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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黑珍珠庄园一战,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最后一场大雪下完之后,已经稍稍有点开化的迹象了。
夕阳的余晖,将最后一片迷雾照耀得金黄,映射在金色之下的‘金麦芒小镇’即将拉上夜幕。
佣兵‘汉特’与他的几名伙伴,愁眉苦脸的走在大街上,推开了那酒馆的大门,找了个座位,喝起了闷酒。
胖胖的酒馆老板‘比尔’和他们这伙人也算是很熟了,知道这七个人的名气。特地还多送了一大杯麦酒。
“这谷地中心的小镇不愧是谷地第一小镇,可真够繁华啊。人够多,粮食也是够多,竟然还有麦酒能喝——虽然我常听我父亲提到这座城镇,可没想到,这里竟然能有这样的日子可过。”汉特干了一大口麦酒,舒舒服服的吐出了一口气来,眉头舒展开来了不少:“庇护所的那帮弟兄们,可都是羡慕咱们呢。”
在那次为乔治引路回来之后,父亲的事迹,让这位猎户的儿子,突然成长。此后,他一名新兵的身份,拿起武器,披挂上战甲,参与到了大墓地的战斗之中。
在军团正式成立,这位表现十分出众的新兵,被升为了上士,此后,便在乔治的安排下,跟随了马丁,成为了他的侍从。
此后马丁觉得这个猎户的儿子有点特殊才能,便将他与那批才能各异的老军士长们,一同派入了边河佣兵团里。
说实话,虽然庇护所的训练虽苦,而汉特也只在军团中过了短短几个月,但汉特依旧怀念。
不过,佣兵团也不错,自从接受了一个个任务之后,这个来自乡下的小子,人生变得越发丰富多彩了。如今,他已经成为了这个精锐赏金小队中的一员,而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成熟。这个十八岁、结了婚、老婆快要生了的小伙子,也开始留起胡子啦...
的确,汉特压力大得很,因为他身边的这些伙伴,可全都是庇护所出来的军士长与牧师!
“汉特,这还不算繁华,上次你没赶上,等再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咏风城!”队长伊恩说话了,与汉特相比,伊恩可是真正的老资历了——他是海瑟薇嬷嬷的儿子!
同时,也是庇护所之内,除了领主之外的第一位男性牧师...
听到这里,汉特有些怅然。在半响之后,他听着同伴们的谈论,回过了神来。看着他们,悄悄的说道。
“上次去市政厅交任务的时候,我听镇长‘瘸腿的吉姆’告诉我了,这麦酒咱们恐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喝了——过两天他就要下禁酒令了。虽然粮食不少,但这样浪费可不行!”
那个奸诈的老油条,有些话即使不对别人说,也会告诉这位与领主大人有关系的小伙子,所以汉特说的消息,准没错。
听到这内幕消息之后,几位赶紧灌了一大口,大大方方的掏出了一枚银狐,丢给了那名火辣的女招待,让她再拿来几杯。
外面的天气总是比庇护所的黑的早,随着夜幕的降临,酒馆也越来越热闹了。不少新进来的佣兵与他们打起了招呼。经常扎在这儿的那名‘说客’,也走进酒馆了。
说客看了这边一眼之后,便装作不认识的走向了酒馆中央的火坑旁,看得汉特与伊恩暗暗笑了半天。
这个‘说客’虽然是个外来户,看他却比那弹唱诗人受欢迎得多。一来,大家就鼓起来掌,连那被弹唱诗人,都专门为他拉上了曲调。
听着他渐渐讲起来的故事,佣兵们不由都露出了微笑。
同时,也有点苦笑和怅然...
那冲天而起的光芒,与破开迷雾照耀下来的真正白昼,最终为黑珍珠庄园之战拉下了帷幕。此后,那阳光在一天之内越扩越大,每笼罩了一座城镇,被人们看见之后,就又开始迅速的往外蔓延。直到之后,整个谷地都被笼罩了一大半。
怪物们躲藏在阴暗之中,瑟瑟发抖。
但庄园之中的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留下的故事,却是太多了...
“昨天我说道哪儿了?”说客坐在最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挑着眉毛向大家问道。
“说道那恶魔与巨人联合起来,攻向黑珍珠庄园了!”“快说吧!我昨天一晚都没睡着觉!”
酒馆又变得更吵闹了起来。连许多没钱消费,又没挤进来的贫民也都在这大冷天里,站在窗外面围了一大圈。
“对!”说客的眉毛竖了起来,弹奏立马换成了一个紧张的曲调:“那些些邪恶的生物对于伊丽莎白伯爵大人痛恨已久,因为就是她,才让北方的邪魔无法南下——那邪魔们都饿了那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庄园力量空虚的机会!所以此次可谓是倾巢而出!”
这已经不是说客第一次为伯爵大人‘洗白’了。
事实上,在庄园中的那些秘密一个个被翻找出来之后,这些亲手参与了杀戮的佣兵们,都已相信了伊丽莎白为谷地这十万生灵所做出的一切。
可这十万生灵,至今还有许多人,对那个残暴、昏庸、贪婪的女伯爵,有着极大的怀疑。
所以在这些故事之中,许多人一直都保持着不屑和质疑的态度。
但已经越来越少了。
今天,汉特就看见了一个昨天才听过故事的人,手指指着苍天,信誓旦旦的说他亲眼看见了那长着10个脑袋,比城堡还大十倍的大蜘蛛的尸体。
那东西,就是她设计所杀的——她其实是一名圣子。
虽然有点夸张,但有些行商的确去过庇护所,见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