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喜欢的就是珍妃在他面前毫无掩饰的样子,他觉着跟珍妃在一起安心。珍妃所有的私心都写在脸上,在后宫可是独一份,不宠珍妃又宠谁?
珍妃的真面目还有何可以显露的?天子早就知道了。”
薛蘅想了想的确是她太小看别人了,珍妃娘娘做作虚伪连她们都能看出来,天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大概真如江夏郡主所说,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将小心思摆面上的人,天子是物以稀为贵吧!
“娘说的有道理,我受教了。”
江夏郡主见薛蘅懂了她的意思,拍了拍薛蘅给她柔肩的手道:“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也不必给我按了,我去佛堂诵经消消气。”
薛蘅回到蔷薇院,想起一事,让鸯儿去偏院将庶姐薛棋给唤来。
薛棋是府中庶次女与薛琴出生只相差三日,但薛棋生母生她时难产死了。
比起薛琴,薛棋的境遇差上了许多,既没有亲娘为她的日子做打算,也没有其他姐妹貌美。
也许是这些原因让她的性格孤僻,不喜欢与其他兄弟姐妹在一块儿玩耍,每日给江夏郡主请了安就躲在房里,很少能瞧见她的身影。
偶然间鸯儿发现了薛棋在偷偷绣花攒私房钱,将此事告诉了薛蘅。
江夏郡主并不是个苛刻的主母,府中庶出的子女将近三十人,月例一律是一两银子。
薛蘅根据粮食的价格,粗虐的算了算大昭的一两银子,差不多等同于后世的一千五百元。
日常用的笔墨纸砚,胭脂水粉,服装首饰,丫鬟奴仆,还有想吃的食物只要不是鲍鱼鱼翅等物,都是从中馈支出。
薛棋既不出去游玩,也很少花钱在外面买东西回来,攒私房钱作甚?
薛棋绣花手艺她见过,着实不怎么样,赚的得也不多,一个月也就百来文。
她的手中正好有个能存钱的活计,比绣花赚得多不说,还不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