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杏正在虑是否要退出时,耳边传来蓝枫坊女妖的一阵忍不住的嘁嘁喳喳的小声赞扬:“我们坊主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要是我是男的,一定此生非我们坊主不娶。”“想的到美,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坊主眼里只有季风公子。要是我是男的,能天天见到坊主一面。我就是算是死也无憾了......”
看到蓝柔芷被捧上了天,就算蓝柔芷真的担当的起这些称赞,肖杏此时不知怎的竟也不愿承认,心里立即嘲讽道:“切!净会说些病句,死了还怎么每天见她一面。”粉衣主持又尽心竭力的称赞了她们坊主一番,又转向评委席上的诸位评委,请他们来评价。坐在评委席上穿红衣长袍的老人立即笑眯眯的捋着胡子道:“不错,不错。云气雪飞,余音绕梁。”连乐圣张钟静都这样说了,一旁的紫红袄裙的中年妇女也连忙笑成了一朵花,符合道:“没想到柔芷妹妹不光舞技惊人,连吹箫也都这么好听。”这两人的评论听到后,肖杏的脸色是一次比一次难看,只好又咬牙看向一旁的穿黑白长袍的青年道士了,当评论轮到他时,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朝着蓝柔芷所在地方向大喊,正当肖杏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使劲拍马屁的话来的时候,他却一语惊呼四座:“柔芷姑娘!我不当道士了,你嫁给我吧!”
众人先是愣了一会,紧接着全都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女妖们抱着笑成一团,季风笑的把递上来的茶打翻的一地,然后扶着笼子捂着肚子叫“哎呦”。小狮子笑的控制不住,立马在地上打起了滚。红衣老头儿笑的用手直拍桌子,眼角笑出了眼泪。穿紫红衣服的女人笑的摊坐在座椅上,只是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手指着一边愣神的穿黑白道袍的青年道士,笑的说不出话来。在座的除了一脸阴沉的肖杏、整张白皙的脸气的有些发绿的蓝柔芷和一脸懵逼的玄羽三人,几乎无不弯腰弓背,笑作一团。
肖杏笑不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心,另一方面是担心她接下来的表演是否能盖过蓝柔芷。蓝柔芷笑不出来一是因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告白的场景,一是气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叉来给自己搅局,万一季风再误会自己跟他有什么怎么办?不过还好季风好像只顾着笑了,并没有想太多。玄羽笑不出来是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鼓足勇气所准备的霸气告白却成了众人的笑柄,要知道“喜欢一只妖就要大胆说出来”这可是菱神君的名言呢,就算自己错了菱神君也不会错的啊。
蓝柔芷见众人笑的有些缓和,便朝评委席周围的女妖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们把这个来搅局的混蛋给“请”出去。于是乎,一边满脸疑惑的玄羽道长就一边被几个女妖架着一边给扔了出去,嘴里还老是喊着这句话:“哎?为什么赶我走?!追逐真爱有错吗!”扔他出去的一个女妖可能是见他可怜吧,也可能是觉得他可笑,于是在他耳边没好气的提醒他道:“你刚刚没听主持姐姐的话吗?你连这场比赛的目的都没搞清楚就乱说。”“我...”被赶在门外的玄羽道长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和蓝柔芷刚一见面他眼睛就直了,之后就满脑子都是她了,还哪管别人的话呀。
可怜的玄羽道长,平时第一次一生情根就这样被活生生扯断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苦于在座嘉宾都是高手,只得愤愤离去,到处宣扬“爱情就是坟墓”去了。
经过刚才的一场突变之后,蓝枫坊的原本冷清清比赛气氛顿时变的活跃了许多。大多数女妖虽然对肖杏接下来的表演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但还是兴致冲冲的准备观看肖杏接下来准备如何像刚才玄羽一般丢人。肖杏看着众妖的目光此时几乎都投向自己,连忙有些心虚的望向季风,但见季风此时依旧平淡如常,单手撑腮含笑眯眼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心里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于是淡定的朝小狮子道:“三爷叫你给我带的乐器呢?”
“噢噢...不是您说,差点忘了!”小狮子一听连忙从腰间摘下一个玉佩大小的黑色木牌来,放到手掌中一横,这黑色木牌立马就变成了一张以梧桐黑木为底座,蕉叶式为造型,梅花形状为断纹、以蓝穗羊脂白玉环为琴穗的美丽古琴。肖杏虽然不懂琴,但光是看着琴的外表就知道此琴非凡品,于是便有些得意的接过。琴刚一触手就感觉脑子里仿佛进了个什么东西,在抬头一看,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个身穿紫色曳地忘仙群裙的妖媚女子站在自己眼前。
“雪媚!”这四周一片漆黑的景象肖杏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她收服罄姚时曾被她附过身,所以了解这种感觉。但不是只有灵魂才能附身吗?雪媚不是妖精吗?她有实体的,是不能附身的啊!而且她附我身想要干什么呢?肖杏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惊慌,连忙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你想对我干什么?”问号像**一样,被精神高度紧张的肖杏一个接一个的抛了出去,但雪媚却丝毫没有因为她态度不好而生气的意思,只是含笑淡然道:“杏姑娘不必担心,这是在你的精神世界里,雪媚受了三爷跟阁主的嘱托,替你来赢这场比赛,是不会伤害你的。”
肖杏一听原来是季风叫她来帮自己赢比赛的,随即就松了一大口气,又刚要继续发问为什么她有实体却能进入自己的身体时。却又听到四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