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似无措地望向慕容岁,轻咬唇瓣,‘我、我以后的所拥有的的一切,合法继承人也是他。’
他能给她所有,她亦然。
而这话说出来,慕容世家的人会震惊,却没谁会觉得她自不量力。
不说她这些年得到的荣誉,以她的能力,随便出手一张设计图,都是星际重金难求的宝贝,她所拥有的价值,不会比慕容岁的少多少。
只是,慕容三夫人讥笑,“所以,你们真正的亲人,到成了透明人不可?”
‘我姐姐现在不需要我了,至于夫人,’甄善歪了歪脑袋,似不解,‘是以后要依靠阿岁吗?’
慕容三夫人脸涨红,“你什么意思?”
她有儿有女,需要依靠他这个被当成外人的侄子?
还是她在诅咒她什么?
这个脑子有病的贱人!
甄善被她尖利的声音吓得一跳,凤眸浮起雾气,似不安地看向慕容岁,‘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慕容岁剑眉拧起,握紧她的手,轻声安抚,“没有的,善善说得很对。”
随即,他转眸,“三婶,我想,我是个成年人,有权决定自己的事情,您就无需多费心了。”
“你……”
“祖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吧?”
慕容老家主目光冷如刀刃,“你今日来,就是特意来说这个的吗?”
定了继承人,所以来警告他们不要觊觎他的东西吗?
“并非,我是来给您拜年,”慕容岁实话实说。
是慕容三夫人先找事的。
“呵,拜年?你这年拜得我很是欣慰。”
慕容岁默,没再说话。
嘭!
慕容老家主的拐杖敲在地上,站起来,“老朽还有事情,慕容少将请自便吧。”
“爸,”慕容三夫人不甘心。
慕容岁名下那么多的财产,就这样拱手让给一个外人了?
他们还等着他什么时候在战场上被虫族撕了,好继承他的财产呢。
但若是他现在就指定了继承人,以后还有他们什么事情?
慕容老家主一双鹰目锐利不善地看向她,“难道你不知道,在他离开慕容家时,关于慕容家的东西全部都留下了?慕容少将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我来过问?还嫌不够丢脸吗?”
慕容三夫人一噎,她当然知道,当年慕容岁的父亲因为联盟的事情,跟家里闹得几乎决裂,后来他摒弃关于慕容家的一切,净身出户,白手起家。
慕容岁年幼离开这里,也是什么都没带走。
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归根结底,跟慕容家没有任何关系。
可,就算如此,只要他慕容岁没有彻底跟慕容家断绝关系,他的东西,不就还挂着慕容家的名吗?
凭什么给一个外人?
还是个有精神病的女人!
他也不怕跟她在一起,以后生出的后代,也是有病的?
真是不嫌膈应。
慕容三夫人心里诅咒着。
但她可不敢反驳自己公公的话,只能厌恨地瞪了甄善一眼。
娘娘:“……”
蠢货!
慕容岁浅淡眸子覆上一层霜色,“三婶,我与善善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处理,您不若还是多关心一下堂弟吧。”
慕容三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她的儿子是个纨绔,帝星没有人不知道的,前段时间因为惹了事情,被慕容老家主丢进军营去操练,想去去他身上的纨绔习性。
结果那货不知死活,去招惹韩鑫,还发疯开机甲去撞对方,却差点把自己给撞死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但无论死活,他都是严重触犯军纪军法,联盟那边直接下死令,除掉了他从军的资格,再不许他碰机甲,自此,成了整个帝星的笑柄。
慕容岁就算没明说,但在慕容三夫人听来,就是赤裸裸地在嘲笑她。
她冷笑,“阿业再怎么样,都是个正常人,比不得慕容少将身边这位,杀人未遂的精神病。”
慕容岁猛地站起来,眸光若万丈寒冰,神色冷冽,手指收紧,骨节声响。
“你、你想做什么?”慕容三夫人眼里浮现惊惧,那种在战场厮杀浴血所练出来的气势,哪里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能承受得起的?
慕容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牵起甄善的手,大步地离开。
“他也太放肆,太目中无人了,到底还有没有把慕容家放在眼里了?”
“他帮着联盟对付世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三婶,你不知道吗?”
慕容岁就从没把慕容家放在眼里过。
俊美青年幽幽一笑。
他就是慕容老家主的大孙子,慕容世家内定的继承人慕容烈,先前一直在看戏的他,此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反问恼羞成怒的慕容三夫人。
“阿烈,那你就这样放任着?要知道,即便慕容岁不在慕容家又如何?外人一提起慕容家,哪个不是先想到慕容岁?”
慕容烈看向慕容三夫人,她在挑拨,他很清楚,但确实很有用。
慕容岁,无论是为了慕容家,还是他自己,确实不容他存在呢。
不过,“三婶,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先关心您自己吧。”
“什么意思?”
慕容烈笑了笑,起身弹了弹袖子不存在的灰尘,往楼上走去。
什么意思啊?
很快她就会知道呢。
慕容岁很显然把甄善当眼珠子了,可她还当面就骂人家是个神经病。
呵,那个男人看着是正直不阿,但在战场厮杀,手