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阿达带回来一个消息:惊动人民战队里那个新人,死了。
这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因为新人的死亡率一向很高,再加上尼克的战队打破记录后,没歇几天就开始拼命进新副本,新人无法适应高强度的战队行动,自然容易在副本里出事。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觉得新人没了利用价值,所以稍微的,适当的,抛弃了。
……
午饭后,阳光正好,透亮的蓝天上浮着一团团白云,蓬松而柔软,像。
想到糖,白幼薇就想吃了。
没有,她从包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剥开包装纸,含进嘴里——
清清凉凉的气息从口腔直达肺腑。
她想起了和沈墨刚相识的那段日子,那时还是盛夏,为了解暑,她用薄荷叶泡水喝,清冷之余带一点辣,一点刺激,就像沈墨给她的感觉,十分对胃口,还稍微有点……上瘾。
白幼薇趴在半圆形的二楼阳台上,望着楼下心心念念的男人。
他正和阿达在花园里切磋身手,一招一式,你来我往,那矫健的身姿,结实的肌肉,还有前额微湿的碎发,深邃专注的眼神,一如既往吸引她。
白幼薇上下颚的牙齿微微用力,咬碎糖块,薄荷味儿猛地充溢鼻腔,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儿。
好想吃掉他……
最近几次擦枪走火,总是在最后关头没成事,有时是气氛不足,有时是环境不妥,有时他又像是有什么顾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太较真,她都“洗手作羹汤”这么多次了,他好像还是不太相信她是他老婆。
唉……
真是愁人。
但是她有预感,距离那一天不远了!
视线略微偏移,不经意间看见一旁的尤里。
尤里手里捏着一把小刀,正在刻木头,瞧上去是个小女孩。
“哇~手艺好厉害~”白幼薇出声感叹,“尤里大哥,你刻的是谁呀?”
尤里抬头看向二楼阳台的白幼薇,笑了笑,“啊,是我女儿。”
白幼薇惊讶的睁大眼睛,“你记得自己的女儿啊?”
“只记得大概一个印象……”尤里轻轻抖落手里的木屑,看着手里的木头小人,“印象里她有八岁,我在这地方呆了快两年,所以……她现在应该十岁了。”
尤里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等我离开这里,就能见面了吧……”
那边的阿达插了一句:“原来是女儿啊,我一直以为是娜塔莎!”
“阿达,你应该去治治眼睛!”娜塔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好气又好笑。
阿达嬉笑着为自己辩护:“哎,我刚加入战队一个月,也没来得及细看啊!只知道是个女的,当时薇薇还没来,那咱们队里唯一一个女的,可不就是你呗!”
“行了,我说不过你!都过来歇歇吧,佣人准备了水果。”娜塔莎在客厅扬声喊道,“薇薇,你也下来吃水果吧。”
“好的呀~”白幼薇趿着拖鞋,嗒嗒嗒的下楼去。
刚到客厅,外面院子的门铃响了。
她探头一看,又是那个男人……
“靠!”阿达大步流星走出去,将门外的男人上下打量,“……这是上次挨了骂,所以今天来寻仇了?我说,你要寻仇,好歹多带几个人来,就你一个人来,也不怕吃亏?”
尼克抬起手,拇指指腹捋了下自己的八字胡,微笑道:“我是来谈合作的,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战队里缺了一人,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