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粗重的兽息顿了顿,随即似不屑地哼了一声。
它堂堂龙神之子,怎么可能学猫叫?
这朵上古雪莲简直找死。
“不叫算了,那我把这滴龙神精血送给饕餮算了。”
“喵、喵喵喵喵……”
前方笼子瞬间传来了激动万分的猫叫声。
甄善黛眉微挑,将龙神精血丢给它。
随之,她从缺儿给乾坤袋里掏出几样天材地宝,“狴犴,额,你翻个身,四脚朝天,这些就送给你。”
凤清尘:“……”
神主大人看着某个女人悠哉悠哉地拿着他收藏的珍宝,兴趣盎然地逗着六界闻风丧胆的凶兽,向来清冷无波的神情皲裂,成功被气笑了。
不知道的,他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来到了马戏团。
强大的威压倾泻而下,瞬间,闹哄哄的地牢安静了下来。
凤清尘挥手,整个地牢明亮了起来。
他缓步走到甄善牢房前,淡淡地看着她。
娘娘身上的铁链早就无踪,此时,她慵懒优雅地侧躺在软塌上,如玉指尖捏着一颗他费了不少力气才从西天拿到的菩提舍利把玩,不要太惬意悠闲,哪里有半点阶下囚的样子?
看到凤清尘,甄善半分紧张心虚都没有,红唇微勾,笑得倾国绝色,“神主尊上,又见面了呢。”
“本尊倒是小看你了。”
“这话呢,不少人跟本宫说过,但本宫还是想说,你们都太高看我了。”
“拿来,”凤清尘抬手。
“什么?”甄善似不解。
见他气息越发冰冷,她依旧笑吟吟,悠悠地抛了一下手上的菩提舍利子,“神主若是不介意你的宝物瞬间化为齑粉,可随意动粗。呢”
凤清尘眸色冰寒,“雪莲,本尊也不介意直接杀了你。”
甄善看了看他,随即掩袖低泣。
“大家请看啊,堂堂神主,不分青红皂白伤我关我,现在还要杀我,天理何在?今日,我若损命,请大家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他日能逃脱这残暴无情的神主手上,请定要为我带句话给我母亲,告诉她,我这个做女儿不孝,不能再侍奉她了。”
“你……”
“呜呜,大家看,他那么凶,那么凶,还神主呢,就只会欺负我这个无辜的弱女子。”
这一声情并茂的哭诉,要多伤心有多伤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连铁石心肠的凶兽们都看不下去了。
“凤清尘,你别太过分了,她可是花界灵主,上古雪莲,身上并无业障,你私自关押,还打算下毒手,你就不怕天道降下惩罚吗?”
“就是,你对我们这些凶兽出手就算了,人家花界灵主怎么得罪你了?”
“堂堂神主,六界至尊,竟然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太不要脸了!”
凶兽们个个口吐人言,对凤清尘进行非常严厉的谴责。
眼见某位神主脸色越发好看,甄善差点演不下去,笑场了。
这些凶兽还蛮可爱的嘛。
“闭嘴!”
凤清尘冷斥一声,话语中带着神力,震慑那些不嫌事大的蠢凶兽。
甄善咬唇,凤眸泪水汪汪,软绵又可怜,“你们看,他说不过大家,就打算动武,太卑鄙了。”
瞬间,四周鄙夷的目光都落在凤清尘身上。
神主大人:“……”
“你给本尊闭嘴!”
“呜呜……”
甄善仿佛被吓到,低低啜泣,好可怜好无助。
呵,玩不死你个王八蛋。
凤清尘眉心直跳,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以往的雪莲时不时会出现在他面前,但从不敢如此无礼,也没有这么难缠。
她究竟是从祁御那学了些什么?
凤清尘收紧手指,冷声道:“你到底想如何?”
甄善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柔弱地问道:“这问题,不是我该问神主的吗?无缘无故毁了我的历练,将我打成重伤,现在又是关押,神主莫不是还记恨上次的事情,可当时我都差点丢命了,你……”
“雪莲,你装糊涂够了吗?”凤清尘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甄善无辜眨眨眼,“神主,我确实是不懂呢。”
“不若,本尊带你去见花主,或许你就懂了。”
甄善:“……”
“好吧,”她坐了起来,“神主说祁御是魔主,总要拿出证据,不然,我护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他不是魔主,为何会去幽海?”
“去幽海的难道就是魔主吗?”甄善讽刺一笑,“神主没去过那吗?”
凤清尘神色冷了冷,“无人比本尊更清楚谁是魔主。”
“还是空口无凭。”
凤清尘沉默几息,看了看她,挥手,打开铁牢,“出来。”
“我在这住得挺好的,”甄善漫不经心地捋了捋袖子。
说关就关,说出来就出来,他当她脾气很好呢?
“是不是要本尊让花主来请你?”
甄善脸色一冷,“凤清尘,你就只会用我母亲要挟我吗?”
是不是男人啊他?
凤清尘淡淡地看着她。
甄善红唇微抽,行,她忍。
凤清尘不想把事情闹到花界那,甄善也同样,不然,只会让她母亲和姐姐们烦扰罢了。
“先把我的乾坤袋还给我。”
凤清尘这次倒是好说话,直接拿给她。
“本尊的东西。”
甄善冷哼一声,将缺儿给她的乾坤袋丢过去。
“小雪莲,你要走了?”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