也差不多,等回到定康县过不了多久便是炎炎夏日。
到了功德碑所在的地点,薛蘅掀开车帘,便看见凉亭里已经坐满了歇脚的路人。
在凉亭的最中央便立着薛蘅的功德碑,在功德碑的背后还雕刻着薛蘅身穿道袍的模样。
薛蘅原本对于这块功德碑的制作是很满意的,她觉着洗月道长以及洗月道长的生平记事会在这条路上流传开来。
不过当功德碑立在道路上还没有过去几日,她便开始后悔了,心里觉着这样做太羞臊了。
别饶功德碑无论是修建成什么样子,最后也只会将自个狂夸猛夸,就她一人还要将自己的相貌给刻上去,来来往往的行人定然会注视她的容貌。
“道!”宫绦看着正在出神的薛蘅。
薛蘅回过神来:“将马车停在路边,等路人走了我们再去吧!”
洗月观请来雕功德碑的石匠手艺不错,功德碑上的她惟妙惟肖,而且她现在便穿着道袍,若是到了凉亭里定然会被路人认出来。
不过薛蘅不去凉亭里,不代表正在凉亭里歇息的路人不会对她的功德碑议论纷纷。
“这就是洗月道长啊!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长了一双死鱼眼,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姑娘的神采。”
此人感觉薛蘅就跟他娘嫁出去的姐姐似的,没有年轻女子的真无邪。
胖公子旁边的女孩附和道:“车姐姐不是都了吗?洗月道长专横跋扈也丝毫不通人情世故,和家饶关系都不好,自然是高高在上,目中无饶模样。”
这功德碑上的人像,倒是将车薇心中洗月道长的模样,全都刻出来了。
这个石匠的功夫还真不错。
“道长”宫绦咬了咬牙:“要不要吩咐景侍卫去给他们一点颜色。”
“先下去看看”薛蘅的手指在车厢上轻磕:“听听他们话的内容,我觉着似乎是从西青来的,并且还认识席瑞和车薇。”
随后璎珞便陪着她下了马车,朝着凉亭走了过去。
胖公子和女孩继续喋喋不休的着功德碑之事,胖公子身旁的厮正听的起劲,忽然发现有一位穿着道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并且还有一种眼熟的感觉。
厮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抬头看了看雕像,然后又看了看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女子。
无论是穿着还是容貌,无一不神似。
尤其是脸上带着的微笑透露出隐忍克制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
“少爷,薛家”厮轻轻出言提醒。
旁公子此刻正在兴头上,当即便接过话继续道:“薛家在益州可是大世家,咱们去到益州之后可不能得罪薛家。”
他此次之所以要亲自走上这条路,便是前往益州想寻找保存食物方法。
他们家族也收到了席瑞送来的陶罐枇杷,当即便详细的检查了陶罐,唯一奇怪的地方便是在陶罐的盖子上,覆盖了一圈胶。
虽然他们已经知晓了陶罐的做法,并且也掌握了胶的做法,做出一模一样的陶罐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将煮好的食物放在了陶罐里,无论是过上几日将陶罐打开,里面的食物皆不能食用了,
思来想去也没有破解其中的奥秘。
却眼馋将别的地方食物运来西青赚钱,同时掌握了这种法子还有诸多的好处,比如将西青的特产销往别的地方。
这次他前来的目的,便是想要从薛家的手里讨要保存食物法子,身子与薛家合作也是可以。
厮讶了讶,再次提醒道:“道路旁边的马车好像是薛家的。”
女孩此刻也注意到了马车,然后又看向已经快走到他们面前的女子,与雕像对比了一下道:
“你可是洗月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